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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始皇消失的分屏,似乎连呼吸都轻了。
这二人互掐的,林觅是真担心以后再群聊,再这样掐下去,还有完没完。这么人身攻击,真的好吗?!
怨怨相报,何时了啊?!
这事闹得,可怎么收场?!
这一见面就掐,也不是事儿啊……这下林觅这个旁观者也愁了。
最近与雍正聊天,的确是得意忘形了,哪里料到,始皇全听着呢,就等着揪小辫子呢。
哎,她见老四一动不动,有点担心他刺激过度了,便道:“老四啊,你没事吧,他故意说你的,你别放心上,你做皇帝,其实已经很好了……”
这话太不会安慰,结果还起了反效果,雍正一听,竟闷了下来,道:“朕,的确远不及圣祖爷……”
说罢脸色微白,竟是道:“老人家,今天我先下了……”
说罢也主动消失了。
林觅站在地里,一时有点无奈,这,这可咋整?!
这一互掐,连她也愁上了。得想办法解决啊,但是当两个大佬的和事佬,她能力水平行吗?!她也郁闷上了。
你说说,好好的一个群聊,大家伙儿少点戾气,不要彼此扎心多好啊。
非要弄成这个样子,往死里踩对方的痛脚,都疼的慌,这又何苦呢?!
这个时候,还是让雍正冷静冷静要紧。
林觅便去收菜了,最近她与雍正的确种下了不少东西,辣椒苗,各种豆类,雍正还真弄来了一颗茶树,不知道他从哪儿找人挖着快马运进京的,是一株大红袍,应该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弄来的,进空间的时候,都快蔫了,想必根本没办法在宫中存活。林觅种下的时候,还以为必定种不活了,哪知道一种下去,再浇了一灌灵泉水,第二天就精神抖擞的长高了一点,那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林觅可不会给茶树分株,但是在空间里,想着应该好活,因此,雍正还找了茶书来呢,告诉她怎么给茶树分株,因此,林觅还真的分了几株,还都长成了,因此都摘了两次茶叶了,林觅也不会炒啊,因此都将摘下来的给了雍正,雍正呢,找了宫里的制茶大师,精细的炒成了,每采一次,炒成,只能得一罐子,雍正分了多半与林觅,林觅也美滋滋的收了。
一闻那茶香味,啧啧,估摸着这个要是在现代,能炒到天价去。喝到她嘴里,才是真浪费了,但却是真的香口的很。
雍正还说了,下次再弄点稀罕的茶树种里面,普通的茶叶就不种了,因为外面多的很,倒也没必要在空间里非要种上。
林觅又与他说,喝了茶,就又想要喝咖啡啊。雍正还问她呢,咖啡是什么。
林觅就告诉是一种树,长一种豆子,叫咖啡豆,采摘了,炒制出来,磨成粉,过滤了弄成咖啡喝,与茶一样,都特别香口,是有另一种霸道的滋味。
雍正便动了心,跟她说,以后要跑船的时候,要船员们在外面寻寻看呗,要是能弄回来,就最好了。
林觅叫他别强求,这个东西飘洋过海的,说不定还没等运到这边就死了。
毕竟一飘几个月的,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能活不是?!
有茶喝就不错了,因此林觅叫雍正别折腾,雍正也说了,这只是这么一说,老人家真是见多识广。
除此外,还有什么呢,种了麦子,稻米,还有小米,高梁,玉米之类的,主要是想要吃主食啊。然后种成了以后,她与雍正就有的吃了,早上煮上浓浓的小米粥,中午呢,香喷喷的大米饭,再蒸上点玉米,晚上呢,喝杂粮粥,得,那日子,美……
另外呢,雍正还弄了点果树进来,种上了,种的啥呢,苹果,梨,桃,平常见的,都种了,不常见的,雍正还没弄来,说是一定给弄来……
林觅估摸是他自个儿馋,所以非要弄来,也是!当皇帝的都挑口呢,她呢,吃点平常的果子也得了,当皇帝的,什么好的不想尝一口啊?!
不过以大清的国力,这小老头折腾点啥都不要紧,随他去吧。
雍正很会利用空间的,真叫林觅说,这小老头是真的太会折腾,是典型的那种话痨,多事,不嫌麻烦的那种人。当然了,话痨与高冷其实并不冲突,也不矛盾,关键在于能不能入得他的眼。若是得了他的喜欢,你且看他多能折腾吧。
便是吃了什么好的,见了什么好的,都能想起来她,然后眼巴巴的留着,晚上带给她。
这个人,是真的热心肠。
当然了,始皇也不是不好,只是这两人的性格,差别确实是大,以后再这样掐下去,这群聊,还能聊得下去吗?!
