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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我先哄你睡着,然后回王府一趟。”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放回到柔软的床铺上。
卿千玑揪着被子说道:“我睡觉不用人哄,你可以直接走的。”
墨重华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然后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我需要哄人睡觉,希望公主殿下能配合我一下。”
“行吧。”卿千玑乖乖地缩进被子里,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墨重华替她捻好被角,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那你开始哄吧。”
大手抚上了她盖着的被子,轻轻地拍了起来,悦耳的男声似林间的清风,让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他语气温柔地吟唱着:“夜晚黑黑,月色如水,我的宝贝,快快安睡——”
“噗嗤。”卿千玑刚闭上的眼睛又慢悠悠地睁开,带着歉意说了一声,“实在没想到你还会唱这样的歌,没忍住笑了出来。”
意料之外的是,墨重华没有凶她,甚至连温柔的眉眼也一直没有变过,他伸手阖上她不安分的眼睛,小声轻斥道:“再不睡觉我就要睡你了。”
“我睡我睡,我马上睡,我醒了你一定要回来啊!”
“嗯,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以后都别想摆脱我。”
初秋的风还稍稍带着夏日的余热,床上的人儿很快就在他温柔的歌声中睡了过去,安静的样子看上去乖巧极了。
墨重华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巧的吻,埋怨了一句:“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睡梦中的人皱着眉呓语了一声,仿佛在抗议他的话语。
墨重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起身走到了铜镜前,这里还留着他们方才云雨的痕迹,他看着铜镜中的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逐渐加深。
“你想出来吗?”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那个人的气质与他完全不同,眼角眉梢全是清贵和雅致,是她口中所说的,像雪花一样温柔的重华。
镜子里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对他颔首道:“很想出来,但是我不能。”
“我可以把身体给你。”破天荒的,墨重华说出了这句话,仿佛在宣告着他对卿千玑的爱意已经胜过一切,“她想见你。”
“谢谢,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比我更好地保护她吧?”镜子里的墨重华淡然开口,嘴角始终带着温润的笑意。
“你不是很怕我伤害她吗,为什么放心把她交给我?”
“因为你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你的恨其实全都源自于爱。”
墨重华退后了半步,镜子里的男人也跟着退后了半步,一切都恢复如常,另一个他已经消失不见。
他偏头看着床上安睡的人,皱着眉思考刚才那人说的话,自己恨她吗?
答案是恨,但比恨更多的,是源源不断要溢出整个心脏的爱,“爱一个人,原来真的会变得软弱。”
“这种被人握住命脉的无助感觉,好糟糕啊。”他自嘲般地低笑了几声,然后掀开珠帘离去了,要早点布置好秋猎的事情,然后尽快赶回来,毕竟答应了她的,在她醒来的时候要出现在她面前。
墨重华从后门离开后,侯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疏影吩咐手底下的婢女先周旋着,自己匆匆跑到了卿千玑的闺房内,推开门未看见墨重华,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她摇醒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儿,焦急开口:“公主,您快醒醒,三殿下来了!”
“别说是什么三殿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本公主要睡觉。”卿千玑拉过被子捂着脸,她才不要醒,重华还没回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幼稚地执着于这样一个随口许下的约定,好似冥冥之中有个征兆,如果她醒来看不见他,那两人许过的海誓山盟也都不作数了。
爱情使人愚蠢,她早就知道的,明月说的对,像她这样的处境,最好是绝情绝爱,可是她舍不得啊。
“殿下,我们公主在休息,您不能随便进院子!传出去不合规矩!”屋子外头想起其他小婢女的声音,看来是拦不住人。
“公主,你先把衣裳穿好。”疏影将衣架上的外衣丢在被子上,自己小跑着去拖一拖人。
卿千玑像是一只把脑袋埋在沙地里的鸵鸟,嘟着嘴悄声说了一句:“我才不要自己穿衣服呢,我要他穿。”
外室,疏影伸手看看拦住了火急火燎的司昱,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三殿下,我们公主现在不方便见客。”
“本殿下只想看她一眼。”说着,大手将疏影推到了一边,径直掀开珠帘往内室走去。
“殿下,殿下——”
珠帘内映出一个女子袅娜的身形,卿千玑已经穿好衣裳下了地,此刻站在屋子中央,面色不悦地看着来人说道:“我起床气大着呢,三殿下可别怨现在我不好说话。”
进了内室,司昱反倒停住了脚步,他愣愣地僵在原地,目光错愕地盯着卿千玑浅蓝色的眸子,声音里饱含着痛楚:“卿儿,你的眼睛——”
听了他的话,卿千玑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不解地开口:“我的眼睛不是一直是这样的吗?”
