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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那甜美的声音:“喂?”

    “戈瑶?我是予凡。”这时我的气息马上平和了下来。

    她没有和我打招呼,象是要从我的嘴中得知审判的结果。我临走的时候,予辉再三嘱咐要说的委婉,这我自然知道,满口答应。可此刻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嗫嚅的厉害,要知道话说出来就一定会伤心,无论怎样选声设色,琢句研词都是无济于事的。被拒绝,那是多么的可怕。

    “这两天家里挺忙的,我还没时间和他说。”我骗了她。

    “哦,要是没说就别说了。”

    “你生气了吗?我一会回去就问……”

    “没有,真的不必了。我可能太急了,他好像也没太注意过我。时间过的越长,我越是不敢面对……”

    “怎么会呢?他觉得你很好呀,他说过你很漂亮。”

    “真的吗?”

    “嗯……当然,他总说……总是说呢。”

    我在干什么?是在帮她,还是要把她害的更惨?予凡啊予凡,你可以拯救她吗?我真的不能把实话讲给她听,不可以,天哪,她会哭的。或者……我没有资格说或者。我要辛苦一辈子也不能掩盖予辉的优秀,那根本是不能替代的。

    在不到十分钟的交谈过后,我们约好,两天之后再给她电话。

    那夜,我的天空没有光亮。坐在窗前默默想了很久,本以为这张大窗可以给我好多提示,可一有头绪,就被黑夜无尽吞噬,就如鸿鹄之鸣而入廖阔,一去就了无音讯。隔壁的予辉没有动静,我想他已经睡了,他一定认为事情解决了,所以才睡的那么深沉,连我心跳的那么厉害都听不到。在予辉的心里,这算不上是件多大的事儿,也许在戈瑶的心里,得到答复后同样不会伤心太久。可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和一场暴风雪较量,吹得我不能呼吸,全身疼的厉害。

    那段时间,我没再向予辉提起戈瑶的事儿,是因为他相信我解决了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问题,就跟他相信自己一样。

    就这样,面对戈瑶的天真,我乐此不疲地编造故事有一段时日了。不过,伴随着戈瑶在听筒另一边越发地满足与依赖,沉沦在寂寞海洋中的我却找不到出口,我觉得自己像趴在一块儿破木板上,漂到哪儿算哪儿。

    每个约近夕落的下午,我都按时来到那个电话亭,把前一天晚上编好的故事讲给她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钥匙不停的在电话上划着她的名字。她的笑声始终那么清甜,那么可爱——这让我好满足,又好心慌。满足是因为我能感觉到听筒那边的她,笑容如山梨花般灿烂;心慌是由于我带给她的快乐则是说谎的故事。街道能披上尊贵的金黄色是因为阳光施舍,无论怎样,那都是我记忆中最美丽的一段黄昏。

    一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今日家里的冰箱仿佛比平时大很多,但里面藏的东西却少得可怜,只剩下唯一的一瓶可乐,如此善良的我怎忍心打它的主意?放弃了寻找凉爽,独自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摆出大字型的招牌睡姿,望着通天的屋顶那巨大的水晶吊灯,想起了戈瑶,想起了她那脆弱迷人的眼睛,在梦境与现实中充斥着对我的信任……

    这天是那个暑假里最普通的一天,伴着暮色,我又来到那个电话亭。从里面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非常的清楚,今天他们好像也都在看我,可能是在想:怎么每天这个电话亭都有这个家伙?

    今天的故事是“予辉对我说梦里梦见过她,还一起去海边捡螃蟹……”为了把故事讲的精彩,我复习了好久,是我最得意的一段了。我熟练地拨着她家的号码,过了很长时间,终于通了。

    “瑶瑶,我和你说,可不要让他知道哦,他昨晚做梦来着,还……”

    “谢谢你,予凡。”

    为什么?我好纳闷,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不用啊,我和予辉是兄弟,咱俩不也是好朋友吗?看到你和予辉高兴我也高兴,不用谢啦。我还没讲完,你别插嘴,说到哪了……”

    “予凡,我今天不想听他的故事了。”

    “哦?”

