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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跃欲试。
谨姑姑就拿出一匹长宽各十尺的白色丝绸绣布,说道,“娘娘出的题目为: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梅花仍由在,雪海何处寻。”
说罢就为我们每人分发一张长宽十尺的绣布,要我们好好解题,路上我听到姑娘们的窃窃私语,皆在为皇后娘娘的题目而愁。
“皇后娘娘得到是要我们绣雪景还是梅花?”薛若喃喃自语的一阵。
“又或者是雪中梅?”程依琳一句话赢来众人的附和。
“你们都说错了,这两句诗出自《香雪海》,我想娘娘的所说的定为香雪海之景。”苏姚缓缓说道,随后低头浅吟,“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梅花仍由在,雪海何处寻。莲露沁芙尘,蓉花怡纷凡,芳颜如冰清,润物思玉洁。”
众人皆叹苏姚的才情,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也解开了所有人正愁的问题。
在厢房内,我却是单手撑头,望着那匹雪白的丝绸发呆,皇后娘娘怎会出这样的题目,香雪海!难道她酷爱梅花?可是我却从未听闻皇后有这一爱好。
云珠奇怪的望着不动的我问,“姑娘怎么还在犯愁?方才苏姑娘不是已经将题解开了么,难道有什么不对?”
我将丝绸放下,“云珠,皇宫内哪儿有香雪海?”
“惟独二十年前薨逝的袁夫人所居住的独长生殿有,其景观堪称举世无双,。”
“袁夫人喜梅?”
云珠点点头说,“因为袁夫人酷爱梅花,所以皇上为讨她开心从天下各县郡弄来千百来株优良梅种,每年冬季万梅齐放,其景观,撼动人心。”
她的语音方落,我就跑了出去,也不顾云珠在后面的大喊。才跑出东宫没多远,我就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细问云珠,这偌大的皇宫长生殿到底在哪儿,走到哪才是个头。
“少主,您这是要去哪?”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一身禁卫装,手持银刀向我行了个礼,声音虽然如往常那般冷漠,却夹杂着丝丝的恭敬之态。
我惊讶的指着他,他不是在纳兰祈佑的府中吗,怎么突然变身到皇宫做禁卫军,这又是唱的哪出?纳兰祈佑他在搞什么鬼。
“我要去长生殿。”我强忍想一问究竟的冲动,这皇宫耳目众多,人多嘴杂,这个时候并不是谈话的时机。
“我带您去。”他也看出了我的隐忧,冷冷的向我点头,示意我随他去。
月上帘钩,淡荡初寒,晚风袭人,絮落无声。
也不知在这皇宫兜兜转转的走了多少圈,我的脚板已经开始生疼,始终未与他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弈冰,还有多远。”
又走了几步他才停住步伐,指着前方说,“到了!”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在粉淡殇颜的赤红宫门上,清楚的写着“长生殿”三个字,即使在黑夜也是金光闪闪。门两旁笔直的站着四名侍卫于两侧把守着。我还在想应该找什么借口进去之时,只觉得脚下一轻,一双手臂已经将我紧紧环住,弈冰以绝世轻功带着跃过那面高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会引起,弈冰在墙外边守着,稍后只要我轻轻敲几声赤红高墙,他就能听见,便可进来带我出去。
举目望去,飘尽寒梅,凋零枝犹在,路径残香已散尽,独留空空芳园悲寂寥。园中密密麻麻布满千百来株梅树,可惜正直立夏,无法目睹万梅齐放,想必定为奇观,艳冠天下。
我望着一株株已经凋零的梅树,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我明白自己来长生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破解考题而来,更深的原因,是缅怀回忆。
也曾有人因为疼爱我而为收尽天下之梅,只为让我开心,也曾一家人在梅林间饮酒赋诗,只可惜如今物似人非。
忧伤之情不禁泛满心头,我喃喃吟起,“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谁在那里。”一声冷到极点的声音划破这寂静凄凉的梅林,格外森然。
我借着月光望着前方那一抹身影缓缓朝我靠近,这么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在着凄凉的梅园,难道是皇上?
