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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之前,母亲,我想和您三击掌可以吗?我还想活着,血流不尽,那么,只剩下一种办法了。诸位夫人为我作证,从今往后,我,李氏永安,同高密长公主再无瓜葛。”
高密心内不屑,她可不会相信,平日里奢侈惯了的永安会真的放弃县主之尊,便冷声道:“何必那样麻烦,你所有的一切荣华都是我给你的,你若是真有骨气,便放弃一切滚吧。”
“公主、县主,母女哪有隔夜仇,你们这都是气话,都不要当真才好。县主,公主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走吧。”段驸马劝说道。
最后的希冀没有了,永安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生父的牌位,而后笑道:“你们都让我回去,让我走,那我就走吧。母亲,再见了。”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歌舞不要停。”段驸马很快又把气氛活络起来,好像永安所带来的不过是插曲。
高密气得狠了,同段风荷道:“我还以为她改了,没想到,这才不过一个月,她又旧态复萌,又给我闹出这样一场,往后,公主府谢绝她的到来!”
段风荷在一旁细细的安抚着,那模样像极了公主亲生的女儿。
奉珠来此便是冲着永安来的,如今,永安走了,她也不愿意多在这地方呆着,追着永安出去。
没人在意,被金吾卫拖出公主府的永安会去哪里,反正对公主府里的仆从来说,过几日,永安还是为死赖活赖的回来的,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他们早已经习惯。
然而,奉珠和元娘却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
永安要走了。
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公主府角门外,坐在车上的永安等着奉珠出来。
看到她们便笑着道:“上车,这是我自己赚钱买的,没有用公主府的,你们送我最后一程吧。”
奉珠和元娘相视一眼,便笑着道:“好。”
这简陋的马车,真的和永安不协调呢,像凤凰落在枯燥堆里。
风中,便听奉珠问道:“永安,什么时候决定的呢?你已经计划了很久吧。”
“嗯。我厌倦了长安,也想放过自己了。毕竟是上一辈子的恩怨,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我在刚才的宴会上没有说,往后也不会说,我会带着所有的真相,永远的消失在她的面前。我给她造成的麻烦也不少了,便两相抵消了吧。”
“你能想通就好。”元娘道。
“不想通又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为父杀母。我痛苦过,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她,可是到了最后,我竟然看不见这痛苦的尽头。”
“永安,你要去哪里呢?不如,去扬州吧。九郎在扬州有园子,你去那里暂时住一阵子。”奉珠道。
“不了。能被你们找到的感觉可不好。既然是对自己的放逐,那便走到哪里是哪里好了,你若真的担心我,便多资助一些金子给我用好了。我不用她的,可没说不用你们的啊。”
“这个没问题。”奉珠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要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再见,奉珠,元娘。”
“再见。”流着泪的奉珠低喃道。
挥手和奉珠元娘告别,在没有人的时候,永安终是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腮边,她低喃道:“再见了,长安。”
永安走了,奉珠也没有特意的去关注高密公主的反应,只是听元娘说,公主府派人找了找,没有什么结果,到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奉珠有些为永安悲伤,那是一个被孤独掩埋的女子呢。