    “我想听你的故事。”

    “我?别逗了,我有什么好讲的,还是接着听我说吧,后来你猜怎么着,你被那只螃蟹夹住了,予辉急得不得了……”

    “予凡,你是个好人,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我意识到是东窗事发了,即刻变成块磐石,立在那儿,久久无语,当时的我仿佛能看到她那双脆弱而迷人的眼睛,在梦境与现实中表现着对我的信任。

    “我,那个……”我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一会儿,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切切的声音……“我们第一次通话时你就骗我,对吗?”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接着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连续,不让抽泣破坏了她发言的权利。“怎么不……不早点儿告诉我呢?为什么啊?说句话好吗?”

    她哭了,泪水顺着电话线一直蜿蜒到我的手心。“我……”予凡!你要说什么?她不会接受你,你有你的那扇窗,你有你的电话亭,足够了。

    “告诉我一切。”她很坚定的说。

    面对她的质问,我再也不能回避了。真相,就像借给修普诺思的祭器,我想是要取回的时候了,不必在乎结果的残酷,因为我正在以最残酷的方法去伤害一个无知的人。解脱,也许就在残酷到极点的背后,我决定用肩膀去支撑起这样一个由我自编自导自演的舞台。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我那时问了予辉,其实他是说……”我准备继续时,戈瑶打断了我。

    “予凡,你不用告诉我他说过什么,因为我现在有更想知道的东西。你喜欢我,是吗?”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哪有?哪有?我才没那么想过呢,咱们是好朋友嘛。你总爱瞎想……”这时我手中的电话线快被我揪断了。

    “不想和我说点儿什么吗?”她的声音转而是微笑着。

    “没……没有啊,真的没有。”我在极力掩饰自己。

    “嗯,那好吧。我也希望你能快乐……予凡……”

    “什么?”我假装不懂她的意思。

    “……再见!”她很坚定。

    “再见……”我有些迟钝。

    夕照已经笼罩大半座城,我就恰巧踩在那片阴暗的边缘,看着我的影子一点点的消失,消失在蒙蒙昏暗之中。

    走出那座电话亭,好远就望见一棵梨花树,它好孤独,长在无人问津的道边。梨花开的正香,却经不起一阵阵短风的缠绵,睘然落地,又被一阵长风卷起,送到我的口袋。我带着它,告别了那支潮湿的话筒,向夜色投降

    天蓝蓝的,像是和大地诉说着她的翛然。树枝轻曳,仿若听到萨尔萨的响起。鸟儿悠闲地唱着歌,落在电线杆上,排成一列横队,像是和人们请着早安。我被它们吵醒,从大战变形金刚到摇身一变成方予凡,真不甘心!不过一想到朋友们一会儿池边的相聚,又激动得赶紧从床上跳下来,钻进予辉的屋里,吵吵嚷嚷催他快起来跟我一起洗漱。

    “要不是爸爸临时变卦,一家人去游泳本是挺好的。”牙刷在他嘴里七上八下的,说的话也是努努囔囔:“不过天昊他们能来,也是不错。”

    “是呀,苏美和张释这两剑好久没合璧了,真是期待她们珠联璧合的表演。”我飞速清洁完毕个人卫生,等装待发。

    前两天,父亲从公司拿来几张游泳票,计划一家人去消遣娱乐一天。后来说公司有急事,母亲也要去照看奶奶,大好的计划就这样泡了汤。父亲不想让我们哥俩太过失望,就又多拿来几张票,说是让我们约上几个同学一起去。就这样,我们哥儿俩,戴俊臣、张释、天昊、贞贞、苏美等相约来到了城里最好的游泳场馆之一,有着“天池”美誉的水晶游泳馆。

