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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写着“长向他山远处行”的字样,后面给折叠了起来,没有显示完全。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沧点评这句清苦,本想点开来看看,但周遭这么暗,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就有些打眼。还不等顾长行犹豫,旁边张曼曼尖叫一声,激动地一把紧紧抓住了他手臂,他索性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等结束再看也不迟。
是沈沧出场了。
“把诗书一卷,行囊背上肩,人如转蓬聚散亦有缘。”
“天涯路渐远,今相逢此间,共酒一盏谈笑又论剑......”
整个场地都是暗的,唯独一盏顶灯追着沈沧的身影投下柔白色的光束。他特意配了中国风的造型,穿一身墨黑的西服套装,领口斜开,剪裁新颖又妥帖,愈发显得肩宽腿长,外搭了件心思出巧的刺绣薄纱外袍,苍郁的黛蓝色如烟似雾地徐徐展开,和背景水墨泼染的一卷山水画一起,氤氲出一派悠远的古韵。
沈沧今日带了妆,妆发显然也是精心做过,不再是之前顾长行在卦摊前碰到的素颜模样,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好看,五官深刻,眉眼凛然,给灯光映衬出一股惊心动魄的锋利与英气。
美色杀人,何必用刀。
怪不得女孩们在一旁抽着凉气捂着胸口:“我死了我活了我反复去世我没了。”
这首歌是《有间客栈》的主题曲。顾长行从前没听过这样的调子,和玉手拨弄出的那些低吟浅唱都不同,也不是铁板铜琶,仗剑击节而歌。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抒情的调子很长,有种洒脱的意气,中间有一段节奏很快,像说话又不像说话,顾长行没听清楚歌词,但意外的也还好听。
再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大合唱,由沈沧一个人的声音领着,渐渐许多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涓涓细流奔涌成海。
顾长行注意到有些女孩儿唱着唱着就哭了。
一曲终了,灯亮了,那人就在舞台上冲底下深深地鞠了个躬,额头亮晶晶的汗珠砸在地板上,然后直起身来挥了挥手:“大家好,谢谢大家来看我,你们都辛苦了。”
底下当即山呼海啸:不——辛——苦!
欢呼和掌声如雷如潮,险些掀翻了屋顶,顾长行也小小地吸了口冷气,拿指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实在是想不到这群看起来温柔文静的女孩子明明也没有很多人,聚在一起怎么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沈沧到底是个演员,不是个歌手。他挑了这一首来回馈粉丝,现在能唱的有模有样,私下也是抽了下戏的时间关在房间里苦练了一阵子,临场随意清唱肯定是不行。所以无论下面的粉丝再怎么疯狂起哄“再来一个”,他也只能摆摆手,又是无辜又是无奈地说:“真再来不了了”,然后果断搬了救兵。
这个天降的救兵叫做易还安,容貌清俊,一对飞扬的剑眉,笑起来颇为大大咧咧的孩子气,显然就不是沈沧那一挂成熟稳重的作风,开口几句话连调侃带祝福,迅速把场面氛围炒地愈发火热,并直接上手了主持的活儿。
“那么我就是今天的主持易还安,我又来了——”
底下的女孩们捧场地爆发出一阵分贝不小的尖叫。
顾长行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以为这是沈沧的生日会,便就只沈沧独一个人,就如江湖上过寿的掌门庄主之流,他们这些底下的粉丝就像那些前去贺礼的宾客,却不知怎么又来了一个,听起来还颇像要去干玄净的活儿——寺庙住持。
“易还安也算沧哥多年的圈内好友了,《有间客栈》和《纵河山》都有他,他们俩的兄弟情简直感天动地。我们粉丝很少有不喜欢小易哥的。”张曼曼一边对他的无知痛心疾首一边给他科普:“每次沧哥的剧小易哥也会帮忙做宣传,好像这次庆瑞……”
张曼曼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全然淹没在了爆发的掌声与欢呼里,顾长行也没能听清,只知道大约是极好的兄弟,遂也作罢,一齐专注地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