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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接触过无数生灵,其中自然也不乏鲛人,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鲛人对其他种族都带着恶意。或许这并不是绝对的,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没有真实经历过,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的观念呢?
他这么想着,没了和樨继续说话的兴趣,翻了个身闭上了眼。樨也有些困了,道了句晚安也睡着了。不多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
邮差蝴蝶对秘术传人很有兴趣,或者说在这块并非秘术传人垄断的大陆上,大多数生物对秘术传人都抱有好奇心。
樨之所以能和害羞的邮差蝴蝶说上话,也是因为她实在太好奇的缘故。在这只蝴蝶过去的眼里,秘术传人都是残忍又高傲的,他们因为是最贴合神道的存在,对待类似她这样的族群总是傲慢无比。
因此在真正相处以后,她才发现传闻什么的都是假的,这个金发小哥的性格很好,对什么都很好奇,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
原本夏礼在中间充当翻译的角色,直到第二天启程的时候,邮差蝴蝶才怯生生地对樨说了第一句人言,那是樨的名字,在蝴蝶卷曲的口器里盘桓了许久才说出口,听起来纤细婉转。
樨受宠若惊地笑了笑,在他鼓励似的善意目光下,邮差蝴蝶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昨天你说到、说到浮气……”
“哈哈,对,我说到浮气和沉气之间的关系。”樨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着继续下去,“这两者是相互补充的,好比坎象的浮气是九六九,那么人体沉气就是六九六。这么一来,虽然阴阳组合不同,但两者最终都是一比一的平衡状态。所以秘术传人会自行调和体内的气,获取外界的浮气得到平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人体失去这个功能,阴阳失调,那么就会招致死亡。”
以前有雨鹙在,他从来都没体会过给别人讲解的乐趣,现在看来居然还挺爽的,尤其是蝴蝶听得入迷的样子,实在太激发他的表现欲了。
“你了解得还挺多的嘛,我还以为你对这些理论知识一窍不通呢。”有个人在边上嘲道,樨扭头一看,可惜他并不记得哪里见过这号人物。
樨也不知道他这是善意还是恶意,不在意地笑笑:“再一窍不通也不能不懂这个呀,这可是和我们性命相关的基础知识,再说,我就算理论不清楚,难道还没有实践过吗?”
说着,他在手心聚起一团浮气,在阳光下泛着玻璃般的光泽,乖巧地磨蹭着少年的掌心。蝴蝶小心地看着那团浮气,想要伸出爪子去摸一摸,但又不太敢。
那人道:“那你实践过,这玩意害死你了吗?”
樨皱了皱眉,收起了浮气,邮差蝴蝶摸了个空,有点哀怨地看着他。他没有注意,很不高兴地瞪着眼前的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也没死也没怎么样,你完全看得出来。那么,你现在问候我死没死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是你太紧张了。你现在可是公主面前的红人,还和她最宠爱的侍卫关系不浅,谁敢出言不逊?”那人笑嘻嘻地说,并不担心樨会动手。
樨没听懂,想也不想道:“你说的也对,但你以后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鼻塞了呢。”
“你……”
那人被气得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也搞不清樨是不是故意的。
呆了一会儿,他又道:“这浮气看起来挺有意思,能不能再聚点出来给我玩玩?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演示的,让我摸摸感受一下如何?”
本以为樨会生气,然而并没有。少年认真地再度聚起一团浮气来,送到那人眼前,并且解释道:“人体里最合适聚气的地方是口鼻的双手,尤其是手部,灵活性最高,不过这不代表秘术不能通过其他地方施展。”
那个人笑了一下,象征性戳了浮气两下,挑眉道:“是吗,摸起来还挺舒服的,那么你昨晚和别侍卫用这种玩意玩得挺爽吧?”
“啊?”樨迷惑地看向他,“我和别连没有玩过浮气啊?他才不会稀罕呢。”
这话在人耳朵里听来又是另一番意思,他脸上的笑容不禁放大了许多:“这样可不好,你这样迟早会让他觉得无趣的,你从西大陆过来,没了唯一的依靠,在公主身边可是很难混的。”
“什么?”
樨又懵了,道理他都懂,但是让别连觉得自己有意思就得演练秘术吗?
那人以为樨没明白,索性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得学着先把人家伺候舒服了,才有机会久待呀。”
他的语气过于暧昧,说着手甚至很不老实地覆上了樨的腰,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也察觉到了此人的恶意,厌恶地躲开了。
然后这个人在樨面前对他眨了眨眼:“给你一点建议,光凭着一张脸有什么本事,等不到人长大就人老珠黄了。”
“那我也给你个建议,”樨把眼睛一瞪,“挑衅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行动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反应过来以后又惊怒又恶心,属实冤枉,于是身为秘术天才的气势也终于显露出来。刚才还温和得可以触摸的浮气瞬间变得凌厉,在他周身呼啸着,配合上那对幽绿的猫眼,居然让人感到几分恐惧。
那人也有些紧张,刚要说话,只听身后冷漠的声音响起:“说谁?”
说话节省、性情冷淡的人有很多,但短短一字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的,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
侍卫别连。
回头,那对猩红的双眼与颜色相反的冷冽,明明看起来是年纪轻轻,别连却没有少年的稚气感,如开刃的名刀般凌厉得让人招架不住。
他的视线在樨和这个人之间转了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樨看到别连来了,眼睛亮了亮:“别连,他说我得学着伺候你,让你高兴了才能好好待着呢。你来说说,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别连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樨的告状,自然地揉揉他的金发:“有理。”
“啊?”等一下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一下子没明白?
樨刚要补救一下,别连已经看向了那个人:“但是,轮不到你来说。”
那人惊恐地后退两步,差点撞到充当背景板的邮差蝴蝶。
“走吧。”别连没再理会他,又直接忽视了邮差蝴蝶,干脆把人拉走。他觉得实在没必要让好好一个孩子待在这里,果然还是自己那最安全。
唯独老实人还在困惑,“轮不到你来说”,那这话要轮到谁说才算数啊?等等,重点难道不是不该这么说吗?这个问题本来就不该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