林觅一面收菜,一面琢磨开了,这个事,这个结,还真得她来解决,真解决不了,就拆!
还不信了,自己不能当裁判。
虽然在两个大佬面前,她是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空间的主人,这是勿庸置疑的。
等收了些菜,从空间出来,天也快亮了,而翠儿却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等她呢,一看她醒来了,便忙低声道:“奶……”
翠儿看着她手边多出来的一筐菜,还有袋子里的米啊豆啊之类的,一时静默了一下,林觅另一手里还有一个壶呢。一时看着翠儿的眼睛,她竟有点语塞。
本来想主动说的,但这不是没能顾得上吗?!没想到这一耽误,倒被翠儿自己发现了,得,这可咋整?!
然而翠儿眼中却有一副了然的笑意,却也不是怕。她怎么能怕她奶呢?
这段时间,心里其实已经有猜测了,只是今天特意的想证实罢了。没想到一证实,就全发现了。
林觅也坦荡的很,笑道:“本来就没想过瞒着你,也瞒不过你,想主动与你说的,结果倒好,你自己发现了,奶的翠儿,真是小精怪,这机灵劲头!”
翠儿也是噗哧一笑,在奶屋里住了这么久了,心中本就存疑,若是一丁半点的不妥都看不出来,就真的太傻了。她心细的很,早看出端倪来,只是不敢想罢了,只是后来留了心,越来越不对劲。
果儿倒是心大,本还是个孩子呢,哪会留意这些,而大狗子就更憨了,根本也不知道去留意这些。
“奶,我不会说的……”翠儿道:“以后我会给奶留意,不叫人知道。”
有翠儿掩护,想必不可能再有错失了。
林觅便笑道:“翠儿可怕?!”
“不怕,是奶我就不怕。”翠儿心里有多信任胡老太啊。
“好孩子,这么大了,懂事了,可以担起心里的重量了,真是好样的,”林觅道:“但是有奶在,我不必事事自己担,再不济,还有你大伯。”
翠儿一听就明白了,这件事,大伯心里也是有数的。
“大伯的腿……”翠儿讷讷道。
林觅点了点头,抚了一下她的头。
翠儿抱住她,道:“奶真好,大伯差点出事,都是奶将大伯给救了回来。奶不用事事告诉我,不想说就不说。翠儿会给奶保密的。”
这贴心的。
林觅笑道:“好。翠儿真是好孩子。其实你大伯也是只知道点苗头,不知道根底。”
翠儿笑了,便将她手边的菜筐子,还有袋子里的米啊之类的拿到了榻边上,用东西搭了一下,盖住了,这才将壶放到了那边的架子上,壶是不会引人怀疑的,毕竟水随处可取。
只是乍然冒出来的菜啊果啊的,以及与家里完全不同的米啊豆啊之类的,确实吃久了,家里有人疑心。所以要搭一下。
还好现在大房吃大房的,倒不怕有人多心了,大伯不用说了,知道了也不会问,胡氏便是知道好吃,也以为是丈夫或婆婆买的呢,她本不是个多事或好管事的人,大狗子和果儿更是这样了,只知道吃和玩,问啥也不知道。只有翠儿,先前是真的疑心,但现在,她不怕了,也不疑了更不问了。
只是以后要烧水倒茶啊,或是给大狗子,家里人喝什么,都知道要用这壶里的水了。
也是,因为茶太香,所有喝了水的人,都以为是茶的功效呢,老二和王氏还感慨过呢,说老太屋里的茶咋这么香,说分了家,老太可真的是舍得吃了啊。这茶香的……
而翠儿呢,也留了心,只泡茶,然后倒茶水出来,茶叶,却是半点不肯拿出来的,便是茶末子,泡过了的,也不给人瞧见。
喝完了的茶叶渣子,也是翠儿悄悄处理了的。
这丫头心细起来,那真是处处妥当的不得了。
翠儿现在更聪明了,怕家里人疑心,因此大伯买了不少水牛奶回来,还有羊奶回来,她倒了茶,再用这奶一冲,那一股儿,臊意全把水味盖了,到现在为止,老二老三一房都没人知道。因为他们喝到嘴的只是奶茶,或是水泡的茶。
这些,一多半都是翠儿的功劳。
水是给喝,但是米啊豆啊之类的,翠儿是不打算给二房三房的了,她娘,以及小叔是个聪明过头的,只怕吃多了会疑心。
因此现在都不给,二房三房知道大房的东西香,以为是大房家底厚,买了好的,不吃家里的了,因此虽然不满,有点郁闷外,但也真没疑心,谁也不会天天将精力放在这上面啊,到底是分了家的,这样子盯着,也太不像个样。人家吃什么,你还得去问啊?!
