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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答道:“昨晚喝太多,肚子吐空了。今早又没吃饭,饿得不行。”
关离恨挤眉弄眼:“可以啊你小子。我昨晚独守深闺寂寞难耐,你这负心汉倒好,竟然偷偷跑出去喝酒了。”
易行之被恶心的差点又吐出来,狠狠瞪了关离恨一眼。关离恨却是大笑不止。
咽下了果盘中最后一个蜜饯,腹中那种难耐的饥饿感总算消失了不少。易行之擦了擦嘴,问关离恨道:“怎么了?为何还没人上去打?”
关离恨胖脸一阵抽搐:“你对论剑大会了解多少?”
“不是说想争第一的人就上擂台去一通乱打,不想打的就在下面吃东西看戏吗?”易行之有些疑惑,“我娘是这般告诉我的。”
“呃……伯母这样说倒也没错。”关离恨讪笑,“不过那是之后几天的‘论剑’。今日乃是‘观剑’,不必打擂台。”
“哦?这观剑又是如何观法?”
“也无甚出奇,崇剑门向来以剑法与铸剑自傲。观剑就是崇剑门现场铸一口剑,让到场之人评鉴一番。哼,臭显摆罢了。”关离恨颇为不屑。
“原来如此。”
两人对铸剑之法一窍不通,对这所谓的‘观剑’当然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当下关离恨与易行之不再多谈此事,转头却议论起了论剑大会上这些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来。
“这场中坐着的人,你认识多少?”关离恨问。
易行之举目四望:“门派武功我倒是知之甚详。但是具体到人,我似乎认识的不多。”
“我看你是连一个都不认识吧?”关离恨捶胸顿足,“叫你这书呆子多出门走走,你就是不听。整天呆在家里成何体统!”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易行之摇头晃脑,“我虽出门不多,但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关离恨有点无奈了。这番话他以前也对易行之也说过不少次,只可惜收效甚微。
唉声叹气了一阵后,他开始给易行之介绍这些江湖中人:“看见前面那坐着都不忘提溜板斧的傻大个儿没?他是岳山派的赵铁牛。本来是个庄稼汉,谁知天生神力,被越山派发现以后,三言两语便拐进了门。”
“这人我有所耳闻。半年前他在檀州,把那江洋大盗杜十五活活劈成了两半。”
“那边正在啃馒头的小老头是无忌门的周道,看起来垂垂老矣,其实不过十六七岁,外表衰老乃是因为练了天残玄功的关系。身边坐的小娃娃是他师兄周然,天残玄功高他一层才是这般模样……”
“……旁边桌那一身粉色衣服,正猛抛媚眼的人妖叫张芷华,姹阳宗出来的都是这种半男不女的货色。至于那个被张芷华骚扰的帅哥,哟呵!那不是秦牧吗?被这怪物缠上,怕是他今晚都吃不下饭了……”
“凌霜傲剑秦牧?崇剑门护门三剑之首,上次论剑大会的第一名?”易行之仔细打量那正被张芷华纠缠,面色僵硬的年轻男子。
“就是他。上次论剑大会最后一战,他和唐子衣‘呯呯嘭嘭’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双方都已至油尽灯枯的地步,最终还是唐子衣顶不住先倒了——说起这事,唐门这次好像没派人来?”关离恨硕大的脑袋四处张望着,“不对,那边蒙着面纱的女人穿得似乎是唐门服饰。但唐门出来在江湖上走动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我都比较熟,却还真没见过她。”
“嘿嘿!这个我认识。”易行之笑,“她叫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