可从衣着身行上来看倒像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随着他缓缓朝我靠近,借月光微弱的照耀隐约可见其容貌。
发如青丝,丰姿飒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也许是他炯炯双目中那暗藏的忧伤感染了我,看着他我不自觉出神,他是谁?
“本王在问你话!”虽然依旧冷淡,但是语气中却藏着隐隐怒气。
听他自称本王我便猜出他的身份,能出现在梅林的王爷只会是五皇子纳兰祈殒。
他的母妃正是皇上最为宠爱的袁夫人,然袁夫人福薄,二十年前在产出他后薨逝,独留下刚出生的他于世上。
皇上在悲痛之余竟不依祖例“凡未满十六成年之子不得封王”的规矩,封这位幼婴为王,可见皇上对这个孩子的疼爱。
我立刻屈膝跪下叩拜,“回王爷话,奴才是此次进宫选太子妃的秀女,只因皇后娘娘出了一绣题,正是香雪海,所以臣女才斗胆跑来长生殿想寻找灵感。”
冰冷怒气的神色稍微有些软化,也没有多加责怪我,挥手示意我起来,没等我站稳脚跟他便转身望那早已凋零的香雪海,似在喃喃自语却又向在与我诉说,“梅,早已凋零。来到这又能寻到什么灵感。”
“王爷错了,只要心中有梅,它就永不凋零,我相信在王爷心中早已经将梅烙下。”正如这茫茫香雪海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样,它在我心中也无可取代。
看着他背影明显一僵,猛然转身,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我的面容后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目光由先前的欣喜转为惊迷,最后转为深沉。我莫名的回避着他炽热的目光心中不断变换的表情,不明所以。
难道我真有倾国之貌,令人一见倾心?
可从他的目光中却可以感觉到,并不是迷恋,而是深深的依恋,为何对我会有依恋之情!
“王爷。”我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提醒他此刻的失态。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一紧,低沉的让我觉得不太真实。
“潘玉。”
只见他勾起一抹苦笑,如此伤痛沧桑,似乎藏着失望之色。
他僵硬的转身不再看我,仰望空中的明月说起往事。
“这梅林是我母妃生前最为钟爱的东西,也这儿有她与父皇最真实干净的爱情,一段见证他们爱情的曲子《凤求凰》。”
“万梅齐放那日,母妃有了身孕,父皇带着喜悦牵着母妃的手来到这允诺,若生下皇子便封其为皇太子,可是母妃拒绝了,她始终为父皇的江山社稷顾虑,祖训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此规若违,动摇国本。”
“父皇动容之余,亲自为母妃抚琴,一曲《凤求凰》是父皇对母亲的承诺,他说断然不学司马相如那般负心薄情,他的爱一生只一次,独予袁雪仪。”
奇怪他为何会突然对我说起袁夫人之事,是触景伤情吗?听他声音沙哑哽咽,是在强忍着眼泪吧。
“王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出言安慰,可换来的却是他的沉默。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我仿佛想到了自己,他同我一样,也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伤,那份伤如同烙印,时刻提醒着我继续生存于此的目的,并不是说放便能放下的。
他缓缓转身,抓起了我的手,我的第一反映就是立刻抽回,但是一阵冰凉的感觉传至手心,是一枚血红的朱玉,细细看来,是两只耳鬓相摩的凤凰。
“这是凤血玉,我母后的东西,希望你能为我保管。”
我疑惑的盯着那块玉半晌,我无言的将它收下了,或许是因为他眼中那不容拒绝的气势,又或许是因为他真诚恳切的语气......我没有拒绝,将它小心的放入衣襟内保存。
看着我收下,他的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我送你出去吧。”
才步入兰林苑,便见云珠在外等着我归来,见到我安然无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上前想唠叨我几句却看见我身边的祈殒,她猛然跪倒拜见。
“起吧。”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淡雅。
她一脸暧昧的盯着我说,“宫中人都说楚清王一向孤僻自傲,从不爱与谁深交,今日竟然亲自送您回来,看你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
“你想多了!”我摇摇头,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凤血玉,心中疑惑愈来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