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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会怎样?”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对有意识的生命体使用治疗法术,而不是对动物。不管爱拉的法力通道看起来多么像怪物,他的法力却是极为特殊的。他不确定爱拉是否能够承受得住。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一场赌博。
詹姆斯苦涩地笑了笑:“哈哈,我学医是为了帮助人类,但到了关键时刻,去只能靠赌一把?”
即使在这种自我嘲讽的境地中,她的呼吸仍然越来越微弱。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如果她无法承受他的法力,而他又用得太少,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更何况,治疗法术“治愈”的本质是法力的强度比数量更重要,拥有大量法力并不一定是坏事。她的法力通道足够宽广,所以数量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她是否能承受他法力的强度。
当他集中精神并下定决心时,法力仿佛响应他的意志开始在他周围聚集。他从四周抽取法力,将其在中心处膨胀起来。
一场浩大的法力风暴席卷了整个房间,村子里的精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法力旋涡惊呆了。
“这法力……”
“难道是伟大的种族……!”
“照这样看,一定是他们!”
“可是为何现在……又为何在那里……”
精灵们不敢靠近那股威力强大的法力风暴,那不是温和的法力,一旦接近,锐利的法力甚至能穿透他们细腻的皮肤。随着法力在中心汇聚,其尖锐性逐渐减弱,变得柔和起来,但仍在聚集的法力依然锋芒毕露。
一个接一个地,精灵们从家中走出,目光都投向爱拉的房子。而对此毫不知情的詹姆斯,则全神贯注于控制这股法力。他必须尽可能多地调动自己的法力以达到最佳效果,前提是爱拉能够承受他的法力。
“爱拉,我相信你。”他在吐气时低声低语。
“治愈!”
庞大的法力团伴随着光芒被她肌肤吸收进去。由于汲取了周围所有的法力,量之大无比惊人,它包裹住她的全身,尽管如此,仍有半数尚未消耗。他操控剩余的法力,防止其散失,并持续注入她的体内。
法力的强大使得爱拉的身体悬浮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收集并控制如此庞大的法力,汗水如雨般从他身上倾泻而出。法力发出耀眼的光芒,完全遮蔽了她的身形。
一团蓝色的光华骤然爆发开来,光芒四射,甚至连屋外的精灵都能看见这道亮光。
当皮娅看到那一团熟悉的光亮时,她立刻从地上跃起,直奔树屋而去。她没工夫欣赏这座之前从未攀爬过的树屋,径直推开了门。
他就在那里,在光线中,累的汗如雨下。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地要救她,看到这位来自不同种族的他为了她而努力,心中一阵感动。连身为同族精灵的自己都已放弃希望,而他仅因长老一句话就甘愿冒险拯救同伴的生命。
詹姆斯全力操控着那庞大的法力,全神贯注于法术之中,汗水浸湿了全身。皮娅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心头涌上一丝羞愧,但此刻正全力以赴施法的詹姆斯并未察觉到她的到来。他必须小心翼翼,一旦控制失当,爱拉可能会血溅四壁。此刻,他甚至无法判断自己的法术是否奏效,因为爱拉被一层蓝光照得让人无法直视。
在几乎耗尽所有聚集起来的法力之际,詹姆斯缓缓放下了原本高举以调控法力的双手。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震动了整个房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仿佛带着足以撼动人心的力量,这股法力波动在整个精灵村庄回荡。随着声音和法力瞬间消失,爱拉仍旧保持着治疗前的状态。连詹姆斯本人也对结果捉摸不定。正如他所说,这是一场豪赌,但他别无选择,既然有救她的可能,就必须用法术一试,至于失败后的后果,他未曾细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精灵身上,不顾一切地专注于施展法术。
“呼……呼……”
由于大量汇聚并驾驭法力,詹姆斯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连睁眼都需要费劲力气,要是有人轻轻碰一下,他可能都会昏厥过去。然而,想要亲眼见证结果的决心让他保持清醒。最终,他在精疲力竭之际勉强挤出微笑,然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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