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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并不是。
谢明珠此举完全是为了避免大梁与明楼现在就兵戎相见。
如果大梁与明楼先打起来,高兴的,可是今日前来贺寿的其他附属国。
以及,赫狼族。
赫狼族虎视眈眈已久,现在的大梁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最为鲜美的肥羊,令其垂涎已久。
所以,今日这件事情,说的不好听,就算是明楼动手,谢明珠也只能给压下去。
为什么?
就因为现在大梁不能冒这个风险。
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引来无法估量的后果。
这个道理,谢明珠明白。
明武帝也明白。
故而在下头大臣吵吵嚷嚷要求他重惩明楼的时候,他理都不曾理会。
明武帝伸出一只手握住徐宁娘放在膝盖上的手,示意她安心。
徐宁娘亦是被吓得不轻:好端端的万寿节,居然闹出来了刺客。
幸好这暗卫反应迅速才没叫人动得了手。
否则就算是临郎没有被伤到,那也是罪无可恕的事情。
再听了团团的那些话,徐宁娘也明白过来了。
无论如何,到底是没有出事,故而这件事情,能够被压下去,最好是压下去。
同时徐宁娘心里头还是希望这件事不是明楼动的手。
否则这终归是帝王心里头的一根刺。
明武帝瞧了半晌,才开口道:
“说完了?”
方才才闹哄哄的一杆子大臣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明武帝也懒得正眼看那群大臣,反而问被看守起来的明楼少主:
“此事,少主怎看?”
六个字,立刻就有大臣跳出来反对道:
“陛下三思,明楼——”
“住嘴。”明武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怒气,明显是因为这大臣贸然开口而生气。
那大臣吓得呆若木鸡,还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同僚拉了一把。
那同僚上前拱手道:
“陛下息怒,刘侍郎许是今日太高兴,吃醉了酒。”
“既然吃醉了酒,来啊,上醒酒汤。”
明武帝一吩咐,立刻就有宫人端了醒酒汤上来。
那刘侍郎只得坐回去,一脸郁闷。
被打断话的容慕哲脸上丝毫不见得半分愠怒,见得那些人抖闭嘴了,这才开口道:
“若是某认为,此事与明楼有关,却也无关,陛下可信?”
“好一个有关无关,少主可是要告诉咱们,这事儿若是成了,便是你们明楼的,若是不成了,便不是你们明楼的?”
说这话的是一名身穿二品服色的夫人,只见得她神色高傲,一副质问的模样。
谢明珠瞧了那位夫人一眼,开口便是把人呛了回去:
“夫人不要觉得自个儿占了个徐字就可以目空一切,父皇问少主的话,哪有徐夫人您插嘴的份儿。”
“你——”那位徐夫人被呛得一脸怒色,转头便看向上头的皇后:
“论起来,臣妾还得喊娘娘一句姐姐。”
“本后可没有这么不识礼数的妹妹,徐夫人怕是认错人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本后的妹妹的。”
“何况本后的生母只生了本后一个女儿,再未给本后添妹妹。”
那位徐夫人被说的脸色青白交加,还是被自个的女儿给拉着坐下来的。
谢明珠看着这母女俩,心道:她怎么把这对奇葩的母女俩给忘了。
当初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来侯府亲自下聘,这位已经断绝关系的徐夫人,便是老国公夫人的嫡亲妹妹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单名“婉则”的这位,居然当着太子爷的面上跪下,要效法娥皇女英。
把当时还是太子的明武帝气的一脚把人踹倒,并放话说若不是看在徐宁娘的面上,早把人拖出去了。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说起来这老国公夫人的妹妹与老国公夫人的关系说不上好,却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只是在病重的时候,求老国公夫人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能够好好待她这唯一的女儿婉则。
那个时候徐宁娘才六岁,徐婉则四岁。
老国公夫人也是心善,看着孩子可怜,便是答应了。
一开始本以为这么小的孩子教起来肯定很好教,没想到着徐婉则小小年纪,手段倒是层出不穷。每隔几天,不是说这个拿了她的东西,就是说徐宁娘这个做姐姐的不带她一块儿玩耍。
明里来暗里去的,也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
上次接近太子未果,竟是赶着徐宁娘成了太子妃之后的三日回门当口,给当时的太子爷下了药。
可是这太子身边的暗卫十分厉害,那酒还没有等徐婉则倒出来,就把徐婉则给拿下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时的一向脾气好的老国公也气的火冒三丈,差点犯了心疾。
更重要的是,徐婉则居然当着家里人的面儿哭着跪下来请求随徐宁娘入东宫。
如此不知廉耻,简直丢光了徐氏一族的脸面。
最后,还是太子爷的谢临,下的令:
“本殿的宁娘,不是你能无礼冒犯的。”
“既然你不把宁娘当一回事,本殿也不介意让这国公府少个人。”
“要活着,还是死了。”
如今在这万寿节上,徐氏夫人再次与明武帝那凌厉的双目对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她想起来那年,这个男人,也是这般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难不成,他真的想要杀了她?
