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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高傲的生物是不甘被拘束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的,他们宁可死去。用最为激进的方式来捍卫自身的尊严不被玷污。
因此,他们生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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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已经被锁定。那是一个月前来到这的赏金猎人,名字叫做莫田。他可谓是一个色胚,赌徒,酒鬼……总之劣迹斑斑。事实上,几乎所有的赏金猎人都是这样的。
邵雪痕躺在床上。
赏金猎人,那肯定是有人发布了任务,随后莫田接了单。只是发布人是谁?任务内容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他想来想去,继而变得焦躁起来。他倒是挺想杀了莫田和任务发布人的。但轮不到他,有法律来制裁。
可生命难道不是最值得尊崇的吗?
隔壁,穆熙开始打呼噜,睡得正香,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梦呓。
邵雪痕觉得内心发闷,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于是便爬起来,走到窗边。
秋风掠过他的脸,拨动着脸上细小的绒毛。
快步入深秋了,高大的枫树上只有稀疏的几片红枫叶。整个城主府显得空荡荡的。说来也奇怪,到了这时候竟然还会有蛙鸣和蟋蟀声。
“你情绪波动挺大。这很难见到。”羽双手撑着窗台,淡淡地,轻柔得像水。
“那个坐在废墟边到小男孩,真的很像我小时候。只是当时我没有哭而已。”邵雪痕把头垂下。
羽能感受到这个男孩的内心活动,此刻又变得有些低落。男孩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冰冷,而是充满温度,丰富多彩的。
“这话听起来很像那些老人,在某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后就被引起了回以。可你并没有那么老。正相反,你还很年轻,才十八岁,哪来那么多感伤?”?羽上下打量着他。
重名轻抚着一件大红戏袍,像是在抚弄着一滩快要干涸的鲜血。戏袍上刺有一朵朵云,领口处两条白色直达衣摆,其间刺着藏青色的花纹图案。长长的袖摆几近要触碰到了地面。
他喜欢戏曲,不仅听,偶尔还会登台唱戏。
一位城主亲自登台唱戏足以令人感到吃惊,这就像有人告诉你狼会吃草一样,你肯定会认为那个人是个蠢货。因为伶人在当时是被瞧不起的,而城主去唱戏,这不是掉价嘛?
在众多的戏袍中,这件大红戏袍是他最珍爱的一件,几乎舍不得穿。这是教他唱戏的师傅传给他的。据师傅说,这也是他师傅传给他的。所以这件戏袍倒更像是一种寄托于传承了。
“派人在他们之前抓住莫田。要活的,死的没用。”重名自顾自地说,但房间里空无一人。“无论用任何方法,那东西不能落他们手上。那群丧尽天良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他们是一群疯子。”
“是。”有人应声答,但见不着人。
“等等。”重名淡淡地说,“告诉那些赏金猎人,不是什么任务都能接的,皇帝不动他们,不代表没人动。”
他凝视着悬挂的戏袍出神,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烛台里的蜡烛燃尽,整个房间变得一片黑暗。白月光如水一般轻柔,大小物件被拉织出淡淡斜影。
他的眼上,落寞似乎就要滴出来了。
他已经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不满。年复一年作着自己不喜欢的事,会让人从心底里产生抗拒。这很让人痛苦,也很矛盾,可是身不由己。
貌似从记事起,他就一直是按照别人的意愿做事,抬眼只能见到一片天空,连漂浮的云都显得无比孤寂。就像是工具人一样,内心的想法无数次被压下,就好像他生来就只能这么做,不能做其它的。甚至于走在街上看着别的孩子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而自己想要一串那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