这日,听说老王爷把九郎的奶娘接回来了,那奶娘还带着自己的女儿,一个叫蕊娘的清秀女子。
对于那位奶奶,奉珠可不喜欢她。
只是老王爷趁着李姬阳不在的时候,把奉珠叫过去说了些话。
也不知老王爷和奉珠说了些什么,奉珠出来时,便显得失魂落魄。
老王爷叹了口气,和阿信道:“我是不是把孩子逼的太紧了。”
“大王也是为他们好。”阿信斟酌的回答道。
“唉……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便由着他们自己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到时候我两腿一蹬去见阿喜,便眼不见为净了。”
大厅中,奉珠高坐在榻上,下头跪着那位奶娘并她的女儿。
“我要你女儿只是为了给九郎留个后,便是妾侍的名分也不会给她,这般你们也愿意?”奉珠半垂着眸子看着她们道。
这奶娘低垂着头,轻蔑的撇了撇嘴,好似奉珠是什么低等的生物,却不动声色道:“能为阿阳留后,那是她天大的福分。”
“你是叫蕊娘吧,不后悔吗?”奉珠瞧着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模样的女子道。
“我、我听我娘的。”蕊娘把脑袋垂的低低的,仿佛奉珠是什么吃人的妖精一样。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废话了。锦画,把她送到外厢房去候着吧。”
“王妃,此事真的不告之王爷一声吗?”锦画仍是不死心的试图劝慰道。
“锦画,你最近很多嘴啊。可是因为我太纵着你的缘故?”奉珠冷扬起眉峰,睨着锦画道。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办。”锦画不再敢触及奉珠的底线,忙欠身退下,拉着那对母女离去。
“绿琴,你去置办了酒菜端上来,今夜我要和你们王爷不醉不归。”
“是。”眼瞅着奉珠越发没有章法胡乱行事,绿琴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唯能领命行事。
走在府中的花园小道上,背手在后的李姬阳道:“这无论在哪里总少不了争斗,我有些厌倦了,宝庆。”
“主子……这……”宝庆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些日子以来,竟是有些怀念以前冒险的日子了。我是说,在遇见你们之前,那个时候,只有我自己。在大沙漠中……呵……那真是愉快的体验啊。”他猛然握紧了拳头,感觉那种被力量充沛全身的感觉。
“姬氏……姬氏……我母妃却为何那样弱?”李姬阳自语了些什么,叹息一声便作罢。
“姬氏在朝中式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宝庆还以为主子是感慨母家无人,便顺口一说。
“你错了。此时龙威正炽,哪里有他们的立足之地,此时的抽离却是为了以后以最强势霸道的方式归来。”
宝庆有些心慌,他一点也没有明白主子话里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那么多。这天下,奇诡的事情多着呢。”李姬阳笑罢,便进了大厅。
“九郎,坐。”奉珠盘腿坐在榻上,瞧着他进来也不起身相迎。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吗?”李姬阳笑着上塌道。
奉珠很想阴阳怪气的说一声,今个儿是你的好日子,可是明明是自己给他安排的,怪他却无从下口。
便咽了怒气,笑盈盈给他倒了一杯酒道:“九郎,陪我醉一夜可好?”
“喝酒伤身,珠娘。”李姬阳拦住奉珠,不让她喝。
“既不让我喝,那你就喝。”奉珠把酒杯全部推到他跟前去。“喝吧。”
“我若醉了,你就高兴了?”李姬阳知她最近有种种异常,端起酒杯便仰脖喝下。
“对。”奉珠点头。
“好,我喝。”他什么多余的话也不再说了,只要她不折腾自己,折腾他,他奉陪就是。
奉珠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便红了脸,便道:“这是你的醉天宫,天下至刚至烈的酒,九郎,你现在可醉了吗?”
