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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好,特别是在遍布探头的机场大厅作案,以前除了些小偷小摸,我们还没遇到过……所以我们判断,此次作案目标明确,就是奔着两位外宾的行李来的。”
“对,这点基本可以肯定。”
“第二是手法熟练,干得无声无息,基本没有引起多大动静,而且,除了一个戴帽子的监控画面,我们没有掌握更多情况,这里每天的客流量在一万七到四万二之间,对我们来说排查的难度就大了。我们的排查已经把机场周边的大巴、公交、出租和载客的私家车捋了两遍,根本没有什么发现,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嗯,没错,应该不是普通的蟊贼,普通蟊贼不会有意识地去偷那对普通人来说根本不值钱的东西,只会盯旅客随身的贵重物品和现金。”
“这就证实了我们第三个怀疑,我们怀疑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策划的盗窃,两位外宾供职于RX公司,这是一家大型采掘设备制造企业,我省宁大煤矿公开招投标,标在六个亿左右。投标的单位,国内国外一共有七八家,此次两位外宾专程赶到我省就是参加下周的招标会议,而现在,标书、设备模型、技术资料一并丢失,传出去,别说招投标了,恐怕就他们公司自身也要蒙受损失……”
“所以,就通过大使馆向我们提出抗议?”
许平秋顿了顿步子,笑了笑,那两位却是很尴尬,丝毫不觉得这话里有可笑的成分。又走几步,进了地勤出入口,李处长领着路,许平秋随意地问着:“李处,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凉话我得说几句,这事可是盲人摸瞎马,谁也没谱,不过按正常的思维考虑,如果刘局长的假设成立,失窃的物品恐怕已经易手了,两天时间,能干很多事了。到那时候,即便查出来,你还是交代不了。”
“是咱们交代不了。”李卫国强调道。要使劲把许平秋和自己往一块绑了。
许平秋眉头一皱,愣了下,又笑着继续道:“对,咱们交代不了,所以你提前得把后路想好,怎么应对厅里和部里的问责……这个责任很大啊,说不定你的仕途就止步于此了。”
“先别说那后话,我现在就发愁,哪怕把我赶到基层查户口去,也不想就这么一天被人十几个电话催着,您老不知道那俩老外多难缠,直接到省府闹,省府电话一过来,找的直接就是我……哦哟,老许,你不知道我受的什么罪,天天失眠,看着电话就恐惧。”李卫国处长倒着苦水,看来苦衷不是一般的深。许平秋又是不冷不热应了句:“这充分说明呀,你没有习惯民主氛围,在国外,人家可以直接找总统的。”
李处长脸色一糗,刘局笑了,随即又觉得很不合时宜,马上敛着神色,许平秋却是转着话题问着李卫国收罗的阵容。一听这话,李卫国来劲了,数着请到的能人,刑侦七大队的副队长贾希杰,七队的辖区内有数个钢厂厂区,而这个副队长也以侦破盗窃案著称;治安支队的外勤队长王冲生,以侦破两起工矿机电盗窃案被选中,特警支队的排查组长尹南飞,以追踪著称;还有杏花岭分局的杨永亮,从警三十年,侦破入室盗窃案件上百起。最让许平秋发怔的是,他们居然把市局已经退居二线,在罪案研究室挂职的马秋林也请来了,这个奇人,就他见了面也得叫声师傅。
“你这不胡闹吗?既然已经请了这么多高手了,你叫我干什么?”许平秋为难了,小辈还好说,总不能指挥哪位前辈去行动吧?
“多几个高手,是总没坏处嘛,许处,这里头就数你职高,你来带头啊,不是我说的,是崔厅长建议的。谁不知道您老的大名啊,跨到禁毒局都能办下大案。”李卫国将着许平秋。
“那不一样,蟊贼可比毒贩难抓多了,李处,这不合适啊,我从警的时候马秋林就已经是队长了,你现在让我指挥人家,这……这简直是不顾忌老同志的面子嘛。”许平秋不悦道。
“就一个老同志,我就打了个电话,他主动请缨来的……剩下的都是小辈。还有您老的部下。对了,还有反扒队也来了几个。”李卫国忙不迭地道,生怕许平秋心气不顺。可不料听到反扒队名字,许平秋脱口而出道:“余罪?你请的人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就是他,而且毫无意外,李卫国处长点头道:“对呀,您老也听过他的大名了……哎哟,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啊,有点太年轻了。怎么了?许处?”
看许平秋愣了,李卫国处长以为又办错了,直道那几个娃娃实在不中看,屁股坐不稳,刚来没几个小时就不见人影了,忙成这样,也没来得及询问,实在不行就打发回去。不料许平秋脸色一缓,却是笑着道:“没事,留着吧,反正你请的大部分都是闲人,又不多他们几个……走,见见面去。”
一行三人,迤逦进了航楼的主楼一层,会议室里已经聚起了这拨警中能人。听闻是许平秋出面指挥侦破,年轻点的都有点兴奋,一见面,又是如此和蔼,让几位后进受宠若惊。即便是年龄较大的马秋林,也被许平秋一口一个“马师傅”叫得喜笑颜开。
众人坐下要汇报案情时,却被许平秋制止了,他直接道:“我大致了解了一下,现在时间紧迫,而且没有什么像样的线索,没必要搞这些案情分析。大家别指望我啊,我能想到的,你们应该已经试过了,现在这样,大家把这些天使用过、碰壁过的方式全部列出来,不要再走弯路,而且我提议,让下面的队员先好好休息几个小时,没有准确的线索,就把人撒出去也是没头苍蝇乱碰……好,现在开始,马师傅,您对盗窃案最有研究,从您老开始,您觉得这拨贼,应该是什么来路……”
“难就难在这儿,迄今为止,我没有看到他的作案手法,不管是根据监控还是根据失主的描述,好像机票托运存根是不翼而飞,而且根据时间比对,在失主发现存根丢失时,那个贼已经在五分钟前大摇大摆地取走了行李。而这个时间,失主刚刚下飞机不久啊,离取行李的地方还很远,这不像盗窃,起码不像我经手的任何一起盗窃案……”
副座上,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普通夹克衫的老头在说话。分析开始了,但分析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许平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了解到,因为这事,民航分局在五十个小时里足足抓了二十七个有前科的人员,现在还在加班加点审讯呢……
环视了会议圆桌一圈,他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余罪正襟危坐,正在侃侃而谈……尽管他知道以余罪的身份恐怕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他没有问反扒队来人的去向,他在想自己当时不得已把这几人扔进反扒时的惋惜,那时候的心态是:忍他、由他、避他、不要理他,且过几年再看他。
对付个性太强的小年轻,他都会刻意地这么干,一般情况下,冷板凳坐上几年,性子就磨得稳重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锋芒出乎意料地尖锐,这么快就脱颖而出了。
那这个时候,他在哪儿呢?许平秋无意瞥了眼灯火通明、进出繁忙的空港,他希望余罪在案发现场,不过他知道,即便在案发现场,也不可能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