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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乔凌菲所言,那木栅并非简单木桩卯接,而是由诸多精巧机关所组成。随即说道“凌菲你去唤落衡来,或许他能知晓各中玄奥。”
乔凌菲应声便向出口走去,唤苏落衡一同进入那暗渠底部。
片刻后苏落衡与乔凌菲二人便来到苏落衡身侧。
“头儿,有机关?”苏落衡在乔凌菲身后举着新取的火折子说道。
“嗯,你且来看看。”林笑愚头也不回从苏落衡手中接过火折子,照亮那木栅顶端。
苏落衡递过火折子后,进前两步侧身看着那木栅顶端。但见那木栅顶端直插入城墙底部凹槽之中,内里,机关零件清晰可见,随即又侧目看向暗渠两侧果见一计尺。
待一番细致查看之后苏落衡说道“这木栅内里机关精巧,想必是疏水之用。”苏落衡指向暗渠一侧计尺道“那计尺便是用作测量暗渠水深之用,此前听家父曾提起过,这暗渠有机关阀门,原是藏于此处。”
“你可识得这机关?”林笑愚问道。
“需请教家父,或许家父知晓。”苏落衡回答道。
“也罢,先行退出去吧。”随即三人便折返出了那暗渠。
待出得暗渠之后,方鹤临等人逐一将三人拉上渠岸。却忽闻裴童卿一声尖叫道:“凌菲,你胸口有血迹!是否受伤。”
林笑愚闻言,立即以手遮掩口鼻。却听方鹤临道“头儿,你这鼻中也有血迹。”
众人闻言皆看向林笑愚。
“流氓!”乔凌菲冷哼一声便双手抱胸转身走开。
众人瞧瞧乔凌菲,再看看林笑愚。登时似乎明白了什么。皆大笑不止。
林笑愚恼道:“笑什么!”随即便也跟随着乔凌菲往大理寺赶了回去。
入城时,林笑愚未见尉迟耶罗,便与城卫道“烦请通禀尉迟侯卫,今晚林某于醉霄楼设宴,敬候侯卫大驾。”于是便匆匆追赶乔凌菲去了。
苏落衡与众人道别则独自回了府上,查阅典籍,找寻那机关的信息去了。
待众人回到大理寺,乔林二人各自换了衣裳,方才齐聚正堂。
大堂之内不见众人言语,除了乔林二人,其余人尽皆嗤笑不止。
“咳咳,”林笑愚轻咳两声道“辰海,你看那草绳可有独特之处。”
白辰海闻言止住轻笑,学着林笑愚也轻咳两声道“咳咳,方才我对这草绳查验一番,见草绳末梢有些麻布碎屑,方才与那卢翁的衣着比对,正是卢翁衣着所属。”
白辰海这一番话说出口,方才将众人笑意止住。
“如此说来,那卢翁果然不是于城外溺亡。”方鹤临捏着下巴皱眉说道。
“你都快蠢哭了,你知道嘛。”乔凌菲不客气的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与我何干?”方鹤临一脸无辜的看向乔凌菲,随即又看向林笑愚。却见林笑愚丝毫不理会他。便又看向乔凌菲。
“之前试验不就易经说明了卢翁断然不会于城外溺亡,方才去城卫府也间接证实卢翁并未出城。”乔凌菲解释道。
“打住,方才那城卫只是说,那老翁,老翁!老翁!且只是被撞时,腿脚看似灵便,兴许是恰巧两步赶做一起呢。”方鹤临打断乔凌菲说道。
“说你蠢到家了,还不承认,”随即又斜睨林笑愚一眼道“呵...男人!”
“你若是断了腿,要出城你会怎么出去?且不说远途租赁车架,且算是近途,不需要拄杖么?况且是要去走不近的路程去看那座坟冢。”
“若是城卫,告知你城门即将关闭,让你小心些,你会连话都不回答么?”
“依我推测,那出城的卢翁,极有可能亦是那假冒卢老夫人之人所假扮,因其是女子,故而不出声应答城卫。”
“那暗渠才是卢翁溺毙之处,否则如何解释这麻绳之上卢翁的衣着碎料。”
“当是如此。”林笑愚接话道“昨日,咳咳,凌菲说有城卫见几日前夜里有渠水溢出暗渠,想必也是那卢翁尸体阻塞暗渠所致。”
“那暗渠至寻得卢翁尸首之处不足四里,亦暗渠出城水流,约摸两个时辰。”程檀睿依昨日乔凌菲那实验推断道“彼时,城门已开,那人是如何将那草绳绞断,致卢翁尸体流入龙首渠中。”
的确,依程檀睿所推断,彼时已然破晓,若是有人去往那暗渠之处,定当有城卫发现。可若无人去绞断那草绳,那卢翁的尸体迟早会有冬官小吏前去检查时被发现。如此一来,这案子又如何到大理寺众人手中。更何谈那城外荒冢之事,岂不落空?
“林小鱼,你可记得那木栅。”乔凌菲突然想起那城墙底端的暗渠之中所设木栅,故而问道。“那木栅上端机关精巧,会不会是依靠那机关,将那草绳弄断?”
林笑愚闻言脸色顿时红了几分,想起在暗渠发现那木栅之时......登时鼻腔内热流涌动。
“你!果然是个大流氓。”乔凌菲见林笑愚鼻血又流出来,一想便知,他这一番提醒,令林笑愚想到的并不是那木栅顶端的机关。随即,抓起桌上的麻绳向林笑愚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