司昱眉心都拧成了川字,他上前两步抓住了眼前人清瘦的肩膀,将她仔细地甚审视了一遍,然后失魂落魄地放开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他那一世的卿儿,他的卿儿的眼睛是最美丽的黑珍珠,不是这样妖孽似的蓝色。
蓦地,他回忆起了卿儿刚苏醒时还在问他瞳色的事情,难道——
后面苏醒的卿儿,是从这一世穿越过去的?
思及此,他又想上前触碰她的肩膀,此时的卿千玑已经敏捷地退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并且神色凌厉地制止他的前进。
“三殿下之前不是还为了我拉盛明颜挡箭的事情生气吗?”她勾着红唇,态度冷漠,“可是朝中又遇到什么盛家解决不了难事,需要我侯府帮忙了?”
“卿儿,你去过浮屠塔的最顶层吗?”斟酌片刻后,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卿千玑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应答道:“三殿下说笑了,浮屠塔都还没建成呢,我如何能去得最顶层?”
“可是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在梦里,浮屠塔被火焰吞没,而你,站在最高层一跃而下!”
卿千玑气恼地拂袖,背对着他说道:“不过是伤了你的侧妃而已,你就巴不得我早点去死了?”
“卿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司昱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他的卿儿那样聪明,断然不会让人看出她是伪装还是真的。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要告诉她那日浮屠塔上他的答案:“还有,梦里你问我,墨重华能给你的,我能不能给?”
面前人的背影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司昱神情真挚,郑重承诺道:“答案就是,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你面前,所以,他为你做的,我同样也可以。”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卿千玑佯装大怒,唤来疏影将人请出去,“回去看好你的女人,她要是再敢算计到我头上,我可不会再轻饶她。”
这一次,司昱没有再纠缠,他跟在疏影身后,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珠帘后,卿千玑踉跄了几步,扶着桌子勉强能稳住身形,司昱刚才那模糊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难道上一世的他也跟着自己跳了浮屠塔,重生到了这一世?
还是说,他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相似的梦呢?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重生的,这意味着和司昱从表面上逢场作戏的纠葛,变成了年少时真心的钦慕,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该死,秋猎将至,偏生出了诸多事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墨重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卿千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床榻边坐着个白衣不染的人儿,眉眼是最动人的山水画。
卿千玑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糊地问了一句:“你来了多久了?”
“三更天过来的。”男人的声音格外温润,落进人耳朵里就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上。
“怎么不上床来,你在那儿干坐着多累啊?”
“我不累,看你睡得这么安稳,怕吵醒你。”
卿千玑刚伸出一对赤裸的玉足,就被人捉了去仔细地套上鞋袜,她看着他安静的侧颜,突然恶作剧似地捏了捏那白玉般的脸颊。
蓦地瞥见他一身绣着银竹的白衣,眉心一跳,试探着问道:“你今日怎么换成白衣了?”
正在帮她穿绣鞋的手僵了一下,下一秒,墨重华就恢复如常,回头看了她一眼后笑道:“出门匆忙,随意抓了一件袍子。”
卿千玑将信将疑,轻快地跳下了床,然后开始没骨头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彻底赖在他身上,由他一步步驮着人往外室的餐桌上走。
“卿卿别闹,好好走路,小心摔了。”
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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