    四四方方的一个樱桃红色的建筑,不知道涂上了怎样的材料,看上去显得既鲜艳又不刺眼。周围被浓郁的橡果树环绕着,红色和绿色构成了它的主色调。拥有5000万平方米的游泳馆完全是按照奥运级别的标准建造的。太阳能的利用、水资源综合利用、先进的采暖空调系统,以及控制系统和其他节能环保技术,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感觉非常舒适安逸。早些年,父亲的公司还不是太忙,总会在下了班约母亲一起到这里来锻炼。不过,由于门票价格的限制,平日的人流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清早,更是人迹罕至。

    待我们几个在门口见了面,追追打打的往里走,那可真是叫个闹。不像开学的时候还知道在老师面前收敛,全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像是石头记中的那些哭闹种儿,咿咿呀呀的让人不得安宁。多亏是在这里,换作他处,非让工作人员撵到大街上,永远不许进来。

    “谁的主意来这里?”张释说完,看了一眼苏美,那是一种特别的眼神,让熟知的人瞅见便觉蹊跷。

    “方家兄弟呗!”苏美回应他。

    “是他们请客?”张释故意问。

    “反正我是没带钱出来,临出门时和家里说:‘认识方家这样的两兄弟,真是幸福呦,’哎……”。苏美抢一步上前,站到我和予辉中间,把胳膊搭在我俩的肩膀上,脚在空中悬着荡了几下才放下。

    “双‘贱’来啦!快跑啊……”戴俊臣拉着我,双手在空中做着夸张的动作。

    “哦?双剑又重出江湖,定有大事发生!”我故弄玄虚,假装用手做出捋胡子状,若有所思。

    “这大事可是指的今日的水中大战?我可是很期待呢。”贞贞说。她竟然也蹚上了这浑水,这在平时可不是常见,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想必是在水中有着极深的功力,或许也是个练家子。

    我和予辉五岁时就开始专业老师的训练下学游泳,后来因为他得了中耳炎,就不学了;张释也说他能潜水,但我不老信的,因为在我看来他那大肚子只能当作救生圈;戴俊臣从小学起就是游泳队的,去年还代表学校拿过全城中学游泳比赛高中组的第三名,是健将级的水中好手;天昊说他在老家时,总去池塘里摸鱼,不过那似乎和游泳没什么关系;苏美她父亲就是体工大队游泳队的总教练,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但她总是强调虎父无犬女……。基于以上所述,我们都向贞贞投去了及其不屑的眼光。在通往更衣室的长廊里,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各自怀着鬼主意。

    “还有我呢!等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站在了我的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回头,戈瑶看着我微笑地说:“嗨!方予凡。”我能读懂,她强调“方”字的原因。

    她今天的装束和那几次见面截然不同,粉红色的背心、白色的网球短裙、天蓝色的运动鞋、一顶咖啡色的棒球帽,再加上被她梳起的乌黑长发和在阳光下白皙得刺眼的皮肤,让我不得不转过头去制止我愈来愈快的心跳。见状,她跑到苏美前面,指着我调皮的说:“姐……你看他,不搭理我。”原来,苏美告诉戈瑶今天我们的活动安排,问她想不想参加。起初戈瑶有些犹豫,但思虑再三后,还是追赶苏美的后面来了。

    “谁说我不理你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但在别人眼里就是急赤白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释凑了过来,“好啦!咱不能这样一见面就吵架,团结还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高手云集的时代,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是人人都能抗得住的。我们要做到三点:第一是团结,第二是团结,第三还是团结!鼓掌……”?当嘘声响起之后,我们分别走进了男女更衣室。

    我从更衣室出来,恰巧戈瑶也刚好走出女更衣室。我们俩相对注视片刻没有说话,都只是冲对方莞尔一笑算是再次打了招呼,一同向泳池走去。

    “予凡,给你钥匙牌。”予辉从后面赶来。原来我这个小迷糊忘了拿更衣柜的钥匙,我接过钥匙牌链套在手腕上,冲着戈瑶不好意思的咧了一下嘴。

    戈瑶连看我都没看,直径奔前走。予辉并不知道戈瑶此时的心经,与平日一样喊了一声“瑶瑶”。

    戈瑶下意识停止了脚步,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大方的回答“予辉”,然后这才看了我一眼,像是同时跟我们哥俩说:“你们俩谁的水性好?”

