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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的浪水卷入水里一般,瞬间满血复活了。
他立即解掉蒙着他眼睛的布条,但是他眼睛看到的仍然还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很显然他是被关在一间永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先不想这个,首先他在绑着他双脚的绳子上摸索了一阵子,这时才发觉原来在撒恩绑着他脚祼的位置上面居然套着一块类似枷锁一样的东西,怪不得撑不开这东西,原来已经被换成了枷锁。由于周围环境一片漆黑,他也看不见这脚上的枷锁是什么样,只能勉强看见在距他约有几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墙,墙上似乎时不时的会反射出一点点光亮。火门用双手撑着地板慢慢地朝光亮的地方爬过去,这一动身,他的全身皮肉伤处撕扯般疼痛,他只能强忍着爬到反光的墙壁边上。原来,这些光亮是由墙壁对面一扇窗户透进来的,窗户外面有一些微微的光亮在闪烁着。
火门手扶着墙壁慢慢地将身子撑了起来,但是他的双脚还是被枷锁箍得死死的,只能轻轻地一跳跳的向窗户跳去。窗户很小,还没有他的脸那么大,但是仍被几根硬硬的铁条给拦住了。从火门的这个角度向窗外望去除了看到些时而晃动的光影之外,什么也看不出,只是一片混沌的黑。火门用手在窗户四周慢慢地摸索起来,手掌接触到的是冰凉的手感,这应该不是墙,墙面绝不会有这么凉。火门把手上粘到的碎屑往鼻子上一闻,一股铁锈味说明这是一道铁门,窗户是开在门上,铁门,这里是一间真正的地牢。
火门在地牢里是无法分辨黑夜与白天的,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他的双脚是被锁着的,但是双手得到了解放,这可以让他舒展筋骨,并且稍微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疼痛处。
一阵子时间过去后,火门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精力,全身的状态也达到了平时里样子,只是双脚被束缚着还是让他有点坐立不安,索性,他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瞑想。然而现实是,瞑想了一段时间后,饥饿感强烈来袭,这种感觉一来就完全打乱了他的有序思维,而且平躺着,肚子越发的觉得空荡。他坐了起来,蜷缩在地牢里的墙脚,静静的等待着有人的到来。
无尽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类似金属撞击所发出来的声音,火门那由于饥饿而越发虚弱的身体像是突然被针刺到一般弹了起来,他的的头靠向铁门上的小窗户,尽可能的收集窗户外面的信息。这时他发现原来窗外那本来就可以忽略掉的光亮现在是完全消失了,他的眼前只有由于饥饿而冒出来的星星在黑暗的画面中游走。
闭上眼睛可以稍微增强一点听力,就在火门闭上眼的瞬间他又听到了一声金属撞击声,这次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清脆,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可以感觉到比上一声的距离更近。会是什么声音呢?没等火门细想,叮叮当当的声音开始不绝的传到地牢里,不用想了,这是打斗时刀剑撞击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似乎正在向他靠近。
一道强烈的光线在窗外一晃而过,同时打斗声里还伴着人的吆喝声。火门知道,这八成是救兵来了,因为他从吆喝声里听出了撒恩的喊声。吆喝声里还不止他一个人的声音,这是一群人在地牢外面砍杀着呢。
火门没有等多久,就那么几下子功夫,他从小窗子口看到了一束火光出现在他的眼中,火光下一闪而过的是一张严峻又愤怒的脸,但是另火门意外的是,这竟然不是撒恩的脸,而是一张他有些熟悉,但是又马上想不起来是谁的脸。直到下一张脸在小窗外不远处闪现过的时候,火门才认了出来,这人竟然是旷将军的贴身护卫木索。
这完全乎了他的意料,继木索后面出现的人是撒恩,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接着册贡也露脸了。只见撒恩把手上的火把往墙上一插,然后就用手在铁门外面重重的拍了几下,”咣,咣,咣”。
“我在这里,兄弟。”火门被他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
“嗯?”这时撒恩才注意到原来铁门上有扇小小的窗子。
“你怎么样?我们来救你了。”
“没事,这铁门开得了吗?”
