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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长老!”随从吓的寒毛一竖,急忙闭嘴。
……
傍晚,院中
“师父,您为何…?”
师徒二人坐在湖边,明月浮空,映着墨岚炅那抹震惊之色
“区区障眼术罢了。”
见师父不愿多说,墨岚炅神色黯然,索性不再过问。
此番修为刚进,却不得已费巨力逃出古洞,源魂一阵稳乱,墨岚炅只好先行稳固。期间师父传授了不少新武技,墨岚炅不忘加倍修炼。
很长一段时日,师父一直愁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墨岚炅暗暗生疑,却也未曾过问。
傍晚,来到屋中,看着窗前独望星空,沉吟不决的师父,墨岚炅决定一问究竟。
“师父,您怎么了?”屋中传来一声轻语。
片刻后,师父面情凝重的转了过来,语重心长道:
“最近恢复的还好吧?”
“嗯,基本已稳固。”
“有段时日未去湖边转转了,今夜天气凉快,不妨随为师走走。”
走在星月湖边,湖面寒风凛冽,月光在湖水倒影下潺潺晃动,一切竟显得那么不实。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平城新一届武坛赛。”师父凝望湖面,枯朽的声音,迎着一抹浓重的岁月感。
湖面泛起泠泠月影,映射着师父苍老的面庞,望着一条条褶皱的痕迹,墨岚炅心中莫名一酸。
“师父…”墨岚炅欲言又止。
墨岚炅无父无母,自幼以来,一直跟随师父习武,八岁起灵,山脚凶兽丛林,便一直是墨岚炅的修炼之地。
“何时我也能参加武坛赛?”
墨岚炅心中莫名难受,便转移了话题。
“人的实力,远没有兽类强大,亦没有那般心性凶残,然世间最险恶的,是深不可测的人心。”
“即便如此,武坛赛总不敢有人暗地造次吧?”
师父没有回应。
刹然间,湖面突然涌起一道擎天冰柱,猛然刺向墨岚炅,墨岚炅毫无防备,径直飞出十米开外,腹部顿时一个血窟窿,好在未穿及内脏。
墨岚炅紧紧堵着伤口,艰难起身,一脸惊诧:“师父,你…”
师父转身看向墨岚炅:
“危险本就无处不在。”
人心本是最为凶险之物,只是墨岚炅尚未经人事,无法理解。
“师父,人心…真有那么险恶吗?”
墨岚炅强忍伤痛,再次朝湖边走来,这次他留了丝心眼。
骤然间,身后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墨岚炅飞袭而来,墨岚炅前足一登,转身一记勾腿,将巨石踢个粉碎。
“人心之险,深不可测!”
“是!”
墨岚炅亦不知多年后,此番警诫,让他屡屡在险恶人心中幡然醒悟,及时脱身。
“师父,此番前来,只是说这些吗?”
“事到如今,有件事,为师不得不告诉你。”师父突然沉声道。
看着师父面色凝重,墨岚炅心中一紧。
“这也许是为师最后一次陪你看武坛赛了,今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下去。”
“师父!您说什么!”墨岚炅猛然一颤。
“为师这副皮囊已时日不多,怕是无法再陪你左右,到时我自会给你指条明路,还望你今后能有所大成,不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我……”
墨岚炅呆呆看向湖面,双眸涌起一阵滢泪,全然未想到结果竟会这样。
“命数定格,谁也无法逃避,你也渐渐长大,是该学会独自闯荡。”
墨岚炅双目低垂,颊间淌过两行热泪,却不曾望见,师父眼中,也有一抹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