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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虚伪、贪权、唯利是图。政治家的特质无外乎此,他们之中绝无善类。
这一点,兰德尔分明是知晓的,他的父亲已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甘情愿地掉进了艾金的陷阱。
“你说你不会怀孕……”兰德尔搂着怀里汗津津的omega,忽然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还是在你把东西留在我身体里之前问比较好。”艾金窝在他胸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完事之后,他总是很容易犯困,“我流过产。”
艾金无意向兰德尔隐瞒这个事实。冷面的典狱长喜欢看他脆弱的样子,那他自然乐意让他看到更多更多。艾金向来不惮于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撕裂久治不愈的伤口。尽管很痛,但如果这能帮上他的忙,那他也是乐意的。
“和加菲尔德分手的那天,我去追他,结果从楼梯上跌下来,把孩子摔掉了。”艾金闭上眼,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娓娓道来,彷佛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那段时间我嗜睡、恶心,每天的状态都很差,但我以为那只是因为在律所加班太累了。”
“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啊……明明我和他同居三年,都没有怀上,却在毕业的关头有了孩子。”艾金把脑袋靠在兰德尔的肩窝,带着歉意略略一笑,“抱歉,扫你兴了,你应该不喜欢听我讲这些吧。”
兰德尔却摇头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于是艾金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亲吻,又继续讲道:“后来我被一个路过的医生捡了回去,他帮我做了处理,告诉我以后基本上不可能怀孕了,我在他的诊所里养了很久,才重新恢复了工作。”
路过的医生。
兰德尔想起他在二手书店见到的那个脾气温和的青年,他似乎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而且他还向自己询问了艾金。
“你似乎省略了很多细节。”兰德尔道。
艾金却说:“讲故事就是要留白才有趣,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就变得无聊了。”
他说完,抱住兰德尔的脖子,翻了个身,颠倒了位置,让自己压在了兰德尔的身上。艾金漂亮的黑眼珠转了转,是狡黠又可爱的模样:“你刚刚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到了……我和那个医生说不定也睡过?”
兰德尔不置可否,并未回答。
“典狱长先生,你的心好脏哦。”艾金朝他一笑,纤长的手指抵在他的左胸口,轻轻点了两下,又顺着他腹部的线条一寸寸地向下移去,在某个地方停住了。
兰德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反身把他压回了身/下。
两人待在休息室里荒唐到了傍晚,完全把警视厅的人抛在了脑后。警视厅的人在典狱长办公室等了很久,兰德尔却迟迟不来,也是敢怒不敢言,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了。
监狱食堂五点放饭,六点半的时候里头的犯人几乎都已经回到牢房里了,偌大的食堂里只剩下寥寥几名狱警在进餐。
艾金腰酸腿软,被兰德尔一路抱到了食堂门口,引得其他狱警惊恐侧目。
“喂……放我下来,太不像话了。”艾金羞得耳根通红,小声对兰德尔说,“没剩几步路了,让我自己走。”
“好。”兰德尔弯身将他放下。
艾金的双脚踩在地上,扶着沿路的长桌慢慢地往前走,兰德尔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怕他走得不稳摔倒了。
正在吃饭的埃文一抬头,就看见了这副老父亲盯着自家小孩蹒跚学步的画面,觉得有点好笑,赶紧戳了戳对面的列蒂西雅:“你快回头看看!快快快!”
“怎么了?”列蒂西雅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到兰德尔挑眉望向他们这边,又飞快地转了回来。她是alpha,自然能闻到空气中隐隐飘来的两种信息素交织的味道,这两个人刚刚一起消失了好几个小时,做了什么,她当然也能猜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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