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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儿的不择手段?
而他自己呢?
能守四爷,能守着她……看他们幸福,他也会幸福的。
出了权少皇的房间,艾慕然小姐的高傲劲儿就虚软了下来。两条腿儿像灌了铅,心脏像被人泼了硫酸,难受得几乎喘不匀气儿了。贴着墙壁慢慢走着,她的眼眶红了又红,神经都似乎被人给抽走了。
占色,她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竟然能让少皇不顾下面还在等待的几百个人,那些高官,政要,商贾……他一概都不放在眼里,而是在房间里跟她纵情的欢爱。这样的权少皇,他还是权少皇吗?
这么想着想着,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上次权少皇为什么会反常地约她出去吃饭?还故意选了那个小妖精陪孙二手吃饭的隔壁包间。很明显,他本来就是在那儿等着她的,可他又在她喊他的时候,冷漠的板着脸,装着完全不认识她,非得逼急了她自己扑过来抱着他……
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那个男人玩儿的手段。
欲擒故纵,猫捉老鼠,仅仅就为了把她搞到手罢了。
牙齿磨了又磨,她抿紧的唇都因为激动而轻轻颤了起来,思绪越来越乱,视线也越来越花。
突然。
就在她心思恍惚间,迎面就闯上了一个提着清洁桶急匆匆出来的清洁工。两个人撞了一个狠狠的满怀,清洁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很大,而艾慕然本来身体就虚软,又穿着特高的跟儿鞋,‘啪嗒’一声儿就摔在了地上。然而,更惨的是,清洁工手里的清洁桶脱手倒了下来,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儿冲入了她的鼻端,同时桶里的液体也洒了她一身,冰凉凉地贴着身体到处流淌……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爬了一下,没有爬起来,艾慕然气得快要发疯了。扯着身上的衣服,失控地抓狂般大声儿嚷嚷了起来。
“啊!神经病,你走跑长不长眼睛的?”
那个清洁工胀红了一张黑脸,好像也吓坏了,“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还有,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啊!”
“你……你……”艾慕然气到了极点,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人了,“这水里是什么玩意儿?”
清洁工吓呆了几秒,在她的气势之下,好久才敢小声说。
“我打扫房间的……里面是混了洁厕剂的水……”
洗厕所的东西?
艾大小姐的眼睛快瞪圆了,她真受不了了,什么事都不顺的她,再被洁厕剂这么一泼,恨不得拿着刀去杀人。可她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要找事儿,她也不能单独找这种她眼睛里的下等人。
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做惯了白雪公主的艾小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句‘什么玩意儿?’也就罢了!
“赶紧滚!”
清洁工连连称谢,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洁桶就跑了。
可艾慕然的问题却大了,她是最着重个人形象的。就现在满身冲鼻的洗厕水,她能到楼下珠光宝气的宴会大厅去么?占色或许做得到,打死她都做不到。而且,被那水一泼,她身上的皮肤‘哧痒哧痒’地刺激着,越来越痒痒了。痒得她一秒钟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思忖着,她偏过头去,一瞅,就有了主意。
清洁工刚刚打扫完出来的那间屋子,因为走得急,他门儿没有关。她不如先进去洗洗,打个电话叫总台的服务员送套衣服上来。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挠了身体冲了过去,“砰”的一声儿甩上门上了锁。接着,脱下高跟鞋,恶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关扯下了晚礼服,自己脱了一个干净。
光裸着身子,她没有先去洗澡,而是准备先进去打电话到服务台。
然而,人还没有走进卧室,她突然见鬼般尖声儿叫嚷了起来。
“啊!”
天呐!卧室里,竟然有三个中年男人。
尖叫声儿完,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赶紧地退回去想往卫浴间跑。
可惜她晚了一步,其中两个中年男人几步过来,就将她拖回到了卧室里。
“救命……唔!”
