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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奇毒两仪草,用它所制作的丸药,可使人血液变异,不能溶于它物……”草生两仪,可救人亦可杀人,救的是这世间至尊太子位,杀的不过是微小蝼蚁。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用这个办法……”
“母亲现在才说这个话,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早已对何家起了忌心,你外祖父一退再退,他们却依旧不依不饶,现在只有保住太子才可以保住何家……小琬,别恨我好吗……”
“母亲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母亲说恨,小琬只恨这世道不公,忠良之辈无立足之地,无辜稚子无安居之所,上位者视他人命如草芥,专为一己私念,搅弄风云,母亲,死一个我微不足惜,可叹,我不过是白白地生,白白地死……”
小晏琬说话时眼中仿佛有灼热的火,燃烧着,顷刻间就要熄灭,宫门已到,不能再乘轿撵,必须步行前往,一路无话。只是所服的两仪草的心思却似乎是白费了,无论滴血验亲的结果如何,棋已经下完,皇上的心意已经定了,宫中一早备好毒酒,由太子亲手喂下。
“太子殿下,他们都说我同你长得像呢……”小晏琬看着眼前这个华服锦冠的东宫太子,笑得一派天真。
“人有相似,何足为奇?”太子轻抚她额间的细发,气态柔和,宛如慈父。
晏琬曾问过母亲,究竟她是不是母亲与太子私通所生的女儿,犹记得母亲那时对她讲,“你是母亲的孩子,也是你父亲的孩子……”
其实,父亲究竟是谁,本无甚区别。
草生两仪,可杀人亦可救人,小晏琬在宫里饮下毒酒,却因体内尚有两仪草的毒未清,两毒相抵,竟然勉强保住了命,只是从此生了怪病,病发时,全身经脉倒灌,削皮钝肉,疼痛难言。但只要她们留在京都一日,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真正平息。恰逢霖州通判告老还乡,由晏伯骖继任,即日启程。霖州远离京都,千里之遥,但愿堂上堂下人,都能远望弗及,莫追穷寇。
是日正值中秋之夜,何府摆了家宴,一为过节,二为践行,晏府众人几乎都来了。
穆至为了过节特地穿了一件亮黄的新衣,肩领处镶了金线,衬得整个人益发富丽,何府的灯光照着他,一阵风过明明灭灭。他就站在下首随着何川一道在门口迎客,宾客盈门,却唯独没有等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急急拉住要进门的白水,
“你家小姐呢?”
白水默然不语,递去一方杏红笺纸,打开,是一笔瘦逸行书,写着一首打油诗:
佳节有良宴,欢乐聚一堂。
碳烤羊脂腻,皮里阳秋黄。
觥杯颇有致,酣耳趁意返,
篷车携圆月,清霜涤肥肠。
小晏琬的师父谢长愔也等不及从屋子里出来,捋着胡子问他,“穆锡清,你师妹来了没有?”
穆至黑着脸,没好气道,“她先走了!”连道别都不曾有,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京都落幕,城门上钥,魏医师驾着一辆青布马车在城郊颠颠簸簸,车上载着不成器的徒儿同一个棘手的小病人……
月华如水照歧路,今年的月亮也和往年是一样的圆,一样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