    “当然是予辉了。”?不等我们张口,早已在泳池边等我们的戴俊臣抢着回答。

    贞贞动作比较快,她早就在泳池里正和天昊用手拍打水花对冲。见我们来了,就冲着岸上的我喊:“予凡快下来,帮我干掉他!”天昊却冲着予辉喊:“你们哥俩都下来我也不怕。”

    这时张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在贞贞的身后,突然用右手手掌冲击着水浪打在毫无准备的天昊脸上。天昊赶紧转身逃脱,还一个劲的喊叫:“不带这么玩的,搞突然袭击。”

    张释和贞贞哈哈大笑,显然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这个热闹没有我是不行的,天生就好热闹,我在泳池上面,几步就赶在水下的天昊前面,“扑通”?就跳下泳池,冲着天昊就是一通单掌击浪?。天昊双手捂住脸转过身背对着我,张释和贞贞借机追过来猛攻天昊,直打得他一个劲的求饶。这时,又见爱抱打不平的戴俊臣见义勇为,帮着天昊回击我们三人的围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让你们欺负人,三打一个不公平。”

    戈瑶漫不经心地坐在泳池边上看着这场激烈的水战,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予辉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没有下水参战,而是坐在了戈瑶旁边笑看江湖。此时,二人没有交流,在我看来很是别扭,但予辉不晓得,戈瑶的确不自在。好在苏美来了,坐在戈瑶另一边,两人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用四只脚打水花,算是解了戈瑶心里的围。

    一切都是蓝色,美丽的蓝色。?在英语中,蓝色有忧郁的意思。

    我游了一个来回,看到予辉和苏美双双跳下泳池,又同时用自由式的泳姿并排前行。

    我玩了一会上了岸,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塑胶地板上,一步一步地向戈瑶走去,有一些兴奋,但却是以沉重为代价的。岸边只有她还坐着,用双脚打着水花,挑打起来的盈盈烁烁绕在她的身边,把她装扮得貌似个会舞蹈的精灵。

    “不见了笑容啊?”我看着水浪波澜,对戈瑶说。

    她转过头,双脚却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不过频率低了些许。

    “累了啊?”她的眼睛里满是黑寂,让我不敢索取哪怕一粒晶莹。

    我眨了眨眼睛,绷紧了嘴唇,点着头在池边也坐了下来。戈瑶没有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四只眼看着水池里的他们。

    在不远处,大家在水里追闹着,张释拽着戴俊臣的胳膊,予辉潜到水底似乎是等着吓唬谁。

    “你去接着游吧,别陪我在这坐着了。”戈瑶的话像是有意打破沉默的气氛,我也正好有个台阶下。“那好,你也下水游一会吧。”没等她回答,我只身又跳进水里。

    我漂浮在水里,享受着身体与水的相容,水平线与肌肤的相织,让我觉得像是无边的薄刀在极享受的切割着我的身体。我尝试着使自己完全的沉浸在这一幽碧蓝之中,一秒,五秒,三十秒……

    不知过了多久,戈瑶游着蛙泳从我身边划过,双手合十向前冲顶,然后在双臂的带动下向左右分展压水,同时双腿带动双脚收缩,然后用力蹬水,一连贯的舒展动作像极了一个专业游泳运动员。其实,她的身材真适合当一名游泳运动员。我十分羡慕地看着她从我身边游过,然后,我不自觉的在她的身后也用蛙泳的姿势跟随游了两圈。

    她好像知道我在身后尾随,便把速度慢下来。我也明知她是在有意等我,我们心知肚明的停靠在池边。同一个动作,站在水里,用手划着水,对视着,还是没有话,大约都想说话,可是十几秒过去了仍然是话到嘴边口难开。干脆又用同一个动作调剂此时的心态,佯装看远处,像是在寻找水池游戏的他们。