她想呼唤,可声音还没有传出来,男人的大掌就捂紧了她的嘴巴,一把就甩到了大床上。
心里窒了又窒,她光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可一个女人哪里是三个男人的对手。她喊不出来,挣扎不了,急极攻心之下,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目光里露出哀求的表情来。
“哟,这娘们儿挺够味儿的啊,身材真不错,长得也不错。”
“这个酒店的公关,向来都是极上档次的。小妹儿,你别哭了。来之前经理都给你说好吧?咱玩的是强J游戏,玩过没有?一会儿哥哥们指定让你爽透!”
“哈哈,看她演得真像!模样也俊,今儿这钱花得值当。”
三个男人低低的吃笑声儿传入了耳边儿,慌乱地艾大小姐身体挣扎着,想说她不是酒店的公关,更不是他们找的人。可惜她说不出任何话来,那三个男人有些变态,好像对于她的挣扎特别的兴奋,一个人抓着她,两个人的手同时在她身上各种胡乱的又揉又捏了起来。玩了一会儿,又猥琐地将她翻过去跪在了床上。
艾慕然害怕得身体发着抖,哭丧的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下淌。
“唔……唔……”
在她的眼泪攻势下,一个男人不爽地又捏了捏她的36E,“怎么着,看不上爷们儿几个?放心,钱少了你的。”
另一个哈哈大笑,“哥们儿,多久没干过这种货色的妞儿了。还废什么话?谁先上?”
“咱仨抽签?”
“抽个屁!谁猜中她的罩杯……谁先上吧?”
“哈哈哈……那要生了孩子算谁的?”
“看谁射得多?”
“先说好啊,不许随便射在里面,一个人搞几分钟,免得犯恶心!”
在男人们狂肆又放荡的笑声里,艾大小姐拼命地摇着头,嘴巴被捂得快要窒息了,可想喊救命又没有办法。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当儿,外面有人在拼命的摁门铃,接着,就有人隔着房门用力地敲打了起来。
“艾大小姐……艾慕然,是不是你在里面?!”
艾伦?
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艾慕然心里升出了几分希冀来,心思动了动,冷不丁就咬上了那只捂她嘴的手掌。男人受不住吃痛的松了一下。趁他松手的刹那,她拼着劲儿疯狂的呐喊了一声儿。
“艾伦,救我……”
“姐……姐!”
外面的艾伦,听见了她惨烈的声音,拼命地敲打了起来,并且失声呼救。
“快来人啦——快来救命啊!”
很快,酒店的保安来了!
有人来了,三个男人愣了愣,傻缺了。
再然后,房间的门儿被人打开了。
艾伦第一个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姐……”
艾慕然身上裹着床单冲向卫浴间里,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抽水马桶,在那儿发着干呕,脸色青白得不成样了。直到吐得全身虚软了,她才发疯般双手捧着脑袋坐了下来,死死地扯住自个儿的头发,将瘫软的身子靠在了马桶上,面色灰白地看着艾伦。
“艾伦……艾伦……”
看着她那可怜的眼神儿,艾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姐,你怎么……你别这样……没事儿了啊!”
除了安慰,艾伦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种事儿不管哪个女人遇到了,名声都不太好听。
摇了摇头,艾慕然放下双手,突然捂住脸嘤嘤地哭了出来。
“艾伦,是他干的。是他干的。”
“谁干的啊?你在胡说什么?”
“他!”
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艾伦正想蹲下来扶她的肩膀,外面就有保安在叫她。眉头纠结成了一团儿,她揉了揉额头,又拍了拍艾慕然的后背,安慰了几句让她等着就先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艾伦又回来了。
“姐,那三个男人,他们昨天就住在酒店了……人家……以为你是酒店的公关……而且,保安也调过监控了。确实是你自己开门进来了。他们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是你自己先脱了衣服……他们没有强迫过你……”
“啊!”