因此,还真没怎么透露过。
只有王氏动过心思,倒不是眼馋吃的米啊豆的,而是眼馋老太屋里的茶叶呢,曾在家里秋收忙的时候,暗搓搓的过来寻过翠儿,要她匀个一两半两的茶叶给她呢,叫她尝尝味儿。翠儿哪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哪是自己喝?!她是想出去卖,看看这茶是什么水准的,好探探老太的底细。想知道她有多少养老银子呢。
翠儿哪肯给,只拿话搪塞她,说茶叶都是有数的呢,便是一片叶子,也不能多拿的,每天冲泡,奶都是看着的,还能偷出来!?
王氏是半信不信的,还骂她呢,说她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跟她玩鬼心眼,这丫头是真的缺了大德了,王氏还骂她丧良心,不知道好歹与亲疏。骂的翠儿是低了头,一声不吭的。
王氏也不好与亲女儿太疏远的,骂完了才后悔,怕离了心,便又哄她,叫她知道亲疏才好。
翠儿满口答应,然而心里却有点讽刺,她养在奶膝下呢,自有亲疏一别。她知道王氏虽是亲母,可是真出事时,都是奶护着她,她当然知道亲疏远近……
王氏回了屋,还不得劲呢,心里既疑心翠儿故意不给,又疑心胡老太防备着翠儿,连点子茶叶都每天看着给了冲泡,还要数一片片的茶叶子不成?!
一时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但她也没敢闹。只能作罢了。
最近家里是真忙,农忙嘛,请了短工帮忙,家里的地里的收成,是真的需要很多时间来做完的,这一做,足足弄了半个月,连割,带脱谷,带晒,才收回了家。
家里是有谷仓的,因此都用袋子装了,分开放了,但都是共用的。
这地里的一收回来,这地就正式的分开各自种了。因此,又是一通忙,把地分割了,然后把田用牛犁出来,再种上油菜,这农忙整整整一个月,才算是真的忙完了。
便是老大,老二,老三,都请了短工,也都忙了个够呛。
古时的粮食不像现在基本上收割机一割完,就拉完直接去卖了,古代不是,因为常有饥荒,家家户户都有存粮的习惯。便是城里,没有地的人家,也是到了时候,就买多多的粮食放谷仓里屯着的。一遇着比如说发水了,或是有什么大事要紧闭城门啊,出不了门要闭户的时候,便能关上门在家里也饿不死,顶多就是买不了菜罢了。城里更夸张,家家户户都有酸菜缸,现在是秋收,到了天再冷点,大白菜啊,萝卜一上市,那家家户户都用板菜买了囤家里积酸菜,人口多,几百斤,上千斤是真的半点不夸张。别说古代了,便是现代的北方,也是如此。
要在北方,你南方人去菜市场说买一颗白菜,说不定直接被卖白菜的老板给削死,啥?一颗,你咋不要我白送呢?
要是你买半颗,那卖菜的脾气要是爆的说不定真的得爆炸,半颗?!你是玩我的么?!
所以李家是真的没打算卖多少粮食,老大还来与老太商议呢,道:“娘,谷仓里的粮食卖多少去?!”
胡老太想了想,道:“留着一年半载够吃的,再放一点,剩下的都卖了吧,这样子占着谷仓,也不好,放久了,反而变陈粮。”
李延亭算了算要交的赋税,留足够了的,便道:“成,那我托人拉城里去卖了。”
胡老太道:“我们家还算好的,那些赁地租地种的,收成好的时候还算好些,若是老天爷发脾气,收成少了,而赋税又半点不少,再加上要交给主家的租子,只怕一大家子一年到头都只能喝稀的,哎……”
喝稀的能饿不死,在这时代,就算是盛世了。
李延亭听了默不吭声,是啊,自家这个条件,是真的很好极好的少数了。
然而即使是少数,李延亭心里还是不安,怕什么?!怕没有收入来源。他出身猎户,能受得了这养老的废物生活吗?!他心里出障碍了。
胡老太见他坐着没走,便猜到他有话要说了,便道:“你说吧。”憋了这么多天,也该说出来了。
“娘,我不想把自家的猎户给销了,想留着。”李延亭道。
胡老太道:“想好了?!不销的话,得年年上税,留着也只能是个念想了,大狗子接不了你这手艺……”顿了顿,道:“你不会是还想上山吧?!”
李延亭不吭声。胡老太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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