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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
秦曜阳双手掌心各插了六根空心银针。
他的双手摊开放在桌上,凤青翎只耐心等,脸上是寂静的寒。
“要不要我运功把毒血逼出来?”秦曜阳开口。
“你敢!”凤青翎柳眉一竖。
秦曜阳立即笑:“好好好,我不敢,我听话。”
凤青翎这才意识到秦曜阳是为了逗她笑,她也不笑,只轻叹了口气:“银针都没法把毒血导出来,怕是不好解。”
她说着,双手按在秦曜阳掌心周围,细致的挤压,试图将毒血迫出。
“不好解不等于无解,你不已经想到办法了吗?”秦曜阳朝门外看过一眼,暗指她吩咐人抓蚂蝗的一事。
凤青翎却是摇头:“蚂蝗只是为了替你把毒血吸出来,离解毒还远得很。”她顿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减,“你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夏逸放置的东西,怎能毛毛躁躁的揉碎?那毒必定藏在信笺中。
信笺揉碎的瞬间,毒粉也沾到手上。
“任何男人看到写给自己女人的求爱信,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秦曜阳却是坦然,“夏逸这毒不光针对我,更针对夏烨。”
“可现在中毒的却是你。”简单一句话,亲疏关系立现。
书和信都在地宫中,正常情况下,派人搜索地宫的应是夏烨,率先看到这封信的,也应是夏烨。
只可惜机缘巧合被秦曜阳先看见了,或者说秦曜阳更倒霉点。
银针的顶端终于有了些黑色液体,凤青翎继续揉着。
眼看着银针上方毒液颗粒越来越大,她这才把秦曜阳的手斜置在清水碗上方。
“滴答”。
毒液入水,惊起一圈涟漪,飞快抽离成一丝丝黑线,再融入水中消失不见。
凤青翎继续给他揉手心:“痛不痛?”
秦曜阳微笑摇头:“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孩子?”他脸上笑意更甚,“若非中毒期间,你这样揉我,我会更甘之如饴。”
“没个正经!”凤青翎斜眼看他。
从中毒到现在,这人不但不紧张,不焦急,反而一直安慰她。
“青翎告诉为夫,如何才叫正经?大惊失色,大声呼救还是大发脾气,把安康王痛骂一顿?”秦曜阳笑。
他的目光如阳光下最温柔的云锦,柔和的看着凤青翎:“两军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为夫只是中毒,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事。”
他顿了一下:“想想安康王,布局三年,先是在西泠湖底埋火油,再借宣义王之手叛变,无一不败,最后落得仓皇逃离皇宫。你若是他,岂不是早气得哭晕了过去?”
“我像是那么不经事的人吗?”凤青翎终于笑了,将再一滴毒液滴进清水后,索性将银针取下,将见血的那头在水里晃动了几下,“还是等水蛭吧,那东西快。”
“你是为了放出毒血?”秦曜阳问。
“是,我需要分析毒液成分。”凤青翎说着,闻了闻混合毒液的水,再拿了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用刀一划不就得了?”秦曜阳目光转向凤青翎那把刀。
“你以为你有多少血经得住放?”凤青翎笑。
她才不要告诉他,她不是没想过一刀下去,每个碗里都能滴上好多血,她只是舍不得。
毕竟是她喜欢的男人。
很快再换了话题:
“亏得安康王既想做皇帝,又想名正言顺。他既用的是慢性毒药,便是想拖着和皇上谈判,最好是皇上为了保命,将皇位禅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