撕心裂肺地哭着,艾慕然抱着脑袋使劲儿晃动着,几乎快要爆炸了。而旁边的艾伦又说了些什么,她好像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有权少皇阴鸷冰冷的面孔和能刺入骨髓的视线。比起别人来,她了解权少皇更多,知道他是一个有多么阴绝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她把软囚犯的身体挂在艾伦的身上,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人给抽掉了。
“艾伦……艾伦……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一点也不管我们从小就相识的情分。他太狠了……”
从小相识?一点也不喜欢他?
到了这个时候,艾伦终于知道她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咬了咬牙齿,她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她的后背,实事求是的说:“姐,不可能是权四干的。刚才我找不见你,就找到了占色的房间,还是铁手告诉我你刚才就在这儿和人家争执来着。要不是他说,我能知道你在这儿吗?”
“铁手……铁手……”艾慕然的嘴唇在颤抖,“都是那个小妖精勾搭的男人……”
“天呐,姐,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权四要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能等到现在?我说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念想人家了?人家都有女人了,你没有看见?权四对占色多好……你干嘛非得横插一脚?”
“你闭嘴!”艾慕然恼羞成怒,哭喊了起来。
腾地站起身,艾伦盯着她,“艾慕然,你这事儿,算是你自个儿倒霉遇上了,别东怪西怪的!”
又哭又笑地抬起头来,艾慕然满脸都是泪水。
“艾伦,你到底是谁的妹妹?”
吸了吸鼻子,看到她现在的可怜劲儿,艾伦脑子快炸了,也不想跟也计较。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也没有出啥大事儿,就不想再嚷嚷了。难不成,你还想大肆宣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候,人家会怎么说你?咱爸咱妈的脸,往哪儿搁?咱艾家的脸往哪儿搁?”
没啥大事儿?
恨恨地瞪着妹妹,艾慕然不再吭声儿了。
很快,酒店派人送衣服上来了,艾慕然默默的穿上,不管艾伦的劝慰,就发疯般夺门跑出去了。
一分钟,她都不想再呆在这个酒店。
她觉得,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做对。
她爱的人,她的妹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为什么?
刚才被那三个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有着说不出来的麻痛和不适,但她现在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她觉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辱她……
为了避开宴会大厅,她选择了另一条楼道。
不曾想,就在楼道口,站着好像本来就在那里等她的铁手。
顿住脚步,艾慕然抽泣着没有说话。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铁手仍然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冷风般呼呼地刮向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传入她的耳朵。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说什么?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艾慕然心里狠狠一窒,仿佛被人重重的大捶敲晕了脑袋,脑子里反复都是铁手说的那句话。披散着头发,苍白着脸,她的声音顿时沙哑了几分。
“他都知道了?”
铁手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对面,身形板正,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鬼魅的语言。
“这次四爷看在艾伦小姐的面上……给你个机会。四爷还说……”
艾慕然的眼睛,完全没有了神采,“他还说什么?”
铁手再欺近了一步,眼神儿像刺刀般冰冷,语气却平静得没有波澜。
“四爷说,不要碰她的女人。否则,他会把你的裸尸挂到京广中心的楼顶上。”
无影无踪?
不用多说,艾慕然的身体僵化在了原地。
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再次睨了她一眼,铁手的目光里,有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
“换了我,不懂艺术,我只会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铁手大步走了。
艾慕然脚下一软,目光呆住了。
*
占色再次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换上了一身儿干爽的衣服,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刚才那一段紧张又刺激的经历,用言词完全不足以表述情绪和心理。排除掉对姓权的讨厌的成份,非要让她用一个理智的词来形容,只有不要脸的说,真真欲仙欲死得差点儿姓什么都忘了。
可完事儿了,空虚感却没有办法填平。
他到底为什么,到了那份儿上,都不会吻她,让她替他用手弄出来,也不会干脆做了她?
她很烦,很乱!
