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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馆里的臭味真是让人无法忍受,恶心程度甚至超过了那些邋遢的酒馆。不过真正的赌客们是完全不会在意这种环境的,因为他们是生存在这种环境中的,只有假装是赌客的火门才会有点受不了。他咳了两声,然后用手按了按肚子,再掐了一下自己的喉咙,突然感觉胃里翻滚了一下,喉头一股暖流直往上冲,他张开嘴巴,哇的一口呕吐物倾泄出来,正洒在了那张堆满了钱币和牌码的赌桌上。同桌的赌客们吓了一跳,看到粘满了污秽呕吐物的钱没人愿意去捡,不过这一局赌牌还没有开,胜负还没分,这一下尴尬了。赌客们开始指责火门起来,要求他把干净的钱币拿出来,这些粘了他呕吐物的钱自己拿走,赌馆里的庄家也说要火门赔偿被他污染了的赌具。火门非常难堪,但是他却赖着说没钱。
“我哪有这么多钱赔给你们啊,我已经输得一无分文了。”
“你把钱弄脏了难道不用赔吗?”
“我实在没钱啊,要不我把钱拿去帮你们洗干净吧。”
“洗了我也不想要,要不我揍你一顿,你就别洗了。”一赌客说完一把抓住火门的肩膀就想把他往外拉。
“你妈的,我~”
火门没等这人说完话就用手扯住了那人的手往回一拉,把这赌客扯了回来,再顺便把他抱起来扔在那桌呕吐过的赌桌上。哗啦一下,赌桌被赌客滚下来的时候掀翻了起来,钱币和赌牌洒满了一地。同桌的其他几个赌客被这一幕给激怒了,因为他们的钱都散落在了地上,已经无法分清谁是谁的钱了,他们冲向火门,想群殴火门。
架打起来了,火门单挑五个人,不过火门并不傻,硬碰硬肯定会被揍得皮青脸肿,体无完肤,他一开始就往那些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里钻,搅得整个赌馆沸腾了起来。他就像一只正在逃跑的老鼠在各个赌桌间和人群中穿梭,后面追击的几个人在追了一阵子后开始采取了围堵战术,并拿起椅子向逃跑中的火门砸去。噼里啪啦的,赌场变成了战场,围观的人群纷纷起哄,想看看这精彩的战斗。不过就在扔了几张有凳子之后,人们听到了刀剑出削的声音,只见赌场的后门冲出来好几个壮汉,个个手提着亮铮铮的砍刀。赌客们知道这些是人赌场的打手来了,人群迅速四处逃散,有些人则开始混水摸鱼,顺手牵羊,捞起散落在各处的钱币,赌馆里乱作一团。
“就是他,抓住他!”刚才那桌堵桌的庄家手指着火门喊到,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擦拭着刚才火门喯到他身上的呕吐物。
“别躲了,你跑不掉的,乖乖别动,要不然你就得断只手。”说这话的打手竟然是撒恩。
火门看到撒恩出场,心里顿时一个安稳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老实的蹲坐在地上等待撒恩的下一步行动。赌场的几个打手们把火门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打手说到:“你胆子不小啊,敢在这里撒野。”
“我栽了,放过我吧,我没有钱了啊。”火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没钱就拿你的手来抵,你是想不要左手还是不要右手啊?”
“我都想要,放过我吧,我会想办法还钱的。”
这时,撒恩把嘴巴凑到这个刚才说话的打手耳边嘀咕了几句,那打手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同撒恩的话。
“你去跟我们老大说吧,把他绑起来。”
在一旁撒恩提着一根其实早已准备好的绳子走到火门身边,假装对他吼到:“老实点。”
然后一脚把火门踹倒在地上,迅速的压在火门身上,其他几个打手也上来帮按住火门,火门故意演了一下挣扎的戏,就这样,他们把火门的双手绑了起来,那几个想要痛扁他一顿的家伙正想过去动手,都被撒恩一一劝阻了。那个被火门摔上赌桌的赌客见火门已经被制服就借机对火门使了个眼神,火门也回应了一下,这赌客正是册贡。
几个打手商量了一下,最后撒恩提议还是让老大来处理这件事情吧。火门被押进了赌馆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一个打手用火柴点燃了一盏油灯,油灯的光亮照亮了屋子里一条向下的楼梯,在走下去之前,打手用布蒙住了火门的眼睛。这时火门故意装作惊慌的样子叫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想杀了我吗?我只是弄脏了你们的桌子而已。”
“杀了你还弄脏我的刀,走!”
