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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按了按,“是说他的经脉。”
“什么?”女人困惑道,她只知道樨是秘术传人,所以第一时间就要先封印经脉,之后都是交给这个老头处理这事。但是封印经脉不是只要一次就足够了吗?除非有另一个人为他解开,而这里显然不存在这样的人。
只见老头平淡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道:“难怪要让老夫一直伴随左右,这小子身上的封印居然能自行解除,如今已经要消失了。”
如果是两仪界的雨鹙那样,会经常性地检查,当然就不存在这种问题。樨心里想道,话说这个老人家不会要重新封印吧?
答案显而易见。
樨顺从地让女人把自己按住,然后看到老头从包里取出一包金针,慢条斯理地摆在面前。
女人现在很担心樨会跑掉,看到老头不慌不忙,更着急了:“您老快点行不行?”
“急什么,不到时间,他也没办法。”老头说着瞥了樨一眼,“没看到他都没着急吗?”
被看出了企图,樨心虚了一下,眼看老头捻着金针靠近过来,他抓住难得的时机,看准角度踢过去。老头脸色不变,手上速度却快得樨都看不清,只觉得丹田一阵刺痛,扭头一看第一个穴位上已经下了一针。
这一针就是阻拦经脉的第一堵高墙,樨顿时感觉自己体内浮气运作再次变得困难起来。
女人本来被他弄得松懈了,见他还有力气蹬腿,赶紧把他的腿脚按住。
樨还记得这种封印手法的步骤,接下来是命门穴,此两者最为关键,一旦封住就相当于阻断了大半。他余光看到老头伸手去按住自己后脊,金针就要穿过薄薄的衣料,吐出了堵住嘴的布团,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在女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女人吃痛地松开了手,樨顺势滚到地上,他手脚还束缚着结实的枷锁,却一路滚下石头滩,被锋利的石头划得遍体鳞伤也没能阻止他的行动。比起双腿的跑动,干脆的滚动的速度显然更加迅速。
“拦住他!”老头对瘦子喝道。
瘦子听命,一纵身跳了下去,他虽然看着笨重,速度却很快,居然先于樨落到了水边。
有瘦子去抓人,女人就很放松,一边甩手一边抱怨:“这臭小子牙口真好!等逮住了看老娘不拔光他的牙!”
“别说了。”老头看看天色,“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接应了,怎么还没到?后面的追兵都要先到了。”
女人一点也不着急,低头去看湖滩的情况。樨滚下去的结果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撞在瘦子身上然后被截住。
她大喜,撸起袖子就往下走,骂骂咧咧地准备报复那个狗小子一番。
走到一半,她就看到不对,瘦子分明把狗小子提起来准备往上走了,谁知过程中动作一停,反倒把人给摔了出去。
半空中,一串枷锁落下,手脚解放的少年翻了跟头,吹起剧烈的气浪,吹得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他怎么解除封印了?”这应该是老头的责任,于是红衣女人就冲着上面大叫起来。
老头赶忙把瘦子招上来,同时樨也落到了地面上,刚着陆就跪下了。
虽说最后强行挣脱了只完成了第一步的封印,但这也对经脉造成了损伤。他现在的痛楚和脱力感和两仪界时是非常相似的,可那时是雨鹙强行解封,本质上就不一样。
后果也会不同。
樨调和着自己的阴阳二气,撑着地面站起来,眼前花了一下,似乎看到有个人影在朝自己飞快奔来。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那个瘦子在向自己跑过来。
红衣女人拿着两把尖刀站在湖滩上,以防他再滚下来,而身后那个车夫也拦住了去路。
这些被枫令落派遣过来,敢于和将军府面首勾结把他绑出来的人,实力一定也不容小觑。他此刻的情况非常不适合与之缠斗。
樨低身避过了瘦子的抓捕,抓住他的胳膊翻身跳上他的肩膀,借力往空中一送。
之前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樨发现瘦子的身体非常坚硬,那时候他刚从黄粱药的药效里苏醒,身体绵软无力,不知道现在是否会有所不同。
他瞄准瘦子弹出一道风刃,尽管经脉受损,凝合出来的秘术却锋芒依旧。瘦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躲闪,就这样硬接了一招。
落在马车顶端,樨绝望了,他看到自己全力凝合出的三爻只能在瘦子的胸口划出一道浅痕,连血都没见。
老头见状,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非常受用樨此刻脸上惊惧的神情。
瘦子很有气势地朝樨大吼一声,接着就擂打自己干瘪的胸部,做出示威的姿态。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也许樨看到了还会大笑两声,现在他只想哭。
“别闹了,赶紧捉住他。”老头提醒道,“要是让他跑了,君上就要烤了你主子了。”
瘦子闻言赶忙收敛,脚下一蹬也上了车,直接把马车给压坏了。
红衣女人本来是在看戏,见状大骂起来,等瘦子从残骸里爬起来,樨已经跳上受惊的马匹,准备逃离湖畔了。
瘦子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当即追了上去,没想到连惊马的速度都不是瘦子的对手,只见他一爪子捅进了马屁股,疼得那匹马直接尥蹶子。瘦子就好像没有被踢似的,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樨从上面拽下来丢到地上。
这皮也太厚了……樨心想,但是好在这么活动几下,身上的痛楚倒是消退了一些,他捏了捏拳头,撕开被瘦子紧抓的衣服,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腰际的一个不知用什么东西做的咒印,以前可没有这东西,一定是这些人给他画上去的。
樨伸手在那个咒印上抹了抹,竟可以抹去。
瘦子却为此痛苦地哀嚎起来,捂着眼睛在地上直打滚。连老头也吃惊地痛叫一声,一仰头倒了下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红衣女人不知所措地扶住他。
老头喘着粗气,脸色都差了下去:“他睡着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用针做了一个咒印,可以让活尸轻易感知到他的位置。按理说药液进入身体不该再被排出啊,怎么居然反噬了?”
“抓人要紧,您先歇着,让我去逮住他。”
车夫开口道,看到樨就要钻进树林里去了,飞身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