“开得了,钥匙在我手上,”
撒恩的话没说完,铁门就咿呀一声打开了,火门终于得救,包括那紧箍着双脚的枷锁也被撒恩手上的钥匙打开了。
这里固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有人赶紧撤。在撤退的途中,火门看到了地上躺着好几个利耳帮帮众的尸体,这其中还有一个他认识的,就是跳狗。
从地牢里出来,上了楼梯来到一间大房间,这里的装饰还颇为豪华,做工精良的桌椅家具还挺大气的,壁炉里柴火还正在燃烧,房间里充满了暖意。在冰凉的地牢里呆久了的火门一进到房间,这温暖舒适的环境使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恢复了劲能。只是在房间的地上也躺着两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那些鲜血都把地毯浸染成了黑色,油亮亮的,让人恶心。
“快离开这里!”撒恩说完,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原来屋外就是他们熟悉的地方,正是城西那所册贡监视了几天的利耳帮的总部。出来得屋外,才知道现在是黑夜时分。天空中一轮悬月正用它那快要消失的微光勉强的照射着城里的石板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子窗户都是一个个黑黑的洞,这说明现在已是深夜,所有人都熄灯入眠了,街道上安静得可以听得见夜猫爪子踩动屋瓦的声音。
在木索的带领下,所有人穿街走巷来到城中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其中一人拿出钥匙打开小屋的门锁,留两人在门外望风,其他人全部进入小屋。
来到屋内,一只微弱的烛光正是小屋内唯一的光源。从木索的动作和表情看得出,他放松了许多,他说到:“大家找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有人受伤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
所有人都应答了一遍,没有人受伤,看来这次营救行动进展得很顺利。
“很好,大家就在屋里呆到天亮,困了就睡,饿了就去厨房拿东西吃。”木索安排着他的手下。
“你怎么样?在地牢里被搞了吗?”木索对火门说到。
“还好,只是些皮肉伤。”
“那就好,天一亮我们就出城,我们都睡一小会,具体情况到时再说。”木索说完,忍不住用手按着嘴吧轻轻打了个呵欠。
“谢谢你把我救了出来,你先休息吧,辛苦了。”
木索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墙边地上的一张草席上躺下来睡了。这时,火门才想到一个人,他在微弱的烛光下看了一圈房间,发现包括连撒恩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睡觉了,有些人是趴在桌子上,有些是躺在椅子上,有些是蜷缩在地板上。这里面没有册贡,刚才在地牢里还看见了他的,然而在回到这里的路上,由于太匆忙没有注意到册贡的存在,现在也不在这里。其实火门是想到了龙珍,他想问一下册贡,龙珍在哪里?但是现在连册贡也不在这里,心里有所不安,看着已经闭眼休息的撒恩,他也不好意思吵醒他来寻问,火门只好也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打坐冥想起来。
紧张的神经在冥想中慢慢发松开来,通过感知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速度来控制自身的心跳频率以达到修复身体机能的冥想是火门经常需要做的功课,只有在相对安全和安静的环境中才能静心冥想。就这样,他这一刻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一阵缓慢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他。其实不光是打断了他,也打断了所有在房子里睡觉的人,大家都睁开了眼,并且立即爬了起来。
原来是门被打开了,屋外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册贡,女的是龙珍。还没等火门反应过来,龙珍直接扑向了他,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人看着,只是死死的抱着火门,脸埋在火门的衣服上,就这样静止着半分钟过去了,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这另火门尴尬至极。在一旁的一些人有些识趣的都离开了房间,跑到厨房里去了,还有一些人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欣赏着这场感情戏,并没有打算回避的意思。
“好了,我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火门把嘴巴凑到龙珍的耳边轻声说到。
“嗯。”
龙珍只是嗯了一声,慢慢地把脸移开,泪水浸湿了火门的这一块衣服。这时,火门在烛光下看清了她的模样,刚流过泪的眼睛有些红肿,但是配上她这小圆脸蛋更显可爱。
“你受伤了吗?”
“皮肉伤,没事的。”
“要不我帮你看看吧,上点药会好些。”
“也好。”
“这里有个房间,你们进去吧。”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木索插话说到。
“好的,多谢你了。”
“不过你们要抓紧一些时间,因为天马上就要亮了,城门一开,我们就马上出城。”木索说到。
“好。”
龙珍牵着火门的手走进房间里,其他人陆续从厨房里拿了些吃的东西出来......
