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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不多。
比如此时还坐在轮椅上的阮秉泊,正在会议室听着王若旸的汇报。
“你这次去澳门收获怎么样?”
“朱家老二很是低调,都是手下的管着,我混了几天都没见到,倒是陶锡确实过得不好,我看他好几次进了朱家老二的办公室,满脸血横着出来。”
“陶锡的文物买卖可不及朱凎的十分之一,蒋方德给他送过去一个陶锡想讨欢心,看来都不够塞牙缝的。”
“朱凎做事的确谨慎,即便我在澳门,期间我都感觉他有去过大陆,场子里的打手明显增多了,但是查不到他的行踪,若说做的私船,可这几年官方打压,没人敢出私船了。”
“我们现在还招惹不起朱凎,你去夷市,蒋方德做生意可不知道低调两字。”
阮秉泊说罢,王若旸就离开了,他们这几年确实在夷市布了不少暗线,遍及蒋方德的各个产业,要说最有收获的自然是娱乐场所,那些KTV可都是“好”地方。
虽说坐着轮椅上班很是惹人注目,阮秉泊却是丝毫不在乎那些目光,进了办公室,开始和各个经理交接项目和事务。
华阳地产自然要迎来大换血,但正如沈沅所说,因为内部腐败,身为安市的龙头房地产企业,华阳地产空得还不如阮秉泊的久回酒店。
阮秉泊的目的可不是这个虚晃晃的大架子,而是华阳地产手下的一个项目。
忙到下班,阮秉泊才看了眼手机,心生疑惑,但直觉告诉她,南华肯定之前用华阳地产做了什么,要不然他被抓了,蒋方德也丝毫不急迫。
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勾当,阮秉泊不知道沈沅查那些工人干什么,但肯定和蒋方德脱不了关系,和她查的事也脱不了关系。
“沈沅,你到底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呢?”
阮秉泊心中暗道,因为长时间没有触屏,手机屏幕已经自动锁了,等她再低头要开琐时,日历来了提醒,明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日历上的数字既熟悉又陌生,阮秉泊很是不喜自己的生日,因为那也是母亲的忌日。
阮秉泊握着手机的手很是用力,之间泛白,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泊儿,你看相片上的是谁?”
那是很小的时候,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楠姨那天做了她最爱吃的核桃蛋糕和各种甜品,她在父亲的书房玩闹着,抱着阮鸣山的腿想要爬到他怀里。
阮鸣山见女儿可爱的模样,附身将她抱在怀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眼睛紧盯着上面的人,连问阮秉泊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离开。
“是个漂亮阿姨。”
3岁阮秉泊乖乖回答,走在路上,楠姨说见到这样的女人要交阿姨,她自然觉得回答对了父亲的问题。
“是你妈妈。”
“妈妈?”
“嗯嗯,泊儿不是问为什么自己没有妈妈吗?这就是你的妈妈。”
阮秉泊疑惑,仔细看着上面的人,她也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现在好了,别人有妈妈,她也有了,于是阮秉泊更加开心了。
“那妈妈在哪啊?”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很远。”
“那为什么不和我玩?”
阮鸣山沉默着,没有回答,又将相框放进了抽屉上了锁。
阮秉泊还心心念念楠姨做的甜品,转头就跑了。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阮秉泊只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母亲的照片,阮鸣山当时是什么表情已经模糊不清了。
后来待她知道母亲的含义,想要找寻那张照片的时候,阮鸣山已经不让任何人进书房了。
再后来,阮鸣山自杀后,阮秉泊在老房收拾遗物的时候,那个相框已经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于是,阮秉泊连照片上的面容也记不得了,那人很少被阮鸣山提起过,她也是听楠姨说才知道原来母亲在后街还开了一家咖啡店。
白果去公司接阮秉泊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愣神,明明手机已经黑屏,还低头看着。
“姐姐,姐!”
阮秉泊终于回神,笑着说道。
“来了,走吧。”
“第一次看见有老板在办公室不做老板椅做轮椅。”
白果吐槽,凑近看阮秉泊打了石膏的腿。
“今天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你说你又不是骨折,非要打个石膏,早知道那天不要出门多好,哪会遭这个罪。”
“行了行了,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我都一天多没见小丙了,你早上走的时候放好猫粮和水了吗?”
“都放好啦,它可比我金贵多了。”
“你是真没人家值钱,小丙可是我在名宠展上买的。”
“知道了,是你亲儿子行不行。”
白果推着阮秉泊,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地下停车库。
殊不知沈沅和白果是一前一后到的,看着阮秉泊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沈沅烦躁的关了车窗,在白果将阮秉泊抱上车的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