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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余名,像这样的营地,在松赞家的势力范围内还有十个,这只是其中最大,也是距离王城最近的一个。
以此一城一寺两大营,便共同构成了松赞家奋然崛起过程中,所彰显出的巍峨气象志,同时也成为了这位新任权贵被亲王贵族圈子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
佛历普贤年,七月,不达城外。
此刻在距离王城以西三十里的绵延官道上,一众骑士大声呼喝着,扬鞭将胯下宝马催动到极致。只见那些畜生四蹄翻飞间,便将整条官道都激荡的尘土飞扬,如同一条滚滚黄龙般向东方急速蔓延开去。
只见一众披甲骑士如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一位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着一身锦缎猎装,此刻正一脸兴奋的挥动着马鞭,狠狠抽打在胯下良驹的屁股上。
马是上好的五花马,锦是上好的黄金锦,随便拿出一样都是价值千金的稀罕货色。
但那男子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身上那件以富贵锦缎织就的猎装,早已在追逐猎物过程中被灌木丛划开了数个口子。
更为暴殄天物的是,此刻正被他疯狂催动的胯下良驹,本就是只适合短距离冲刺,不适合长途奔袭的珍贵马种,可他却不顾它的疲累,极为悖离御马之道地透支着战马生命力。
年轻男子马腹上正斜挂着一只雕花黄梨木硬弓,一松十檀百年梨,这黄花梨木的罕见程度可见一斑,尤其是在这片不产黄花梨木的土地上。
那硬弓上的镂空浮纹雕花不但对于狩猎毫无助益,而且会大幅损耗弓箭的使用寿命,以至于那挂于马腹上的不像是猎弓,而更像是一件工艺品。
与这富贵手笔相配的,则是一张相貌堂堂的英俊侧脸,尤其是那一双勾人摄魄的眸子,晃的官道上那一众怀春少女和娇滴滴的美娘子全都目眩神迷,仔细一看,竟与江央有七八分相似。
不是那松赞博海的长子松赞仁涛,还能是谁!
在不计战马脚力的前提下,三十里的路程转瞬即逝。
仁涛看着西大门在眼前逐渐放大,却没有要丝毫减速的意思,脸上的神情由兴奋变为癫狂。
而此时城门口至少有二百名百姓都正在等待着守城官兵的盘查放行。
由于梵宫一年一度的纳新大比已经开始,就在这几日,梵宫派出的考官使团队伍就要抵达松赞家的封地,为迎接考官使团顺利入城,同时也为向梵宫展示不达城的新城气象,松赞博海严令守城军加紧整肃城中治安,这才有了西大门口人流如织的一幕。
可在世子殿下眼中又怎么会理会这些条条框框、弯弯绕绕,他此时只管沉浸在自己一时兴起的兴奋中不能自拔,只盼着片刻之后,前方人群被胯下良驹撞的血肉模糊、哀鸿遍野的凄惨模样。
身后扈从骑士则是被吓得肝胆俱裂,赶忙一面大声呼喊着“让开!让开!让开!”,一面加速超过世子殿下到前方去驱赶人群。
倒不是扈从们突然大发慈悲,而是比起除了顽劣一无是处的世子殿下,这些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骑士们可是知道,奔马飞速撞入人群,可不是简简单单踩伤踩死几个人就能够停下来的,那马上骑士有很大概率也会跟随战马一同摔死,或者被倒下的战马直接压死。
比起人群的死活,他们还是更关心与自己人头直接挂钩的世子殿下的安全。
看着鱼贯而出的骑士们超越自己,仁涛危险地眯起了漂亮的眸子,显然对于这些胆敢擅自做主的狗奴才相当不满,但被他们这么一闹,世子殿下倒是没了“策马奔腾入王城”的兴致,于是降下马速,一脸阴郁的走近了西大门,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才弄死这些不听话的王八羔子,“身为随行扈从都敢不听自己这个世子殿下的话了,这不是造反这是什么?”。
跟随世子殿下鞍前马后多年的侍卫头领,倒是知道眼前这位主子的凉薄脾性,赶忙抽空上前解释一番,什么,这两天博海大人亲自下令不得在王城纵马,属下也是担心殿下被责罚云云。
之所以不说“其实是害怕世子殿下纵马不成反被摔死”的真实原因,因为他知道这话,这根本就不!能!说!这算什么啊?这是在指责世子殿下行事鲁莽啊,还是在映射世子殿下马术平平啊?
无论是什么,都是死罪,都该杀头!
所以扈从头领只能找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说法,将松赞博海这尊大佛给搬了出来。
但听到这话,世子殿下愤然挥起马鞭,对着那位头领的脸颊就是“啪”的一下,“呵呵,拿我阿爸来压我是吧?那我问你,这城是谁家的?本世子就算是当街纵马又是该当何罪啊?”
那头领顾不得脸上一阵活辣辣的钻心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嚎嚎大哭,一边所问非所答的嚷嚷着,“我对殿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如有半句假话那就不是站着撒尿的主”之类的半真半假的话语,可偏偏世子殿下还就爱吃这一套。
果然,那世子殿下一听这话就乐了,还跟着打趣笑骂道:“怎么不是站着撒尿的主?说说,详细说说。”
侍卫头领虽然听的是一脑门的暴汗,可他心中清楚,这一次自己又侥幸涉险过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