火门被推了一下,然后是一只手提着他的腋下,走下楼梯。被蒙着眼睛的火门现在是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被拉下了地下室。走了一跑长长的楼梯,直到有一只脚不在往下踩的时候,火门心里大概记住了是三十六级阶梯。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的背上不停的划着什么,于是他稍稍地拱了拱背,仔细感受这手指在他背上的比划。他知道这肯定是撒恩在他身后写着什么?他们边走边仔细感受,过了一会,终于猜出了撒恩写的是什么。“没事,没事,没事。”撒恩写了三次,火门放心了,有撒恩在他身后保护着他。
走着走着,火门除了看不见,耳朵听到的只是脚步声,还有人走动时衣服的摩擦声,鼻子闻到的全是油灯燃烧后从前面飘过来的味道。如此走了有大概几分钟,火门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坐倒在一张椅子上。
“我去叫老大下来,你们在这里看着他。”说话的不是撒恩的声音。
火门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老大的到来,这期间,他听到了这些人在一旁的聊天谈话。
“今天早上我看见老大很生气。”
“怎么了?”
“好像他们都被那些人给杀死了。”
“什么人?”
“就是去追王子的那些人都死了。”
“不会吧,是怎么死的?”
“是被王子手下的人杀的!”
“你怎么知道的?”
“跳狗跑回来了,他说的。”
“跳狗回来了?他没死吗?”
“没死,他命大,跑回来了。”
“我操,这么利害,咱们惹上王子了,这回怎么办?”
“怎么办?办法不是你想的,老大会想,我们只能听命做事。”
“王子的人不好惹,上次他们在河上被引到那个破遗迹里也死了几个兄弟。”
“全靠我没去,还是留在家看赌场安全一点。”
火门听到这,心想,你们一点都不安全,我要收拾你们几个也是两三下的事情。
“喂,新来的,你好像在笑啊,你笑什么?”一个家伙嚣张的说到。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王子跳狗的,好像你们在唱戏一样。”这是撒恩说话的声音。
“你是外地人,肯定不懂咯,不过你嘲笑我们的样子我看着很不爽,不懂老大为什么不把你的手剁了。”
“因为我的手还可以赢钱,昨天的局你还欠我六个金币。”撒恩说到。
“好吧,你赢了,六个金币,再开一局,我就不欠了。”
“再开一局,你就欠我十二个了,兄弟。”
“谁是你兄弟,外地人,你也配叫我兄弟?”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应该叫我师傅。”
“师傅,还钱。”
“可以,等处理完这家伙,咱们再上去来一局。”
“好,你说的啊,我可以让你再欠我六个金币。”
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接着是声音越来越大,火门听不清到底是几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不一会,他感觉到有好些人都聚集到了他的面前。“呼”的一下,遮住他眼睛的布条被扯了下来,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撒恩,他的手里正拿着那块遮眼布,他的眼睛似乎是微微的半闭了一下,这算是一个信号。
昏暗的房间里,墙壁是脱了皮的灰砖,两盏光源稳定的油灯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室内的人都站着,只有火门是坐着的,他大致看了一眼,共有七个人围着他,撒恩也在其中,但是除了撒恩外,火门惊讶的发现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而且那个他认识的人也同样惊讶的望着他。他俩的眼神就是这么一下的接触,像是两道闪电撞到了一起。火门赶紧避开,心完全凉了下来,想到:“完了,今天算是栽了,好心没有好报啊。”
“是他,大哥,就是他,是他杀了我们的人。”那人激动的大声呼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避雨洞外被火门放走的那个小帮众。
“怎么回事?”一个身材相对矮瘦一点的男人说到。
“就是他杀了我们的人。”
“不会吧?”那个矮瘦男人稍微将身体靠近了一点。
火门看清了他的长相,消瘦且光亮的脸廓没有一丁点胡渣,还有那深窝的眼睛,两只看着完全没有一点光亮的眼珠正在放射着暗暗的能量。这让火门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而且由于害怕,他的双腿竟然有些打抖了起来。
“就是他,他很危险,赶紧绑紧了。”小帮众在一旁紧张的喊到。
“就是他杀了我们的兄弟?跳狗。”一个帮众问到。
“是的,是他,你们快把他绑好了,动手啊!。”跳狗向几个打手催促到。
突如其来的变故另撒恩一脸懵逼,原来和火门商量好的刺杀银血的计划瞬间失效。他只能拿着那块原本遮住火门眼睛的遮眼布去把火门的脚捆起来,当然,绑得很松。
“你好厉害哦,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现在是想来杀我的,是吗?”矮瘦男人说到。
“是的,看来是杀不成了。”火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说出的话。
“我听跳狗说你很利害啊。”
火门没有回答他,他知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撒恩的身上了。而这时的撒恩站在一旁,心里也是在纠结纳闷,现在无法跟火门进行交流,他只能查言观色,琢情而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矮瘦男人问到。
“是一个将死的人。”
“你也不用这么消极,你还有点用的,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这矮瘦男人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丝情绪,不像是人说的话。
“还能有什么用呢?”
