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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大龙庆幸自己找到了婴儿,但也在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李飞虎。因此在李德锡出生后的八个月里,他没有沾过武盼弟的边。
不过,担心归担心,李大龙对武盼弟和李德锡的思念和牵挂却一天比一天强烈。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住思念的折磨,伺机来到了李飞虎家。
李大龙见院门敞着,院子里又不见人,便径直来到堂屋,见里面也没人,便像做贼一样赶紧窜进东厢房。
一见到仿佛从天而降的李大龙,武盼弟又惊又喜,娇嗔道:“死鬼,怎么是你啊?把人家吓一跳呢!”
看到八个月大的李德锡,李大龙十分震惊:“天哪!这孩子竟然和德钢儿一模一样啊!这要是让姆大哥看出破绽,该如何是好?”
“哎哟哟,看把你吓的,都出汗了,我来帮你擦擦!”武盼弟轻柔地擦着李大龙额头上的汗问,“真的和你们家德钢一样吗?”
“简直是……”李大龙刚张口,突然意识到会不会隔墙有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起身走到门口向两边望了望。
见薛嬷子若无其事地从院子中间走过,李大龙又赶紧回到床边坐下来说:“两个孩子真的一模一样。”
然后,李大龙亲了亲武盼弟又说:“嫂子,你说说看,要是姆大哥也发现两个小鬏一模一样如何是好呀?”
“怕什么?你们不是兄弟吗?说不定两个小鬏都是像你的祖父或者中堂大人呢!
再说,刚生下来的小鬏看上去都差不多呀,等到他们长大后就不见得一样了。”武盼弟好像胸有成竹地说。
“是的,是的!嫂子说得对!”李大龙听了武盼弟的一番话,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李大龙转念一想:“这么说来,嫂子生的这一个即使和德钢儿一模一样,也未必是我的种。”
“想什么呢?”武盼弟问,“怎么又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李大龙赶紧搪塞道:“哦,是这样的,我每次来,那个薛老嬷子总是歪鼻子瞪眼睛,而且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我怕她在姆大哥面前添油加醋。”
“你是说薛嬷子吧?”武盼弟说,“她要是想坏我们的事,早就坏了。话又说回来,她就是胡说什么又能怎样?
他李飞虎不是扔掉了小德锡吗?是老天爷安排你把他捡回来的!”
“常言道,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我正想给她送点东西呢!”李大龙说。
“那行!把你送来的鸡蛋拿两个给她!”武盼弟说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死鬼,还真的胆大心细呢!”
……
海西地区的居民大多是外地移民,各地的风俗习惯在此汇聚,对小孩的过生日特别讲究,酒宴的名目繁多:
婴儿出生十二天叫改案酒,三十天叫满月酒,一百天叫百日酒,一年叫周岁酒,九岁时叫扎尾巴酒……
外乡人自然要入乡随俗。按照朐南镇的习俗,李飞虎家庆祝自己小孩的这些生日活动名义上必须由李章南操办,并且酒宴也要摆在李章南家。
开始李飞虎对此并不介意,但后来却渐渐产生抵触的情绪。因为来喝喜酒的亲友大多是奔着李章南的,他觉得这样自己很没面子,而且特别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总会有人有意无意地透露他亲生父母的事。
久而久之,那些片言只语所传递的碎片故事,逐渐在李飞虎的脑海里有了合理的组合。
李章南和李章北是亲兄弟,两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相处得十分融洽。
后来,李章南发现了哥哥李章北和李丁氏关系暧昧,兄弟俩的关系更加恶化,常常两句话不投脾气就动起手来。
再后来,李章北夫妇外出做生意,遭遇土匪绑架并被撕了票。李章南便收养了六岁的侄儿李飞虎。
现在李飞虎已经四十岁了,生意不错,手头阔绰,在市面上也有不少朋友。
李飞虎提出李德锡的生日酒在自己的家中办,可李章南说什么也不同意,而且李章南说出的理由,都让李飞虎无法反驳。
其实,李章南最担心的也是流言蜚语。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李飞虎已经知悉了那件事的内幕。
“看你这些天忧心忡忡的样子!干吗不去管大仙那看看?”李丁氏建议道。
“相面先生就是《易经》那一套,我可是博览群书之人,哪里需要讨教于他那样的山野之人!”李章南笑道。
不过,说归说,李章南还是决定瞒着家里人,去讨教一下算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