    “我上去了,换衣服去,不想游了。”说着,戈瑶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动。

    “哦,”我下意识回应了一声,但不知再继续说什么。

    “表面看你挺精灵头的,其实也是个木头。”戈瑶真的上岸了。

    我似乎知道她是在赌气,生气,呕气,尤其她手扶梯子踏上最后一登台阶,侧身看我的那一刻,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戳在我心里,我不知所措之后还是不知所措。

    大家换了衣服走出游泳馆,戴俊臣、贞贞、张释、天昊、苏美跟予辉还在兴致勃勃体会着泳池里的游戏。尤其是贞贞意犹未尽的冲着予辉说:“下次什么时候还请我们来?”

    予辉只是笑着看着她,天昊插嘴说:“美的你,还来?你当予辉是大款呢。”

    苏美问戈瑶是回家还是逛商场?戈瑶说想回家。苏美说:“那你先回家吧,我和贞贞去商场溜溜再回家。”于是,大家各自分开走了。予辉问我是否回家,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戈瑶,予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就跟天昊他们走了。我紧捯几步赶上了戈瑶,说“我送送你”。

    “噢。”戈瑶既没有表情,也没有拒绝。于是,我就滔滔不绝地跟在她旁边东拉西扯侃不完的话题。一会聊菲菲出国的事,一会又白唬我和予辉以前学画画的那些有趣的故事。戈瑶偶尔微笑一下,且没有插一句话。其实她根本就没想回家,漫无天际的往前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五大道。

    著名的五大道处在城中心,是一个以由南向北并列着的马场道、睦南道、大理道、常德道、重庆道这五条道路为主的一个街区的统称。以“马睦大常重”为主的这个街区,是迄今全中国保留最为完整的洋楼建筑群,五大道拥有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建成的具有不同国家建筑风格的花园式房屋两千多所,建筑面积达到一百多万平方米。其中最具典型的300余幢风貌建筑中,英式建筑89所、意式建筑41所、法式建筑6所、德式建筑4所、西班牙建筑3所、还有众多的文艺复兴式建筑、古典主义建筑、折衷主义建筑、巴洛克式建筑、庭院式建筑以及中西合璧式建筑等,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苑。外文名称The?Five?Ma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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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0年清朝**将这里划为英租界。1911年辛亥革命后,许多清朝皇亲国戚、遗老遗少及许多富贾巨商、各界名流、红角、北洋**时期的要人也曾在此留下过足迹。一些北洋**内阁包括总统、总理、总长、督军、省长、市长等各界名流人士百余人下野后在此寓居,力图东山再起。五大道成为“国中之国”是因为社会与朝政更迭变幻,租界成了政治的避风港,而且这里的地理、交通与海关之利,充满了商机。

    此时的我就像个导游,边比划边向戈瑶显摆从予辉那趸来的历史知识。戈瑶这时也被我的口才所迷惑了,一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越讲越来劲了,以至于手舞足蹈起来。

    五大道作为租界,市政园林和民居建筑的典型代表别具特色:第一,它形成了姿态万千的西式建筑群体景观;第二,建筑的私密性构成了深幽寂静的街市风格;第三,近代许多政客买办、达官显贵居于此。五大道历史上曾是英租界的“墙外推广界”,地势低洼,后被填平,各国建筑师纷纷在此建造房屋,五大道的地名也有三个特点:一是独立宅邸多,里巷数量少,而名人名楼概以门牌为标识,不另命名,不设匾牌张。二是街巷通以“里”为主,“胡同”之名在这里已销声匿迹。三是出现了“别墅”、“村”、“坊”一类公寓庄园的通名,如:马场别墅、安乐村、育文坊等。特别原英侨学者达文士居住的小洋楼,称“达文士楼”,这座典型的西班牙花园别墅是五大道上最早的建筑。

    “嘿,哥们,是予辉还是予凡?”我正讪的起劲,突然被人打断,定睛一看,是霍子谦迎面走来。

    “学长,我是予凡。”我当着戈瑶的面尽量做出待人有礼貌的姿态。

    “予凡,”霍子谦狡黠的冲我一笑,拍拍我的肩,用眼瞟了一下戈瑶,“这美女是……?”