“没醉。珠娘,别难过,我们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挪到奉珠的身畔,一把搂着她道。
“你醉了呢,九郎。”奉珠摸摸他的脸道。
“没、没醉。”他打了个酒嗝喷在奉珠的脸上,嘿嘿直乐。
“九郎,你想要一个孩子吗?”奉珠轻声询问他。
“想,我和你的。”他枕着奉珠的肩头咕哝道。
“我知道你比我还想要一个孩子。”奉珠吻着他的额头道。
“三杯醉天宫,四杯落魂梦,五杯六杯下了肚,一睡百年人是非。九郎,无需百年,今夜之后,人是皆非。”奉珠擦了擦眼角的泪,冷声道:“来人。”
“王妃。”锦画、绿琴欠身听命。
“把你们王爷搀扶着走吧,让他去洞房。”奉珠还是忍不住讽刺道。
讽刺的却是她自己。
锦画和绿琴对视一眼,默默叹息一声。
那外厢房便在奉珠的院子里,此时,那处正亮着灯。
奉珠赶走了所有人,一个人抱膝坐在门槛上,怔怔的看着那高挂起来的红灯笼。
冷夜枯寂,奉珠嗤笑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独守空闺呢,却原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冷。
想着永安,自生父死了之后,生母改嫁,作为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存在,想着她那么多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若是自己,只怕早早就被逼疯了吧。
“夜里凉,娘子。”锦画将白狐裘轻轻盖在奉珠的身上道。
“锦画,好久不曾听你们叫我娘子了。陪我坐会儿吧,和我说说话,我只担心,我一时忍不住会冲到他们的房间里,把九郎给拉出来。”
“娘子,若是忍不住便做了也没什么。”锦画道。
“我以为你会劝我忍着。”奉珠道。
“若是以前,奴婢肯定会的。可是见了您和王爷的恩爱之后,奴婢便不那样想了。因为奴婢想象不出来,若是您们二人之间插足了旁人会是什么样的。”
“还能是什么样呢,不过和旁人家里一样罢了,妻妾争宠,暗里阴私龌龊。”奉珠讽刺道。
“不,娘子不是一个会放心身段和妾侍争宠的人,您只会用着最烈的手段,全部发卖了,或者干脆和离。”
“但,你看我现在不就妥协了吗,锦画,别把我想成那样,我会惭愧的死掉的。”奉珠捂着脸,将脸埋到膝盖上。
厢房中,李姬阳正醉醺醺的躺在湿冷的被子上,依着奉珠的想法,我给你送一个暖床的美姬就很好了,我犯贱了才会给你们把洞房弄的暖洋洋的,好让你们乐不思蜀吗?!
“阿阳?”李姬阳的奶娘庞氏推了推他,见他确实是醉了,便招招手让蕊娘过去。
蕊娘有些不耐烦,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才的瑟缩胆小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有主见有脾气的贵女。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你下去吧。”蕊娘摆摆手道。
“是。”庞氏恭敬应着退下,且给这二人把卧房门关上。
蕊娘扯了扯李姬阳的脸,玩世不恭道:“没想到我那个懦弱无能的姑姑还能生下你这样一个具备先天麒麟血的儿子。看在你长的还不赖,身躯也算健壮的份上,今夜我把自己的处子元阴给你,也不算亏。最好是一次就能孕胎,省得麻烦。不过,大概要让那小王妃失望了,这个孩子可不能给她。”
蕊娘说罢便开始脱李姬阳的衣裳。
“可惜的是,我并不想要你的处子元阴,表妹。”李姬阳蓦地睁开眼,他眼中一道鎏金色光芒一闪而过。
“你没醉!”她惊讶的后退一步。
少顷,便恢复镇定,笑道:“我说呢,被父亲和祖父推崇的表哥,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自己的王妃给灌醉了,却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是你们太心急了,阿翁才想着派人到扬州把你们接过来,你们后头就到了。”李姬阳坐起身看着这冒出来的“表妹”道。
“最关键的一点是,蕊娘可不敢扯我的脸。西泽表妹,还不快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西泽?你调查过我们?”这女子也不扭捏,伸手在脸上一遮一挡之间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是个浑身充满灵气的绝色女子,比不过奉珠的清艳,却又比奉珠多了些矫捷灵性,该是她自小就修习家传武功的缘故。
“从传承自母妃的麒麟血在我的体内觉醒开始,我便着手调查你们了,毕竟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诡事情,由不得我不重视。”他淡淡道。
“你查到了多少?”西泽在椅子上坐了,好整以暇的准备听他说。
“不多,也仅仅是知道,你们这一支乃为鲁哀公姬氏姬将的嫡系子孙,西狩获麟之后,姬氏有人饮了麒麟血,麒麟血能传承且能给人以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