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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事如愿为,普天之下,怀才不遇者,多如牛毛,又有多少才华横溢之辈,不甘荣辱,最后隐没在平庸之中,而不为人知。
陈文龙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得益的是他的文采,还是任平升的提携,这其中的缘由,明眼人一看并知。
但他随后所作的诗赋,却没有了多少的惊艳之处,却让无比地遗憾。
相比他的第一首《孽缘情深》,在后来的诗文之中,人们再也找不到了当初的感觉。
以至于,曾经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流露,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对于这些的变化,也让鎏光诗魂的这一名号,遭到了一些文人雅士的质疑。
他们觉得陈文龙此人,本就是不是一位合格的诗人,他不过是一时地兴起,从而一成而就,写下了那篇广为流传的《孽缘情深》。
除了对名号的质疑,就连陈文龙本人,也跟着被人们所怀疑。
他们围绕着陈文龙,展开了不可附加的言论攻击,说其平庸无能,文才匮乏,根本不配拥有鎏光诗魂的殊荣。
这对陈文龙的打击,无疑是灭顶之灾,使得本就儒弱的他,不禁为此羞愧难当;乃至后来,他在三年多的时间里,都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作为一名有骨气的文人,他对礼义廉耻,和个人的品德名声,看得是极为地重要,甚至比他的身家性命,还要看重。
当然,他也想证明自己,最直接地方式,并是用自己的诗篇,去向人们证明自己的才学。
但他的尝试和努力,却换来了任平升的婉言拒绝。
因为,他的名声大噪,全得意于任平升的吹捧,如今身败名裂,鎏光诗魂的名气,已然不复存在,他自然就想到了对方。
而且,能给予他帮助的,也只有那精于算计的万书先生,有着力挽狂澜地能力。
可是任平升的话,却彻底将不甘心的他,打入了深深地低谷之中。
记得他曾对陈文龙说:“人啊!就得认命,该你有的,和不该你有的,你要认识清楚。而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也能要回来……”
这话里话外,似乎隐晦地说明了某些因由,具体是什么意思,旁人就无法猜疑了。
而陈文龙,成也名声,败也名声。
以往只是吃饭的问题,谁知搞到最后,不仅身败名裂,也严重影响了他的精神面貌,使得他越发地消沉颓废了下去。
不曾想,春去冬来,转眼之间,到了一年的冬季。
那年,陈文龙年过三十有八,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转了整个的平水城。
当时,风雪封城,寒冷异常,导致城里的很多人,都染上了严重的伤感病。
天灾面前,人力有限,医疗条件就更有限,那场严重的伤寒病,被感染者无数,间接使得平水城里,大部份的百姓人丁,因此不幸病亡。
陈文龙也不幸身染伤寒,身体状况,也是日渐衰弱,最终到了油尽灯枯的田地。
爱妻还未等到,生活还未转好,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向消亡。
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不堪地磨难啊!
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并在最后的时日里,给那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任平升,写了一封书信。
信中转告任平升,请求他能出钱买下自己的宅院,用来支付府上家仆的遣散费用。
任平升也算仗义,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再安排好自己的生后事宜,没有辜负家仆的照顾之恩后,陈文龙独自一人,爬进了他家里地窖之中。
这地窑,地处他家后院的地面之下,约有三十尺以下,是他早年间,特意为自己挖的一处埋骨之地。
其位置隐蔽,知道者,少之又少,除了他和那名老仆,外人并无从知晓。
其实,生命对陈文龙来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早在他的妻子,在狠心地夺走了他们的骨血,而亦然离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所以,如今的伤寒病,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死亦无所畏惧,但他心中的遗憾,却未能解析,以至于他在临死之际,依然放不下对爱妻的追忆。
在阴.暗.污.秽的地窑内,寿命的弥留之际,陈文龙拿出了自己的珍藏,一件古朴的小墨盒。
这件小墨盒,一直被他贴肉带在在身上,曾是他的妻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据他妻子叮嘱说,这件小墨盒,本是件不凡之物,有着一些莫名的奇异之处。
具体有什么不凡的地方,作为一名凡夫俗子的陈文龙,无从考证,也无心去验证。
他忍受着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尽头,他心无旁骛,怀揣着那件小墨盒,带着对爱妻的无尽思绪,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垂死中,他追忆往事,是不堪回首……
悲凉中,他想起了爱妻,和他那刚满周岁的儿子……
难道,他的别样人生,即将就此消逝了吗?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无力改变了吗?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存在着未知的不定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