“起码还能让我练练手。”
话还没说完,火门的右边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柄尖刀,尖刀已经扎入他肩夹骨下来一点位置。
“啊~”火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还没等火门回过神来,接着又是另一把尖刀扎进了他的左边肩膀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看清楚这两柄尖刀是怎么扎进火门的肉里的。
“爽吗?”矮瘦男人说到。
火门的双肩这时鲜血已经开始冒了出来,他忍着疼痛,说到:“挺爽的,你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嗯,既然你喜欢,我们可以慢慢玩。”
矮瘦男人说完把嘴凑到跳狗耳边嘀咕了几声,跳狗边听边点头。矮瘦男人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火门,那如死人一般毫无光泽的眼珠正在发射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暗力。火门先前被这眼神吓了一回,而现在他已经通过调整自己的心里承受力适应了过来,对这死神眼已经免疫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就这样斗了一下眼神。
忽然间的,只见矮瘦男人像是挥了挥手,一柄尖刀扎在了火门坐着的靠椅上,那刀尖像是穿过了他的耳朵连人一起扎在椅子的靠背上,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面颊,在脸上留下一道笔直的血线。火门没有尖叫,但他没能忍住痛苦的表情,因为他动了一下头,但是左耳一阵疼痛,原来尖刀已经穿破了他的耳朵一起把他钉在了靠椅上,只要他的头稍稍动那么一点点,就会扯痛。火门只能歪着头就着被钉住的耳朵,这样他和矮瘦男人的眼神之斗自然就结束了。
矮瘦男人没有接着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这时轮到跳狗出场了,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慢慢向火门靠近,这时的他脑子里可能全是坏点子想着要怎么弄在火门身上。在一旁看着的撒恩心里那个焦急,但是又不能暴露了自己。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啊。”跳狗竟然说起了风凉话。
“别废话了,想弄死我就来吧。”火门歪着头吃力的说着。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送上门来,你也没想到会再碰见我吧?”
“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不是个男人。”火门说到。
听见火门这么一说,跳狗的脸刷的一下从得意变成了恼怒。
“你说什么!”跳狗从腰间扯出了一柄匕首。
“我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婊子!”火门忍着疼痛挣脱了扎在耳朵上的刀尖,他的耳朵自然也就残了一块,鲜血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跳狗气急败坏的冲过来用刀柄在火门的头上用力的一敲,火门的脑子一麻,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疼痛让火门苏醒了过来,但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黑暗,因为黑布又蒙上了他的眼睛。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但是火门感觉到他已经不是坐在原来的那张椅子上了,他是躺着的。被蒙着眼睛的火门此时感到一种步入死亡深渊里的恐惧,不过身体上的疼痛让他还是能判断得出他既没有死亡也不是在做梦。他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被跳狗敲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至于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什么情况自然不得而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
现在的他只是感觉到全身疼痛,除了那被刀尖刺穿的耳朵外,还有两肩的伤口,背上,腿上,手臂上全是火辣辣的感觉。难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被这些恶徒虐打过吗?火门躺在地上,忍着疼痛慢慢地试着舒展一下筋骨。他转转脖子,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接着他轻轻地动了动一遍全身的关节,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疼痛只是皮外伤。只是他的双手被反绑着,还有双脚也是。双脚!对了,绑他双脚的是撒恩。火门用力撑了撑并拢的双脚,感觉绳索就像是一把钢钳一般紧紧的箍着他的脚踝,根本没有任何松动的空间。火门又使力撑了撑,绳索仍然是没有松动的感觉。用力的时候全身的伤处是一阵阵的疼,这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只能停下来歇一下。这是撒恩绑的吗?难不成他心意转变背叛了我?想到这火门的背脊一阵发凉,真要是这样,那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火门的心态开始有些消极起来,疼痛与困倦在不停的折磨着吞噬着他,但这不是真正的他,消极情绪在他的心里没有太多停留的机会。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这些负面情绪驱散了,他用怒气代替了消极,这股怒气转化成身体的力量,他的双脚用力一撑,绳索仍然紧得像钢钳,但是他这一次用力居然把绑着他手腕的绳子给崩断了。这个收获更大了,真是意外的惊喜。解放了的双手就像是搁浅了的鱼儿被涌上河岸的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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