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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一次，我想亲手杀了他，了结那一切。”流月面无表情地开口。
她提着灵虚剑，一步一步走到秦烈跟前。
秦烈看着流月，唇角勾起一丝笑，到了这种时候，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月，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荣幸。”
“秦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一直呆在鬼族，好好当你的鬼王，或许也不会这样。”
“一辈子呆在冥界那个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月，你不是我，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
你该上路了。”
流月眼底的寒意更浓。
然而，就在流月的灵虚剑，快要刺到秦烈时，突然——
曲湘湘使用瞬移符出现在现场，用身体挡住秦烈，对着流月恳求，“萧姑娘，我求求你不要杀大师兄，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是……曲湘湘？”流月看着曲湘湘那张扭曲苍老的脸，实在无法与当年那个骄傲自信、神采飞扬的仙灵宗大小姐联想在一起，什么时候曲湘湘变成这样了？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姑娘，是我，我就是曲湘湘。我拜托你了，就算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你可不可以放过大师兄，可不可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现在已经没有灵力了，已经对你造不成任何伤害了，你就放过他吧！”
“不行！秦烈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消停！”
流月不想错过这次大好机会，她一定要杀了秦烈，让一切画下句话。
此时，曲湘湘身后的秦烈，听见曲湘湘这番话，一直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动容。
他真的没想到，在他最后一刻，居然是曲湘湘站了出来。
明明，他已经把她送给叶修了，她为什么还会回来？
这个女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把她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她从一个漂亮的姑娘，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丑八怪。
可是，她还是向着自己&
“萧姑娘，我跪下给你磕头行不行？我用我的命换大师兄的命行不行？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
曲湘湘的眼里全是泪水。
她不后悔，从第一眼见到秦烈那一刻，喜欢上秦烈的那一刻开始，她这一生都不后悔。
不管秦烈如何伤害她，不管他如何讨厌自己，她依旧不放弃。
在这一份扭曲的感情中，曲湘湘早已迷失自己。
……
“湘湘……”秦烈突然开口，虚弱的语气，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
曲湘湘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秦烈又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大师兄，你……你叫我什么？”曲湘湘的眼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又喊了她一次“湘湘”。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一切的努力都值得，他终于开始接受自己了。
“湘湘……谢谢你……”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一刻，秦烈也不挣扎了，他的眼里只有曲湘湘一人。
他对曲湘湘的感情，并不是爱，只是一种特殊的愧疚。
也许，在临死前，他应该做点什么，回报曲湘湘一直以来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