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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愚连忙躲过砸向自己的麻绳,一手捂着口鼻,叫喊着“当是如此,当是如此。”便跑向后堂去了。
乔凌菲这一番操作,将自己也闹个脸红,随即一跺脚,坐在木塌上看向众人,见众人嗤笑便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众人闻言,一脸无辜。内心里早就将林笑愚暗骂无数遍。
裴童卿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凌菲,头儿并非有意。只是凌菲出落的雪肌花容,明眸善睐,才迷了头儿的眼。”
这女人啊,就是经不起夸,尤其是同性之间的。
裴童卿这一番夸赞,倒是让乔凌菲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气那流氓公私不分,正说案情,你看他想哪里去了。”
众人闻言又是憋笑难忍,随即便人均收到乔凌菲一个白眼。
片刻后,林笑愚捏着一块麻布裹着些什么敷于鼻上,顺手捡起地上的草绳回到大堂中说道:“这草绳断口参差,不似利器砍截切割所致。”
“你那麻布里是什么,能管流鼻血?”乔凌菲见林笑愚处置流鼻血的方法倒是不像她,流鼻血的时候塞一坨卫生纸堵上即可,便问道。
“冰块罢了”林笑愚,拿开麻布,看了看说道“冷敷而已。”
“冰块啊,还挺聪明。”
说到这冰块,她倒是想起来,前几日上坊间时,见到有商户卖酥山,模样精巧,酸甜冰爽,类似冰激凌,用来解暑再好不过。只是可惜没有冰箱可以储存。
没有冰箱但是有冰窖啊,一样可以储存啊,这时她才想起,早在商代便有了冰鉴。与冰箱作用相同。用来防腐储存。
忽地乔凌菲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于是便突然转头看向白辰海道:“老白!”
白辰海见乔凌菲蓦地看向自己不由一颤脸红道:“凌菲,那......那.......与我无关,我什么也没看见。”
乔凌菲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问道:“你说发现那卢翁的尸体时,卢翁已然溺毙十二时辰有余?”
白辰海这才回转脸色道:“依陈尸状况而言,当是十二个时辰前后。”
“那不对啊”乔凌菲疑虑道:“那城卫说发现卢翁尸体前一天夜里便有暗渠溢水。若是夜间方才六个时辰,若是足有十二时辰,那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藏匿那卢翁的尸体?。”
乔凌菲一语道破症结所在,白辰海闻言立即问道“依你看来,那卢翁的溺毙时间当在何时?”
“这一来这卢翁于寻得尸体于十八个时辰前便已溺毙,时间恰是夜里,二来若是对卢翁的尸体动些手脚便可延长死亡时间,那卢翁便是在寻得尸体前六个时辰前后溺毙。”
“延长死亡时间?”白辰海不解问道。
“正是如此,若将尸体陈于高温环境,则会加速尸体腐烂速度。”乔凌菲见白辰海似懂非懂的样子随即解释道“换言之,夏季炎热,则尸体腐败加速,死亡时间则需缩短,若是冬季,天气寒冷,则死亡时间当需延长。”
白辰海这才清楚乔凌菲的意思,随即点头思索。
“藏尸之事当是不易,除非......”
“除非什么?”林笑愚急切的问道。
“冰窖!”裴童卿答道。
“正是,若是有冰窖藏尸,则卢翁的的溺毙时间,当是更早一些。”乔凌菲低头思索道:“多多,你们问询了四邻,卢翁溺毙前后两日可有人见过卢翁踪迹?”
“并无,饶是卢翁手艺超凡,然当下达官显贵,皆会邀工匠入府做工,而卢翁腿脚不便,故而深居简出,做些零散活计罢了。”
乔凌菲起身踱步,仔细思索心道“那卢翁溺毙两日前,落衡的祖父前去说情,而前一日酉时那佯装之人出城,故而,卢翁死亡时间当在两时段之间。抛却白天,这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杀死个人,还不惊动邻里四舍,着实不大可能。故而只能是夜间行事。”
一番推算下来,她断定那卢翁当是与苏落衡祖父分别之后,于当夜便已遇害。
而遇害地点,自然是不可能于家中,否则卢老夫人定会察觉,且距东正门不远,有冰窖藏尸,不然一来运尸不便,二来金吾卫夜巡,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
思索间乔凌菲,已踱至大堂门槛,抬眼望去,不远处重重叠叠的楼阁耸立,高低错落,距城门楼台不远的醉月阁最为突出,远远看去仿佛一座吞人的魔窟一般顶着两角飞檐。天色尚不算晚,却早已亮起了灯火。与周围黯淡的楼阁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小鱼!”乔凌菲蓦地转过身喊道。
“嗯?可是想到什么?”林笑愚闻言连忙起身,看着乔凌菲说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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