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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被人“削”了,冀北和幽燕豪门世家的面子,甚至连太原郭氏的面子,都给“削”了,慕容氏太过分了,慕容正则更是“刚正”的不可理喻。
之前郭绚兴冲冲地告诉慕容正则,蟠龙堡那边的确是中土军队,只不过是月初从燕北方向出塞的叛军,他们出塞作战的真正目的是收复安州,结果奇迹出现了,这种不可能的事竟然成真了,当然,此事真假尚需进一步查证,需要派人出关联系蟠龙堡。
郭绚直言相告,意图很明显,这种唾手可得的功劳人人有份,慕容正则不但不会拒绝,反而还会感激他,哪料到慕容正则理都不理他,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此乃非常时期,关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郭绚初始还耐心劝说,但慕容正则以长城安全为由,拒不开关,也不允许任何人出关。颜面尽失的郭绚最后终于失去耐心,再加上数月来始终被慕容正则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怨恨满腹,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郭绚勃然大怒,以古北口镇将身份强行命令慕容正则打开关门,结果此举彻底激怒了慕容正则,指着郭绚的鼻子破口大骂,说郭绚有勾结叛贼、里通外国之嫌,已经严重危及到了长城安全,他要上奏弹劾。郭绚理屈,哑口无言,气得面红而赤,拂袖而去。
局势骤失控,几大豪门世家子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慕容正则竟然成了支援李风云的最大阻碍。
崔九、卢君宪、刘山伯等人急忙出面予以补救,但已经迟了,此事本是秘密,即便知情者也不会直白说,大家都是明白人,隐晦透露一下也就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切尽在不言中,偏偏这个慕容正则故意装不懂,不搞默契,一本正经的就事论事,结果可想而知,李风云和李子雄都是中土叛贼,都是朝廷必杀之人,就算他们攻占了安州,他们也依旧是中土叛贼,也依旧是朝廷必杀之人,这关门当然不能开。
事情搞僵了,没有回旋余地,这时候除了圣主下旨外,恐怕谁也不能说服慕容正则打开关门了,因为事情很明显,谁也不能承认自己与李风云、李子雄是盟友,更不能承认自己知道二李出塞的目的是收复安州,那等于坐实了勾结叛贼之罪。
崔家十二娘子也着急了。李风云告诉她这个机密的时候,就曾说过,能否收复安州关键就在粮草武器的及时支援,而战机稍纵即逝,一旦李风云因为粮草不继而错失收复安州之良机,则所有可期待的未来利益统统消失。情急之下,崔钰打算暴露身份亲自出面劝说,但被崔九断然阻止。
事情很明显,慕容正则不是因私拒绝,而是因公拒绝,所有逼迫慕容正则打开关门的人,都是徇私枉法,都是置边镇安全与中土安危于不顾。
当然,就收复安州这件事本身而言,它只要成功了,就对中土非常有利,但现在关键问题是,它成功了吗?既然没有成功,那对中土就无利可言,既然对中土无利,甚至还有可能累及中土,慕容正则有什么理由“同流合污”打开关门?再退一步说,就算它成功了,就算它对中土非常有利,还存在两个重要前提,白发贼和李子雄是否会把安州献给中土?圣主和中枢是否会接受白发贼和李子雄的投降?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这两个前提均不成立,则这件事对中土非但无利,反而有害,也是说,没有圣主和中枢的命令,慕容正则根本不可能打开关门,陷自己和中土于不利之窘境。
同样一件事,站在国祚和中土立场上,与站在个人和小集团立场上,处理方式和最后结果大相径庭。慕容正则站在国祚和中土立场上,既不愿与私利者狼狈为奸,亦不能与叛贼沆瀣一气,最后结果就是坚决不开关门,所以即便崔家十二娘子亲自出面,面对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慕容正则,也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李孟尝出现了,崔九当即看到一线转机。
目下只要安州形势对白发贼和李子雄非常有利,对中土而言就是一个攫利良机。这一仗打下来白发贼与奚族肯定两败俱伤,突厥人必定支援奚族,而中土若想从中渔利,就必然暗中支持白发贼,以便持续混乱安州局势,消耗奚族和突厥人的力量,如此只待时机合适,中土或许就能一击而中,轻松收复安州。
这种大好局面稍有军事常识的将领都能看到,都不会错过机会,而慕容正则做为名将之子,不可能看不到,也不可能任由战机从手中溜走,现在他之所以拒绝合作,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种大好局面的出现,他和所有人一样完全不知道白发贼和李子雄是否已经在安州战场上赢得了一定优势,如果白发贼和李子雄岌岌可危甚至败亡在即,哪来的大好局面?哪来的战机?
崔九带着李孟尝、李思行走下城墙,看到身后只有一队戍卫,没有闲杂人等,遂放慢脚步,低声询问李孟尝,“安州战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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