每天清晨总有一批人守候在城门的里外等待着城门打开,这些人大多是贩卖农产品的商人,还有城外的菜农,旅人等等。火门他们一伙人就分散性的混在这批匆忙赶着进城出城的人群里面顺利的出了金瑞城的北门。
北门外三里亭,大家都汇合在这里,人一到齐,片刻不得闲,在木索的带领下,火速离开这里。这时候的天色还没完全大亮,布满天际的阴云遮天闭日,呼呼的寒风中似是还夹杂着细细的雨雪,打在脸上就像是一根根细针尖在猛刺着你的脸。
金瑞城外是一大片已经收割后的麦田,麦田里堆满了草堆,它们就像是一个个高高的坟冢,在等待着入冬以来最猛烈的一场暴雪将它们掩埋。广大的麦田中还分布着很多个村落,清晨升起的炊烟正好标示了它们的位置。木索带领着大家在七拐八扭的田间小路上奔走了一阵,来到其中一个村子。虽然收割早已完成,但是农民们总有干不完农活,天色还没完全放亮,村民们就开始干起了各种农活。
木索并没有在村上停留,他只是路过,在来到村子最边边上的一间大房子前停下了脚步。这间高屋顶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一间马厮,房子的下半截是石头砌成,上半截是木板,屋顶则盖满了厚厚的麦杆。木索的手下打开马厮,果然里面栓了很多匹骏马,人人都可以上得一匹马,数了数,共有十骑。上马,走人,这十骑呼啸而去,离开了村子。
马不停蹄,一路向西也不知道是奔跑了多久多远,当人的屁股被颠簸得已经没有知觉的时候,那就说明马儿也困了。天气越来越冷,雾气迷漫在田野四周,视野能见度已经不足一百米了。阴冷的湿气都在使劲的往人的身体里钻,呼出的气就像是刚打开了的锅盖,由其是马儿的鼻孔呼出的气感觉一出来就要变成水珠一样。太冷了,如果没有火取暖,人在这空旷的田野中挺不了多久,好在田野中还堆着很多麦杆,正好用这些麦杆来升火取暖。麦杆燃烧的时间很快,好在它们足够多,这期间也正好让马儿休息一下,在火堆旁,火门问起了木索。
“我们这是要去哪?”
“逃,趁那老**还没发现之前,我们尽量先逃离他越远一点越好。”木索边烧着麦杆边说到。
“老**?是哪个?利耳帮帮主?”
“是的,为了救你,我们杀了他的人,我估计他现在可能正在他亲爱的尸体上哭着呢,哼哼~”木索似笑非笑的说着。
“亲爱的?”火门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那个他们叫做跳狗的就是他的亲爱的。”
“嗯嗯,果然是。”火门终于确切知道了为什么跳狗在他的恐吓威胁下还会返回利耳帮了。
“是的,他们都是些变态的妖怪,已经不是人了,还有他爹也是,不知道他们耍了什么鬼把戏,把大王子玩弄得言听计从的。”木索说到。
“你们怎么也会在金瑞城里呢?”火门问到。
“这说来话长了,晚点我再告诉你吧,我们先到雾水城再说吧,该继续跑路了。”
“为什么要去雾水城?”
“华央国的军队已经驻扎在雾水城外了,我们先去与他们会合。”
听到这个消息,火门还是有一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假以时日通过手段来帮助金洲,谁知道华央国的军队那么快就开了过来,看来这个安夫国王是别有用心的。就算安夫的军队帮助金洲拿下了雾水城,甚至是金瑞城,金洲想要顺利坐到王座上也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木索并没有选择在大道上走,而是专捡一些偏僻小道,途中时而经过村庄,时而经过树林,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驰骋在田野中。从金瑞城去往雾水城的路途不算遥远,但是就算最快也得花完一整天的时间,天还没亮他们就出了城,一直骑马奔到晚上实在是看不到路了才到达了雾水附近的一个村庄。木索在这里停了下来,他们的坐骑已经是累得快要趴了,有几匹马甚至是睡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好在村子里的马厮可以让马儿休息恢复,而人呢,就借住在一户村民家中。这户农家是个大户人家,可以说是农庄了,而农庄主家和木索又是相识,所以才容得下他们这伙人。农庄赶紧准备饭菜招呼他们,在饭桌上,农庄庄主陪在一旁和木索边吃边聊了起来。
“劳烦你了,我们就借住一晚,明天便离开,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全庄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木索喝了一口酒说起了客套话。
“没有,没有,你们来我高兴得很,最近这段时间里,雾水城里都没人过来我们这里吃饭了。”农庄庄主赶紧回应说到。
“雾水城现在都完全闭城了吗?”木索问到。
“是啊,华央国的军队都兵临城下了,现在没人敢随便进出城了,只有平时一些城外附近的本地人可以进城办点事。”
“华央国的军队具体驻扎在哪个位置?你知道吗?”
“在城北五里外的黑石堡附近,我想他们可能打算攻下黑石堡。”
“你知道雾水城里有多少军队吗?”
“哪里还有军队啊,军队全部在北边和赤苍国正在打着呢,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华央国会突然派军队来侵犯这里。”
“他们不是侵犯,他们是在帮助乌金国。”木索说到。
“我们这种小民百姓也不懂得这些,只想平安求个财,过点小日子,哎,如今这世道,过一天算一天吧。”
“对,过一天算一天,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们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里。”
“兄弟啊,你是在将军身边做事的人,有什么一定要关照一下我们啊。”庄主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估计不是冷就是害怕。
“不用担心,老哥子,你好好过日子就行,就算打仗也不会伤及你们的,放心吧!”
“好吧,好吧,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不少,毕竟你是在将军身边做事的人,也是我们村的人。”
“原来你是这个村的人。”火门在一旁对木索说到。
“哈哈,是的,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