    “我同学的妹妹,我们也是刚遇到。”我这是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不靠谱的话,而且对戈瑶来说很不厚道。戈瑶用两眼疑惑的看着我,不理解我为何要说瞎话。

    霍子谦根本就没在意我说什么,只是***的盯着戈瑶,不停地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吧,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让人感觉很不自在。戈瑶下意识躲在我身后,我本能的用胳膊护着她。

    “予凡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小妞好漂亮。”霍子谦甩了一下长发飘飘的头,直勾勾的眼神在搜索我身后的戈瑶。

    真流氓!我对他的这种做派心里很是气愤。“学长,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我想赶紧离开他,为了戈瑶。

    “别介,刚见面就走,不应该吧。”霍子谦挡在我们面前,“我还没有报答你们哥俩那天为救我的兄弟,两肋插刀的大恩大德呢,这样吧,我请你和这个美女去前面的玉华台搓一顿。”

    “我想回家,”戈瑶用手拽了我一下衣角,胆怯的对我说。

    “你少插嘴,老爷们之间的事女人别挡着。”霍子谦曲解了戈瑶的意思,他以为戈瑶是在阻止我与他继续交流。但是,他对戈瑶的态度让我极为反感,我立刻转变了刚才对霍子谦的那种佯装恭敬的态度,眉头紧锁,嗓门提高了八度:“你干嘛?”

    “我就看不惯被女人捏的团团转的男人,”他的表情显然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看来你是真不给我面子了?我再问一遍去不去?去,就是哥们,不去,咱们就掰脸。”

    我很清楚他这是给我下最后的通碟令,要是没有戈瑶在,也许我就好汉不吃眼前亏,顺驴下坡也不算怂。但是,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吼戈瑶,也是给我下不来台,况且我也不能在戈瑶面前认怂吧。我提起丹田气,强硬的回绝他:“不去。”虽然,我知道霍子谦的门道厉害,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时说一时吧。

    “好小子,还敢跟我较劲,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霍某人的背景。”他说着话,手就上来了,我用胳膊挡住了他扇过来的巴掌。又怕伤着戈瑶,回手推了一下她,示意她躲远一点。就因为走神了一秒钟,被霍子谦的脚踹到了肚子上。我从不主动着惹人,但也不是吃亏的孬种,我倒退了几步从新站稳后,向霍子谦猛扑过去,我们俩瞬间就打成了一团。

    戈瑶除了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丝毫没有一点办法。好在五大道城管执法人员巡逻到此地,不由分说强行把我们拉开。

    霍子谦见我没有服气的样子,他平日里的霸道神气也减弱了几分。他用手捯了捯自恋的长发,掸了掸花格短上衣,对我仇视着瞪了瞪眼,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冲吓坏了的戈瑶,手一指,吼道:“就是因为你坏了我们哥们的交情。”

    霍子谦走了,城管执法的撤了,围观的人群散了,只有我和戈瑶面面相视,我强笑地看着她,她抽泣地看着我,就这样,为了平息她受惊的心情,我牵着她的手安抚着走出了五大道。

    天色渐渐灰暗下来,一路无语。到了她家的楼下,天已被乌云完全遮住了,没有了月亮,没有了星星,但楼栋里家家户户的灯光透过玻璃窗越发显得明亮。戈瑶突然抱住了我,这是我第一次被女生约束,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出现许许多多的人物,予辉和菲菲、张释和苏美,我想起了程莹……

    “戈瑶,戈瑶,”我试图唤醒她,“上楼吧,苏美肯定在家等你吃饭呢。”我把她的手移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微笑的劝道。

    戈瑶没有在固执,用小拳头轻轻的捶在我的胸口:“你可真讨厌,”说完就转身跑向楼栋口,又回身冲还在傻站着的我,给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这夜,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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