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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归没看他，直直的看着姚姜。
姚姜眼帘垂下，遮住里面的神色，什么都看不见。
唯有一张素净的脸带着浅淡的笑。
辞归看见，眼眯了下。
纪在霖抓住姚姜的手，紧紧握住，“放心，少不了你的！”
深渊的眼里带着光，耀眼夺目。
姚姜看着纪在霖，浅笑一点点漫开，很快盈满眼眶。
辞归一直仔细看姚姜神色，见姚姜眼里的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红包都焐热了，我就等着了！”
“必须，别忘了，两份！”
“少不了你的！”辞归用纪在霖的话来回他。
两人都笑了。
姚姜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却始终不似之前那么轻松。
自从楚非凡那件事后，纪在霖没说过结婚的事。
姚姜也没去在意。
但听辞归提起，她才想起这件事。
按照纪在霖的性格，应该很早就说出来的。
但他没说。
辞归离开，纪在霖送他，姚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眼里神色始终带着抹心不在焉。
孕妇的人容易多想，姚姜不可避免的多想了。
别墅外，纪在霖看了眼客厅，问辞归，“怎么样？”
辞归看着别墅大门，半响，说：“比以前好，你不用太担心。”
“真的？”
“有前提。”
“什么？”
“你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纪在霖心里一凛，点头，“我懂。”
“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辞归坐进车里，很快车子发动离开。
纪在霖看着消失的车影，半响，转身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姚姜依旧看着电视，身子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纪在霖上前，蹲在姚姜面前，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肚子上。
姚姜顿了下，看见纪在霖孩子一样的动作，心里生出一股柔软，“怎么了？”
纪在霖侧脸挨着肚子，抬头看她。
眼里的明亮在姚姜面前展露无疑，“老婆，你在不开心。”
姚姜愣了下，随之笑道，“我哪里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事情。”
说到想事情，姚姜心忽的一动，有件事不能再拖了。
纪在霖一听姚姜说想事情，立刻抬头，“想事情？想什么事情？跟我说！”
姚姜看纪在霖的急样，笑更大了，“真的跟你说？”
清澈的眼里划过丝狡黠，纪在霖凑近姚姜，“老婆，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有事。”
“什么事？”
“你坐着，我们谈谈。”姚姜把纪在霖拉起来。
纪在霖见姚姜神色，仔细的观察，思索，忽的开口，“别说什么离开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话见，声音里带着股冷意。
姚姜愣住了，但很快，脸上的笑更深漫开。
眼动了下，转头，佯装认真的说：“我离不离开，你拦不住我。”
脸色顿沉，瞬间乌云密布。
纪在霖双手捧着姚姜的脸，强迫姚姜看着他，声音冷冽，“你说什么？”
姚姜看着纪在霖，不过几秒就恢复到以前那个模样，霸道的，强势的。
“你再说一遍。”
眼里布满柔光，纤细白皙的手指摸向纪在霖的脸，柔声开口，“人会老，生命会终结，你怎么拦？”
“不拦，我们一起！不管在哪，我们都一起。”
纪在霖抓住姚姜的手，像誓言一样，沉沉开口。
姚姜愣住，她只是想开个玩笑，随意说说，却没想到纪在霖反应这么大。
“姚姜，你听着，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后面的人生怎么样，你只能嫁给我，只能爱我，只能想我，只能亲我，只能和我上床，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
纪在霖霸道无比的宣誓，声音里带着绝对，不容任何人改变，哪怕是姚姜自己。
“纪在霖，我想和你说件事。”半响，姚姜轻声开口，脸上神色异常认真，不再是刚才的玩笑。
纪在霖看着姚姜没说话。
现在的他是惊弓之鸟，姚姜的话让他竖起整个刺。
“关于楚非凡的。”姚姜叹了一口气，说道。
瞳孔猛的收缩，纪在霖眯眼看姚姜，几秒后，开口，“他什么事。”
姚姜握住纪在霖的手，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不像以后我的孩子活在恨的世界里。”
“……”
“或者说，被恨牵累。”
短短两句话足够表明姚姜的意思。
纪在霖懂。
抱住姚姜，收紧手臂，双眼沉沉看着窗外，“这件事你别管，好好养身子。”
姚姜皱眉，抬头，“纪在霖，我比你更在乎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