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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超过20年的爱拉终于睁开了眼睛。詹姆斯恢复意识时,感觉如同沉浸在水中,听不见任何声响,也感觉不到什么。他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剧烈的痛苦与疲惫感,这种极度舒适让詹姆斯甚至想再多沉浸一会儿。尽管理论上他应该什么都听不到,但耳边却开始传来声音。
“我会再次为这个人类负责。”
“不过爱拉,虽然他是我们精灵的救星,但他也大胆尝试对你的身体进行救治。”
“我已经受够你们这些卑鄙的行为!二十多年来,只有这个人类毫不犹豫地替别的种族做了脏活累活。真是讽刺,最后救了我的不是那些口口声声尊敬我的人,而是同情我的那个人。”
听到一阵哀伤冷笑,詹姆斯在平静中思索:
“这是谁的声音……真的很美……”
之后再没有其他声音响起。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失去意识,但具体情况无人能知。
“爱拉!”
詹姆斯突然坐了起来,刚才躺着时他还享受着颈部传来的舒爽之感,现在彻底清醒过来,一切都变了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爱拉睁开双眼的画面,可他害怕那只是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觉,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而这只是他的焦虑作祟。此时,她面带温暖笑容回应:
“我在这儿呢,人类。”
“啊……”
看到她那灿烂的笑容,詹姆斯觉得过去一个月的辛苦付出瞬间都值了。她不再是那个无法表达情感的女孩。他见过她的笑、泪、怒和羞涩。更重要的是,她开始回应他。要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可是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这样的转变意义重大。
正如她的外貌一样,她的声音也美得惊人。她竟能拥有如此悦耳动听的声音,真是不可思议。沉浸在这些思绪中的詹姆斯,眼中不禁盈满了泪水,喜悦至极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爱拉看着为她落泪的詹姆斯,伸出手拥抱着他。
“精灵族的茶确实清淡,院子里的花确实是德赫尔,画那幅画纯粹是因为无聊。还有,‘脏’这个词用来形容女士不太合适……”
在拥抱中,她笑着解答了那天他所有的问题。
“你都听见了吧?哦,关于帮我清洗身体的事……”
“既然你已经做了,我并不介意。”
“哈?”
“我说我不介意。”
“哈……”
两人间出现了一段略显尴尬的沉默。尽管他们已共度了一个月,但这却是他们的第一次真诚对话。打破沉默的还是她。
“……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来到我家的人。如果你也放弃了我,我们现在就不会有这场对话了。”
面对向他深深鞠躬以示感激的她,詹姆斯的表情流露出释然。他望向窗外的天空,詹姆斯摆了摆头:
“不,我更担心的是精灵们会因为我对你照顾不周而责怪我。哈哈。”
虽然是开玩笑,但爱拉的反应却不同寻常,一股寒冽的法力环绕在爱拉的身体周围。
“谁敢对不善待我珍视的人,尽管试试看。”
“……那可真够坚决的。”
这个看似只有十岁左右的人类男孩,与身为高阶精灵的她随意而舒适地交谈着,这让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詹姆斯感觉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
这自然让他想起了什么——刚才后脑勺感受到的那柔软触感。
他困惑地问道:“对了,我刚才躺的是什么?”
“你说躺的是什么?”爱拉边说边轻轻掀开毯子,露出了自己雪白的大腿。
詹姆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到詹姆斯的反应,爱拉微笑着说:
“精灵允许被认可的人触摸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位置。”
“哈?”
“我允许你触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