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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藿均是一惊,“炼成了?”
“嗯,去试试吧。”夏归把解药递给了这二人。
藜藿和柴捋将解药灌给中毒之人服下,观察了一晚上。那晚,中毒之人的症状不再加深,病情得以控制。次日,中毒之人的症状开始有所缓解,又过了一日,所中之毒已经消除了百分之七八十。
藜藿和柴捋愕然。
所以说,大人的解药是生效了?
他们在惊叹之余,心中也生出了一丝肃然和惊恐。二人研究此解药长达数月,之前配置过最优的解药时,都达不到如此效果。
看来,夏归不愧是谷立大人亲自挖来的奇才……
……
布丹对五行相克、用毒解毒确实有着得异乎寻常的深刻理解,这使得布丹只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摸索除了正确的解药方子。
而石屋里恰好又有这几种解药方子,所以夏归在布丹的指导下开始研制解药。
虽然夏归在一次不慎的操作下,发生了较为严重的爆炸事件,不过伴随着这次爆炸,解药也是大功告成了。
听着藜藿和柴捋汇报着每日解药发挥的功效,夏归也是满意地笑了。
此刻他正站在解毒之人跟前,对藜藿和另一名实验员道:“这个人已经解毒了,咱们可以放他离开了。”
藜藿笑道:“毒解了,就应该实验其他毒啊。”
藜藿话音刚落,另一名实验员打开一支罐子,登时一种无色无味的味道弥漫开来。幸亏夏归三人穿着严严实实的防护衫,那种毒气并未进入到三人的口鼻,不过却是钻进受试者的鼻腔中。
没多久,受试者开始感受到难忍的痛苦,他用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一边哀嚎一边指着夏归痛骂,“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禽兽,用我试毒,又用我研制解药,迟早要遭天谴!”
夏归有些惊愕,没想到自己给他解了毒,却是他另一种痛苦的开端。
作为北方基地里的受试者,他们的命运只能是一次次没有终结的悲剧循环,至死方休。
这种毒药似乎比前一种更为可怕。从受试者的表情看来,他极端痛苦,痛苦得拼命抠挠着自己的喉咙。
“万蚁蚀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受试者的喉咙,极其痛苦。”实验员目光冰冷地盯着接近于疯狂的受试者,冷声道。
那位受试者抓挠了自己的喉咙许久之后,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随即向着实验员扑来。实验员似乎早有准备,沉稳地避开了这一击,那个受试者便是向着夏归扑来。
这一扑,也谈不上有多快,甚至在夏归眼里异常地缓慢,随随便便就能还击一掌。这时候,藜藿拉开了夏归,“大人,这些受试者经常激怒我们,好让我们杀了他。可受试者就是受试者,他们的使命就是用来接受实验的,我们不能杀他。走吧大人,我们先出去避一避。”
随着沉闷的一声石门闭合声,夏归跟着藜藿、实验员离开了石屋。
三人候在门外,听见石屋里的受试者在痛苦地哀嚎、大叫。石屋里传来砰砰的声音,似乎是人体不断撞击石门、石壁的声音,相当激烈。
“诶,怎么这么激烈,看来剂量太大了?”实验员皱了皱眉头。
石屋里的受试者扑腾了片刻,最后越来越微弱,只听指甲兹拉摩擦着地面的声音,过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死了?”藜藿小心地道。
三人打开石门,但见受试者趴在门边,浑身僵硬,已经死去。
他的右手竟是硬生生地将咽喉扒了一个大洞,连白骨都能看到,而另一只手的指甲则习惯性地放在地上,生前似乎兀自不停地扒拉着。那些兹拉兹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是由此发出。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夏归忍不住转头走出了石门。
幸亏这两日来他已经目睹了许多的惨状,相比而言,眼下这一幕也不算太过刺激。但他心里依然很不舒服。
他不断地反省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研发解药救下此人。若是解药没研究出来,此人或许还停留在上个实验之中,至少仍在半死不活地挣扎着。
“大人,”藜藿小心地走到夏归身边,低头道:“刚才是我们使用的剂量大了一些,才导致此人太过痛苦而死去。不过没关系,今天九侯山庄又会送来一批新的犯错的奴隶,新的受试者依然源源不断。”
“送来几个人?”夏归问道。
“听说有五六个吧,按惯例,我们蓝色区域会分到至少两个的。”藜藿道。
藜藿笑了笑,又道:“大人,这次您研制出了溃烂毒气的解药,实在是居功至伟。要知道,我们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都未能完成解药的研制,大人,您真是天才。我会把大人您的成就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谷立大人知晓。说不定,谷立大人一高兴,又给我们多分几个受试者。”
多分几个受试者?
算了吧,夏归并没有多大的感兴趣。
此刻,他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得摆了摆手,“知道了。”
藜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某个下午,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731部队的纪录片,尽管电视里已经做了一些和谐处理,但阴森森的黑白画面依然让我感到极度压抑和不适。后来上网翻阅一些731的试验内容,整个人都不好了。731部队,对我们的同胞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比来自地狱的恶魔更残忍恶毒!身处和平年代,能安稳地在坐着码字,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和荣幸。缅怀先烈的同时,不由得感慨,和平年代真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