正思量着此事的徐氏,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明楼的少主记了一笔账。
容少主小气吧啦的很:虽然这个女人与徐家没有关系了,就冲她这幅德行,日后若是欺负到团团身上,别怪他立刻见血。
徐宁娘方才说完的那些话,比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徐氏的脸上,还要疼。
不过现在主要的事情可不是在这里,而是目前的杀手身上。
容慕哲依旧是戴着面具,虽然众人颇有微词,但是明武帝这个做皇帝的都没有说什么,故而众人都很识相的闭了嘴。
那面具上錾了银色的花纹,在阳光的折射下平添几分颜色。
容慕哲不疾不徐,慢慢说着:
“回陛下的话,此事与明楼有关,是因为这寿礼出自明楼,也是由明楼的人看守,自然是与明楼有关。”
“而与明楼无关的是,此人虽然是个杀手,但是此人的身上纹有狼头,显然不是江湖中人。”
“明楼贵为江湖第一大派,手下的分管杀手的暮堂,对于每一个杀手都有记录。”
“何况,说句旁的,以明楼的江湖手段,若是真的想要刺杀陛下,在这种场合,用暗器反倒是更合适。不会蠢得真的派了杀手钻进去装了寿礼的箱子里。”
“一来若是事败,大梁与明楼动起手来,谁最得利?”
“二来嘛——”容慕哲环顾四周,话锋一转,继续道:
“这进献给陛下的寿礼都是经过验看的,怎么可能连箱子里藏了个杀手都不晓得!”
容慕哲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平地的一声惊雷,惊得在场众人脸色纷纷一变!
好毒辣的计策!
明武帝这才露了个笑脸给容慕哲,表示赞同他的分析。随即,下一刻便是阴了脸色:
“去查!”
“是!”
数道黑影分头离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去查负责检查寿礼的太监了。
只是那下黑手的人也不是笨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暗卫回来回话,说负责检查寿礼的太监,全部上吊身亡。
“简直晦气!”不知道哪个妃子开口,立刻就换来徐宁娘一句怒斥:
“梁昭容,这话是你能说的?”
“回去抄《女训》三百遍,抄完再出来。”
只见一身豆绿色宫装的女子慌忙跪地:
“嫔妾知罪,嫔妾知罪!”
“退下。”明武帝一脸的厌烦,显然是不待见这个女人。
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上,这人早被他打发出宫了。
如今竟然如此的口无遮拦,想来也是个蠢物!
万寿节上出了这档子的事情,众人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能干坐着,等待明武帝的吩咐。
殿中气氛沉闷,明武帝看着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冰块的小太监,开口道:
“皇后有孕在身,先回凤雎宫休养,太医跟着随行。”
徐宁娘一脸担忧的看着明武帝,后者拍拍她的手,告诉她没事。
没办法,徐宁娘只得先行回宫。
见得徐宁娘退下,明武帝又道:
“太子留下,老二老三以及团团,都各自回去。”
“是,儿臣告退。”
谢明珠跟着谢端谢翊二人一块儿起身,朝上头的明武帝施了一礼,就各自带着宫女离开了。
离开大殿,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谢明珠却觉得比方才压抑的气氛好多了。
只是这件事情……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过。
坐在轻纱软轿里头,谢明珠吩咐了往凉快的地儿回去。
一路脚步声窸窣,谢明珠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实际上则是闭目养神。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些转不过弯。
特别是,这件事情在上辈子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发生的。
上辈子的万寿节,母后没有前来,来的只有父皇与林太后。
谢明珠努力的回想着上辈子的万寿节。
上辈子似乎……并没有发生过此事。
可是眼下的种种,都让谢明珠不由得确信此事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嫁祸给明楼。
上辈子……林太后……
谢明珠猛的一震:坏了!
难不成此事依旧是林太后那个老妖婆作得妖?
但是很快,谢明珠又给自我否决了。
惠山那边派去保护林太后的人都是父皇手下的人,不可能会让林太后有可乘之机。
何况林太后虽然想要一心把娘家侄女塞进后宫,却不会蠢到连自个儿子的皇位都打算撸了。
所以这次的事情,显然就是有人买通了负责看守寿礼的太监。
眼下这看守寿礼的太监被人灭口,眼瞧着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去。
别说是大梁,就连明楼也不可能忍下去。
幕后的人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明武帝居然没有着了道儿,反而是派人彻查这批被灭口的太监,生前都跟哪些人接触过。
何况此事一出,这人摆明儿同时得罪大梁与明楼——以明楼的江湖影响力,查个人还是容易的。
只是这人……怕是不好查啊。
能在众多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灭口,这也算是本事了。
谢明珠所料不错,此事竟是足足查了十天,却发现查到的线索都是被人给掐断了一样。
线索全断,明武帝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本来万寿节上出现此事就已经在打他这个当皇帝的脸面了,如今这人都查不到,如何能让他接受?
