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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明知自己在故意为难，却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有任何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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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周，舒蔚始终记得，他说过的。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不要信也不要受到影响。
如今又到了要去产检的日子，她所许诺的八周已经过去了一半。
第一医院依旧热闹，和仲菁约好之后她和姚瑶便直接过去。
只是还妇科外，就已经看见里头的吵吵闹闹。大厅里不知因何围满了人，两人走过去，遇见熟悉的医生。
“怎么回事？”
那人也急急忙忙的，似乎场面不受控制：“是姚医生啊，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因为那个顾……”
她话没有说完，就看见站在姚瑶身边的女人。
“舒医生也在哈，找仲医生的是不是？她那边现在正忙，还是再等等吧。”
这要是现在过去，说不定正好撞在枪口上。这些媒体一看就是安排好的，闹得医院人仰马翻。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边走边说：“总之你们还是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我再去联络保安室。”
舒蔚下意识看向走廊内，不经意看见了几道熟悉的人影。
姚瑶轻咳，偷偷把姚宝贝叫到身边：“乖宝贝，你去仲菁阿姨的办公室里看看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好。”
小胖妞急急忙忙跑远，对自家妈妈的话一向奉为圣旨。她噌噌噌挤进去，决定好好打探消息。
好在，小胖妞虽旁，却不高。从人群之中挤进去之后，便探出个头在办公室里。
里面很安静。
她偷偷溜进去，挥挥手：“仲菁阿姨。”
正在说些什么的仲菁，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立刻抬起头，就看见肉乎乎的姚宝贝：“是宝贝啊，你怎么会在这？你妈呢？”
“妈妈和舒阿姨一起在外头，让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别人。”
她瞪大眼睛四下看着，这才看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两人。
姚宝贝愕然，眼睛在看见那人时立刻化作爱心泡泡：“嘿，是顾叔叔！”她的白马王子：“可是念念不在呢。”
姚宝贝有些遗憾，发现在顾辛彦身边只有一个奇怪的女人。
似乎，有些眼熟呢。
仲菁吃了一惊，到这时才记起今天是舒蔚产检的日子。她烦乱地挥挥手，将顾辛彦和江英英赶出去：“你们说的是我会考虑的，今天先这样吧。辛彦你也听见了，蔚蔚就在外头。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男人被推着往外走，线条分明的五官里有着旁人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他推开门走出去，手腕立刻被人握住。
“辛彦，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吧。你开不了口，就让我来。”
江英英神色不变，拉开门与他一起站在记者之中。一只手挽着顾辛彦，一只手抚着小腹，漂亮干净的眼睛里，盛满了幸福。
“各位，辛苦大家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今天，遇到了非常非常幸福的事，希望大家能祝福我。那就是——我怀孕了！”
一席话，石破天惊。
不远处的椅子上，舒蔚陡然站立。
过大的肚子让她看起来格外吃力，然而起身的那一刻，动作却异常迅速。
姚瑶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扶着她：“别急也别气，这事不一定是真的。咱们放宽心好不好？”
她没有回应，澄澈的目光只落在不远处那两道相互依偎的人影身上。
江英英一直把亲昵地挽着顾辛彦，后者始终不发一言。没有人知道，他的视线其实一直落在远处。
“顾先生，江小姐，恭喜你们！”
祝福犹如潮水一般涌来，江英英还是那副笑的模样，而漂亮干净的眼睛，便只看着顾辛彦。
她拉了拉他，扯回了他的神智。
“多谢。”
男人开口，轻描淡写地留下两个字。视线再度移动，却再也寻不到在不远处的那道人影。
医生办公室里，仲菁将报告摊在桌面。
“孩子性别很明显了，前面这个是女孩子。后面这个被挡住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器官，是个男孩。舒蔚，你怀的是龙凤胎。”
她抿了抿唇，身体几不可察的颤抖了几下。梦中的那对小公主又出现在面前，只不过，有一个原来是男孩子啊。
仲菁一手拍过去：“你还笑得出来？你们俩自己看，之前检查的时候孩子还营养不良。但是现在，我可以打包票，在出生的时候，一定有一个是巨大儿。”
“我很想问问二位身经百战的医生，双胞胎里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是多大？还有，孕妇能顺利生产的几率又是多大？”
“你那肚子，就算提前破腹产，又有多大几率能母子平安？何况，还有其他因素没有考虑到。”
孩子的智力，对母亲的影响等等。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舒蔚，这孩子，不要了。你们有念念了，再想要以后也能做试管婴儿等等。可你的命，只有一条。”
她说完，舒蔚半点反应也无，眼里心里便只剩下那片子上沉睡着的孩子。
仲菁重重一叹：“你应该知道，辛彦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