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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杀人容易,如此残忍的自残,确实不易。
所有的道姑都聚集在前厅,夏侯云歌就站在中间的位置,悄悄回头瞥了一眼众多的道姑,终于从那一张张低眉敛目的面孔中,看到了一张极为普通毫不起眼的脸。
那张脸,正是前段日子,她曾给小桃的人皮面具,曾经为小桃试戴过。
夏侯云歌心中一喜,便多了一点留神。
在官兵全部撤离菩提观后,竟然还留下十个人守在菩提观的门口,说是乱党作乱,为了保护道观安全。
如此行径,便是轩辕长倾对道观起了很重的疑心。
夏侯云歌离开前厅,褔嬷嬷悄悄来到她身边,声音很低地问了夏侯云歌一声,“小主子,伺候您的小桃去哪里了?”
“走散了,褔嬷嬷可是有她的消息?”夏侯云歌不动声色,反问褔嬷嬷一句。
褔嬷嬷摇摇头,盯着夏侯云歌的脸看了一会,没见到什么异样,这才跟着夏侯云歌一前一后出了前厅。
有官兵留守在菩提观,褔嬷嬷和一念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露出马脚。
夏侯云歌不喜欢在房里闷着,便在院子前的小路徘徊。
院子里虽然枯败一片,窗前的一株梅花却打了花苞,欲迎着寒风绽放。
夏侯云歌终于又看到了小桃伪装的那张脸,就拿着扫帚在路上洒扫尘埃枯叶。心中一喜,稍稍回头,见身后不远还是有两个小道姑不时看着自己。
夏侯云歌便装作闲来无事散步的样子,在路上来回徘徊。走着走着就靠近了小桃扫地的位置,她没有看小桃一眼,小桃也没注意到她,依旧认真扫地,只是神色有些心不在焉。
夏侯云歌身上也没什么东西,想了想便将踹在怀里的一对白玉耳环的一只掉在地上。耳环很小,轻易便掩藏在枯叶之中,没了踪影。
“哎呀,我的东西掉了。”夏侯云歌赶紧蹲在地上寻找。
小桃距离的近,便过来询问,“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不会被我扫走了吧。”
就趁小桃过来,夏侯云歌悄悄露出手腕上那黑色的鸳鸯镯一角,小桃识得那镯子,若不是因为褔嬷嬷也实在摘不掉这个镯子,也不会留在手腕上。
小桃赶紧蹲下来,悄悄瞥了一眼夏侯云歌的身后,见有两个小道姑不着痕迹地靠近两分,小桃扬高声音说了一句。
“快说说是什么样子的,我帮你找找。无量寿福,刚才我扫地扬起的灰尘太大,恐怕是埋在土里了。”
夏侯云歌欢喜地忍不住勾起唇角,这小丫头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么多天还在菩提观安然无恙。悄悄拾起掉在地上的白玉耳环,还到处拂开枯叶寻找,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对小桃说。
“你找机会就出皇城。”
小桃掩饰住能再遇见夏侯云歌的狂喜,依旧一脸的慎重在地上找东西,很小声说,“还能见到娘娘真好,就是不知娘娘自己作何打算?”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等着与我会和。”
“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小桃拔高声音说,随手捡起一片枯叶放在夏侯云歌掌中。
“就是它!谢谢你。”
小桃和夏侯云歌一起起身,擦身之际,小声问,“在哪里等娘娘?”
