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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闻言,吓得急忙将手缩回袖子里,拽着月寒就要离开。
二人回到帐营,递上河水,将所闻具陈。
叶临渊闻言道:“疫屃的出现,乃是不祥之兆。那群不明身份的贼人,想必也与此次疫情有关,我即刻下令,将水云镇彻底封锁。”
金羊道:“城主当立即上报圣听,请求朝廷速派阵师医师前来支援,若是晚些,灵疫一旦扩散,京苏将会再遭劫难。”
这时,一官兵进帐报道:“禀城主,外面有一姓玉的女子说要见月寒。”
月寒道:“是在下的家人。”
叶临渊道:“让她进来。”
不时,只见玉灵心跌跌撞撞扑进帐内,只见她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眼睛里满是血丝,她进来环顾一圈,见到月寒,踉跄着扑过来:“家里来了一群人,砍伤了姨娘,抓走了暖柔。”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月寒向来沉着,遇事冷静,奈何事关林晚晴,当下便急问道:“母亲她怎么样?”
“姨娘她,十指都被砍掉了。”
月寒闻言,立时又急又慌,急欲离开,刚一转身,却听扑通一声。
只见玉灵心昏迷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后者行到此地,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一口气强撑着。
桂达见状,扶起玉灵心道:“月兄,我陪你去。”
月寒道:“叶城主,在下有急事需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二人离了帐篷,月寒心急,先行回家。
金羊道:“既然此地之事已上报朝廷,相信不日便会有增援,吾等这就告辞了。”
叶临渊道:“道长慢走!”
途中。
钟离道:“师父,我们这就回观?”
金羊道:“方才听那姑娘所言,月公子家中像是发生了大事,我们也一道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他此前可是打伤了小师弟,师父难道还要帮他吗?”虽说一路同行,但是钟离对月寒,并没有任何好感,相反倒是有些敌意。
“金元本性不坏,然而做事只凭好恶,顾首不顾尾,虽说平日里按照着门规叫我师父,但终究有父子之实,我说的,他能听一半进去就已不错。你们几个哥哥,更是溺爱他,不加管教,我教他的,他也不愿听,既如此,那只好让旁人来教了,所幸月公子不是狠绝之辈,没要他的命,若是此行能帮到月公子一点忙,我倒是想借此请他来教导金元。”
钟离闻言,越加不服气:“那个姓月的,不过是身手好点,如何配教导小师弟?”
金羊斜着眼看向钟离:“你好似对月公子有些偏见,这点可了不得,月公子绝非身手好点这么简单。你若不信,看着便是。”
……
月寒风驰电掣,一路疾行回家,风一般冲进院子,只见一名老妪院内熬药,见到月寒,立时叫道:“小寒子,你可算回来了。”
“王婆,我母亲怎么样?”
老妪指向偏房:“我已经给她止血了,只是血流太多,加上伤势较重,昏迷了几个时辰,还没有恢复意识。”
月寒快速行至屋内,只见床榻上躺着的妇人脸色惨白,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仍是眉宇紧皱,再见她手掌处,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上面血迹斑斑,伤痛一目了然,月寒心如刀绞,他蹲下身子,依偎在其身旁,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时,桂达驮着玉灵心来到,见月寒伤心,默不作声。将玉灵心安置好,轻轻拍了拍王婆,二人遂走到院内。
“婆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日,镇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到处收购地皮,晚晴不同意,他们便想要强拆房屋,二位姑娘据理力争,那伙人便动粗,岂料打不过两个姑娘,被打了一顿,他们不服气,第二日带着人寻上门来,伤了晚晴,捉走了其中一位姑娘,至今已有三日。”
“那伙人是什么人?”月寒不知何时出现。
“据说是长河肖家。”
月寒取出一些银两递与王婆道:“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您照顾母亲了。”
“小寒,你莫不是想去寻仇?那肖家是什么,岂是你能相抗的?”王婆拽住月寒衣袖,苦口婆心。
月寒道:“王婆且照顾好我母亲,我去去便回,不会有事。”
“你既执意,我就不拦你,那伙人,或许还在镇子上。”
月寒含泪道:“多谢!”
这时,金羊等人赶至。
月寒道:“我外出一下,这几位朋友就请王婆代为招待。”
金羊道:“月公子,可需要贫道帮忙?”
月寒道:“多谢道长好意,家中的事情,在下能够处理,就不劳烦各位了。”
金羊道:“就让贫道这大徒弟随你去吧,关键时刻也能搭把手。贫道略懂医术,月公子且宽心前去,令堂这里,就交给贫道照看吧!”
月寒抱拳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时间紧迫,随我前行!”月寒抓住钟离肩膀,纵身离开。
……
“王婆说,伤我母亲的那伙贼人,还在镇上,等会不需你做什么,只是到时若是有人逃跑,你将他们拦住即可。”
“你要做什么?”被月寒带着疾行,钟离看着那两旁景色飞速后退,强风扑面,直欲喘不过气来,直到此刻,他对月寒的真实实力,才有了初步的认知。
“我要杀了他们。”月寒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死死压抑着暴走的冲动,那无法遏制的杀意不经意间散发出来,让得钟离不觉打了个寒颤:“他们伤了你的母亲,你就要杀死他们?这也太极端了吧?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说时抬头看了看天,疑惑道:“这天并未下雨,哪来的水?”
“只因地皮买卖起了争执,他们便砍掉了我娘亲的十根手指,导致她失血过多,昏迷至今已有三日。之后还掳走了我的未婚妻,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伙贼人掳去,会发生什么?对一个没有丁点儿灵力的妇人都能下得去手,这般举动,与畜生何异,掳走一个柔软无力的弱女子,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两行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月寒的脸庞。
“抱歉!”钟离见月寒流泪,有所触动:“方才是我不知事情始因,失言之处,还请谅解!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此行,我愿全力相助!”
二人来到镇上,月寒拉住一人问道:“不知阁下可否知晓,前几日来收购地皮的人在哪,在下有块地皮急需出手,如若知晓,烦请告知。”
那人指着不远处的宋佳酒馆道:“就在那。”
月寒称了谢,与钟离二人行至酒馆,只见酒馆里四下无人,唯有一张桌子周围,坐着四人,他们坐没坐相,有的斜躺,有的把腿翘在另一只凳子上,磕着花生,喝着老酒,谈天说地,嘻嘻哈哈,全然一副地痞流氓之姿。
其中一个头上裹着纱布的光头摸了摸脑袋,疼得直抽抽,口中骂道:“妈了个巴子,真特娘的晦气,那个臭女人敲的老子脑壳疼,到现在还疼。”
“老王,她刨你一下,你砍掉她十根手指,你修养几日就能恢复,她却是落个终生残疾,你就别不知足了…”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