宴会上的其他事儿,她不知道,更不知道艾慕然的事情。
不过,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艾家大小姐出了点什么事儿。因为那三个男人被保安带下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嚷嚷着冤枉,说自个儿花钱找女人,那个女人脱了衣服走进来,谁知道她是什么艾家的小姐……
猜测者有之,但没有人证实,可这事儿,日后多少就有了些风言风语。
没有再去参加慈善晚宴了,权少皇差了铁手过去,让他跟主办方说一声儿,就说太太身体不舒服,他们要先回家了。而他则抱着占色径直下了楼,放在了一直停靠在那里等待的quest_Vehicles豪华房车上。
在等着铁手回来的时间里,他没有再顾得上一直没有吭声儿的占色。而是先打开了无线通讯器,了解起关于317院北X—11C技术数据泄漏的调查情况来。
别扭地坐在那里,占色听着他严肃的声音,心跳现在还没有复原。
“怎么了?想什么呢?”
权少皇见到她神色不对,吩咐完了无情和追命,遂关掉了通讯器,转过头,捏了捏她神色不愠的脸蛋儿。
占色脸上虽然还潮红着,语气却不太友好,神色也不佳。
“没有什么。”
勾了勾邪肆的唇角,权少皇钳着她的腰,将她捞了过去坐好,“还置气呢?”
“没有啊!”气什么呢?她又没吃亏,就是不想说话。
大手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权少皇将她的脑袋靠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到是爽坏了,爷还难受着呢,一会儿回去,再给爷弄一次。”
“闪开!”扯开头,占色推他。
看着女人有些难堪的脸蛋儿,权少皇只道她在害羞了,越发有了逗她的兴致,“占小幺,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嫩?!爷要真进去了,三天你都别想下床。”
混蛋!
占色的脸蛋儿红得快要滴血了,可心里的结也越来越大。
正常男人有那么干的吗?
想了又想,虽然有些不要脸,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不……那啥我?”
她冷不丁丢出来的话,让男人稍稍愣了愣,黑眸扫过她的脸,犹豫了几秒,嘴里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儿来。
“要了,爷就抽不了身了。”
心里一怔,占色盯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呢?”
深邃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被疼爱过现在还粉色的脸蛋儿上,权少皇慢慢地抬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半晌儿才挑了挑眉,几分深沉几分色地说:“我说,你那么小……爷要进去了,就拔不出了!”
靠!
明知道他在用耍流氓的招数去转移话题,可占色还是被他的眸光看得不太自在了。想到刚才的事儿,她再次不争气红了脸。不过,潋滟微眯的眸子里,只有单单三分羞涩,更多的情绪,却是说不出来的艰涩。
“权少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吗?我不是不懂事儿的人。”
男人轻笑,捏捏她的脸,“没问题!不过……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等咱俩结婚……爷一定会好好要你,急什么?”
呼!
这是一回事儿么?
咬牙发齿地瞪着他,占色怒火冲脑,正想对着他发发牢骚,车窗外面就响起了铁手的声音。
“四爷,宝小姐来了。”
宝小姐?
占色正踌躇着,就见权少皇峻峭的眉头拧住了,稍稍地放开了她的身体,又坐直了几分,而他出口的声音,似乎更严肃和低沉了许多。
“她人呢?”
“我来了!”
女人声音刚落下,车门儿就打开了,紧随着铁手后面上来的姑娘,正是在宴会上借给占色那条红色丝巾的宝柒。她弯着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冲占色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在占色困惑的目光注视下,摸摸鼻子,就直接坐到了权少皇的另一边儿。手腕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宝柒的声音特别的娇俏可人。
“四哥,好久不见你了,可想死我了。”
四哥?!
熟悉的称呼,突然让占色的心里酸涩了下来。
在她的印象里,权少皇和权少腾就一个大姐,压根儿就没有妹妹。
那么,她亲昵的揽着他叫四哥,只能有一种解释了。
这个叫着宝柒的陌生女人,或许就是权少皇对‘四哥’这两个字儿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