夏侯云歌早就斟酌好了地点,“若可以,虞城见。”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小桃眼底的困惑,但已没有机会再彼此多说一句话了,最后小桃只能拾起扫把之际,对夏侯云歌轻轻地郑重点下头。
夏侯云歌攥紧掌心的一片枯叶,转身离去。
监视她的两个小道姑,见她没与旁人过多接触什么,也就没过来盘问,依旧守在不远处,见夏侯云歌回了院子,也悄悄的跟了过去,守在院门口附近,修修剪剪院旁的两棵梅花树。
夏侯云歌将掌心中的枯叶丢在入房门之际,抬头从窗子看向遥远的院外,小桃还在安静的扫过道,一下一下很认真,任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孩子,总算长大了。”夏侯云歌欣慰地呢喃一声,目光不经意落在手腕上那黑色的鸳鸯镯上,心里漾起的波澜一浪高过一浪,赶紧放下袖子遮住。
谁都知道,虞城即将打仗,祁梓墨想要攻上陆地,虞城是首要攻破的地点。
夏侯云歌只是想赌一把,所有百姓都巴不得从虞城逃出来,她却以身犯险去虞城确实遭人怀疑。但是只要不着痕迹混入城,那么这些各路人马,谁会想到她会去前线最为吃紧的虞城。
她一直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在虞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至少在孩子平安降世之前,她不能再四处奔波了,必须有个不被任何人想到的地方,暂时偏安一隅。
原先她的计划被打破,不然那个计划才是最为安全的安排。
次日一早,宫里竟然来人了。
还是太后甘泉宫里的人,说是来为太后求一道符纸,太后夜里总是睡不安宁。
来的人,夏侯云歌也认识,正是魏安。
褔嬷嬷没让夏侯云歌露面,而是继续呆在房里,不知为何此事要瞒着魏安。
不过魏安来一念房里写平安符,倒是在一念房里的动静,夏侯云歌隔着一堵墙都听得清楚了。想来褔嬷嬷也刻意没有避开她吧,不然不会任由她听了墙角。
原来前来菩提观,并非是魏安的意思,而是太后听说前段日子,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来过菩提观点灯,便也觉得菩提观灵验,便指名让魏安来这里求平安符。
魏安见到褔嬷嬷并不陌生,先是喜出望外地寒暄一阵,便有些抱怨,褔嬷嬷回了京城没有早些通知他。
“最近发生很多事,便耽搁了。”褔嬷嬷有些歉然。
“倒是小主子,你们可有小主子的线索了?”魏安低声问褔嬷嬷。
褔嬷嬷却摇了摇头,没有告知魏安实话。
“连暗部都找不到小主子,应该不可能吧。”魏安显然不太相信。
“暗部里出了内奸,曾经保护小主子的人全部被秘密斩杀,致使小主子几次遇险而没人保护。在还未调查出内奸时,暗部的人,我暂时不敢随意调派,恐再生变,反而致小主子于不利的境地。”褔嬷嬷轻叹一声,瞥了魏安一眼。
“褔嬷嬷不会怀疑内奸是我吧。”魏安啜笑一声。
“魏安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相识多年,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你。”褔嬷嬷赶紧笑着为魏安斟了一杯茶。接着,褔嬷嬷小声问了魏安一句,“先皇后临终前,对小主子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褔嬷嬷想问什么?”魏安看向褔嬷嬷风韵犹存的容颜,虽然岁月留下了一条条痕迹,还是能看得出来,褔嬷嬷年轻时是个美人。
“你跟了先皇后那么多年,也知道先皇后曾为小主子选了一个夫婿,只是是谁,只怕为今只有小主子知道了。小主子却失了记忆,就寻思问问你。”褔嬷嬷抬手接过一念写好的朱砂符纸,折叠好放在一个红色的袋子中,交给魏安。
魏安眼光微微一沉,“褔嬷嬷是想找到你的夫君吧。”
“失散多年,自然想寻到。不过更想找到先皇后为小主子选的夫婿,到时我们也好撮合一段先皇后定好的姻缘。”褔嬷嬷叹口气,接着又问魏安,“如今情况,你还要留在皇宫为人奴仆?不快点出宫,效力小主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褔嬷嬷,你不是巫族中人,有些事,最好少问。”魏安竟然有些恼了,将平安符揣入怀中,一甩雪白的浮尘,尖细着嗓子高声道,“师太有劳了,洒家便回宫复命了。”
“魏安,你别吃里爬外,若胆敢为狗贼做犬马,休怪我不放过你。”褔嬷嬷眯着眼,瞪向魏安,压低声音威胁。
“你还是抓紧先肃清暗部内奸吧,若小主子有个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念看了一眼,已经出门的魏安,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褔嬷嬷。没想到,两个暗部的元老,一见面竟是不欢而散。
一念垂下眸子,那个内奸到底是谁?能秘密斩杀保护夏侯云歌的影卫,定然也是熟知暗部部署之人,想来在暗部也有一定的位置。
夏侯云歌听到那边是争吵告终,弯起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