为着万寿节出的事情,整个皇宫都在各处安插了皇帝的眼线,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所有宫人行事都如临深渊。
今年的万寿节出息此事,民间自然是流传出来了许多的版本。
更有人借此造谣生事,言皇后腹中之子来历不明,否则为何万寿节上会见惊吓以及灾厄,可见是这老天不允许这个孩子出生。
更可笑的是,居然都信了,还把这事情传到了皇宫里头。
收到消息的时候,谢明珠正在跟着星阵学习棋艺。
星阵很是喜欢谢明珠的态度,外头人都传的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学习起来竟是额外的认真,也比一般的大家小姐更加刻苦,故而她教起来也是额外的用心。
每日新学了一样,谢明珠就要拉着星阵或者戚烟来一局,不过每次都是谢明珠输,甚少有赢的时候。
对上星阵,谢明珠一定输。
对上戚烟,谢明珠不一定输。
总的来说,谢明珠更喜欢与星阵下棋切磋。
旁的人都说她身为公主脾气古怪,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却有着不服输的心,屡战屡败,愈败愈勇。
每每谢明珠下棋的时候,这小雪狼就会习惯性的趴道谢明珠的怀里,睁着扑闪的大眼睛,一副认真的小模样。
好几次谢明珠都要输了,这小雪狼竟要学了那杨贵妃养的雪衣娘,探着雪白的毛茸茸的爪子,意图搅乱棋盘。
每每这个时候,谢明珠就会把小家伙的爪子放回去,摸摸它的小脑袋:
“不许碰。”
这小雪狼很有灵性,听了谢明珠的话之后就会乖乖的趴着看,再没伸过爪子。
今日照例是输给星阵的。
“每次都输给师傅。”谢明珠一边命宫女上来收拾棋盘,一边命要告退的星阵等一下。
“今日御书房做了新的糕点,星师傅带些再走。”
“微臣遵命,谢公主赏。”
不一会儿安如就捧了个食盒上来,交给星阵,后者谢恩离开。
谢明珠摸着怀里的小家伙,抬眼看向安如,道:
“今儿午膳的时候你就开始走神,布菜的时候夹了好几次,可是怎么了?”
安如历来稳重,断断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安如这心里头,怕是压了事情。
本打算让安如自己说的,可是这都一下午了,这人愣是一句话也不吭。
谢明珠无奈,只能开口自己问。
安如直接跪下,道:
“公主先前不是吩咐奴婢去静安国公府走一趟吗,说是把小厨房新做的糕点送一份过去。”
谢明珠点点头,又问:“可是听到了什么?”
安如咬咬唇,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将外头传皇后腹中之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谢明珠立刻就怒了!
她的母后不详?腹中孩子来历不明?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么多的惊吓灾厄,大部分都是冲着她的母后以及母后腹中的孩子来的,怎么变成了是母后带过来的?
如此妖言惑众,定然有人指使!
正气着,外头宫女来报,说二皇兄到了。
谢明珠只得敛了神色,起身相迎。
谢端已然大好,走进来的时候步子也是稳当有力的,不似之前一样,轻飘飘的看起来就乏力。且这人脸上都多了些肉,可见那些宫人没有苛待于他。
兄妹两人见了礼,谢端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又是提了个食盒进来。
谢明珠忍不住又是一笑,拿他打趣:
“二皇兄就不怕又有人要把咱俩——”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谢端截了:
“皇妹放心,回头皇兄先吃。”
说着就命小太监把食盒交给安如,安如接过,然后取出里面的东西。
马蹄糕。
谢端倒是真的怕又有人动手脚,拿起一块马蹄糕就要入口,却被谢明珠止住了:
“二皇兄,这东西既然是送给团团的,那么团团就却之不恭了。”
“何况,哪里有收礼的人没有吃,送礼的倒是先吃了?”
说着,谢明珠自个夹了一块入口。
还像模像样的点评了几句,都是些书上看来的词儿。
谢端有些哭笑不得,随即便道:
“这马蹄糕是上次母妃宫里的人出去替母妃买吃食的时候一道买回来的。”
“这东西虽然宫里头的御厨会做,可是母妃总说吃不到儿时的味道。”
“故而这才命奴才出宫去买。”
“秦妃娘娘这是想家了。”谢明珠喝了口茶,继续道:
“回头团团求了父皇,让秦妃娘娘回家中一趟。”
硕果此事,谢明珠又想起来结束不久的科举:
“听说秦大人教子有方,如今正是中了榜眼罢。”
听得谢明珠挑破来意,谢端不由得挠挠头,笑着道:
“也是团团聪敏,竟然一下子就猜破了皇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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