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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觉得自己睡得很不踏实。
他直觉上感到别连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去追问显得自己很烦人,他就只好压下好奇,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混沌中,他梦到外面有人走进过来,然后弄破了窗户纸,不知道要做什么。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沉重,居然反倒睡安稳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忽然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夜色下,一张瘦得像骷髅般的脸放大在眼前,深陷眼窝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啊——”
尖叫声中,樨吓得差点滚下去,手腕的扯紧救了他,他低头一看,自己手脚上都戴上了镣铐。
什么情况?他不是在床上睡觉的吗?樨茫然地抬起头,那个枯瘦的人还在呆望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干瘪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狰狞得樨不忍直视。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在——”樨惊慌地四顾周围,感觉到震动,更加惊恐起来,“我在车上?你们把我从将军府里绑出来了?”
瘦子似乎想要回答,喉间滚动着含糊的音节,呼噜呼噜地说些什么,可惜樨一点都听不懂。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樨还在发问,实际上他并不指望瘦子回答。
瘦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樨看起来太激动了,想要凑近安慰他一下,结果他一靠近就被樨踢了一脚:“走开!你这个混账,离我远点儿!”
那是人的身体吗?樨刚踹上去就怀疑人生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踢到了铁板?不,比铁板还硬,脚都快骨折了。可是看看那瘦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被踢了一脚似的。
瘦子如愿以偿地靠近过去,拍拍樨的后背,接着呼噜呼噜地说了几句,等了一会儿,发现樨没反应,气馁地回到了原位。
樨没工夫管他,自己尝试着凝魂聚气,结果一如既往,经脉又被封锁了。
他看了看四周,这是马车的隔间,空间很狭窄,和前部之间存在一块隔板。瘦子站在自己脚边,肢体僵硬得没有关节,他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前面传来动静,樨立刻警觉起来,隔板被推开了,瘦子马上转过身子,看着来人。
钻进来的是一个红衣女人,熏着很浓的香味,刺激得樨不断想打喷嚏。那女人看到樨醒了,露出欣慰的笑容,硬是无视了瘦子不高兴的目光挤了进来。
“你醒得比预料中早,那贱货居然连黄粱药都要偷工减料,等我以后腾出手来一定把他细细地切成肉丝。”
女人撩了撩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给了樨一个眼波,但此刻樨更关心这人说的话:“有人给我下药?”
“哼,将军府的人,大概是看你不爽,听说我们要抓你居然相当踊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天真,还想省着钱就顺便把你收拾了。”
女人挨着樨坐下来,香味更加浓郁了,惹得樨很不舒服地皱起眉,但是女人就像没见到的一样,甚至还把自己软绵绵的胳膊抬起来揽住少年算不上宽厚的肩膀。
樨只好自己挣脱出来:“你们是谁的人?”
他现在镇定了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因为被吓到而显得惊慌失措了,问话的同时避开了女人再次伸过来的魔掌。
“炎魔枫令落。”出乎意料,女人回答得非常爽快,爽快到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一场对峙呢……
见樨面露怀疑,女人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君上特地说过,只要你问起来,我们直接回答你就是了。结果你反而还不信了。”
“你说枫令落?”樨这下确定自己没看错了,不过他只知道枫令落是魔,没想到他听上去在魔族的地位还挺高的。
这两个人是枫令落的手下,那岂不是也会发现他是真璞胎?但是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并非如此。或许是因为枫令落不希望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所以刻意没有让对此敏感的族群和他接触吧?这一点上看,他们的立场倒是一致。
就这么被绑走了,樨心里也是相当不甘,枫令落在森林里就暴露了他的企图,当时怎么脱身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正是因此他才不肯配合北阁。现在真的落到魔君手里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却长城了?
他想到这里又慌了,再次挣扎起来,可惜经脉被封,光凭膂力也无法挣脱牢固的锁链,如此折腾的结果也只有把自己的手脚都勒出血痕。
女人和瘦子就在旁边看着他自讨苦吃,就算樨能挣脱出来,连将军府都能来去自如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放任他逃走呢?
自己徒劳了一会儿,樨也只好放弃了,看来只有等到经脉封印自行解除,才有逃离的可能,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见到枫令落。
***
真璞胎能够排斥一切外物,包括毒素、病菌、诅咒、封印等,同样,外物带来的伤害也无法对其造成影响。
樨感觉到经脉封印开始松动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天应该已经亮了,将军府那边也该发现他失踪了。情况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不知道枫令落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他知道自己是真璞胎,应该不会想不到经脉会自行解封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樨都快睡着了,马车停了下来,他顿时清醒了。
应该是事先计划好了,车一停,瘦子就把拴在车上的镣铐解开,扯着樨从隔板后面下了车。外面早已经是一片黄昏,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他们站在湖畔,放眼只见水天一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涫城有名的一片咸水湖,再过去就是附庸的地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失踪了也没有什么追兵过来,哪怕意思一下没有,不知道是这些人躲避技能太强了还是怎样。
他悄悄看向从车上下来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和瘦子外,还有一个老头和赶车的车夫。他们停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瘦子看到老头,就像一条从小养大的小狗般很亲热地贴过去,老头从包里掏出一块腌肉来扔给他,他就直接在地上啃食起来。
老头安抚了瘦子一番,就转头看向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女人不高兴地说,“将军府那个面首肯定是用了劣质的黄粱药,不然他怎么可能昨晚就醒了。你看他现在这副精神劲儿,像是个刚从药效缓过来的样子吗?”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他醒了。”老头摇摇头,煞有介事在樨的手腕上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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