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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得去一趟,如果共工魄真的在神界,最应该去拿的是她,不过她不愿意偷偷摸摸的去,她可是北天境神女!
“结束了?”
扶桑每一次开口就像将喉咙撕裂过一遍,不过这些事她不能细问,不堪问。
“结束了。”他没有问沈临渊到底做了什么,虽然能够猜到,只是不必猜,他们是为着同一件事,只要目的是一样的,途径不同又如何。
“我看见暮苏和你去了南天门。”
沈临渊心里一阵为难,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她还能怎么接?
两个人僵在那里,十分尴尬,沈临渊准备率先打破这种氛围,但此时她的内心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跟某些记忆的复苏有关。
“暮苏说我醉酒那日曾找你决斗,伤了你,抱歉!”沈临渊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件事,但是扶桑幽幽的看着他,沈临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必抱歉!”
扶桑僵硬的吐出这句话。
沈临渊却想到某个场景。那晚,那只小舟漂着漂着就停了下来,那时候沈临渊半醉半醒,小舟忽然停下来,她幽幽的睁开眼,黄泉的风吹着,沈临渊突然觉得自己皮肤上窜满了鸡皮疙瘩。
沈临渊打了个寒颤,因为有人让她的舟停了下来,不仅停了下来,还靠了岸,而那个人就站在她的的身边。
“桀宇!”
沈临渊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伸出了手臂。
扶桑定定的看着她,瞧见了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没有伸手抱她,而是直接上了船。
“你叫什么?”
沈临渊一脸醉意,痴痴地问。
“桀宇。”
“你不是不爱叫桀宇吗?”
“谁说的。”
那时候扶桑的伤还没好,三途河的水,灼伤了他的喉咙,从此再不能朗声叫沈临渊。
“那你姓什么?”沈临渊趴在船上,自以为是的偷偷瞧着扶桑,以一个扶桑恰好也能看见她那双得意的眸子,问道。
“沈!”
沈临渊眸子一亮,不过片刻便抓着扶桑的衣服,问道。
“冠妻姓!”
于是沈临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那个时候扶桑的声音嘶哑又低沉,沈临渊没听完一句嘴角的弧度便会变大一点,然后咧嘴大笑。
这和暮苏同他形容的场面完全不同。
后来沈临渊记起这个场景,也是一阵惆怅。
沈临渊盯着扶桑看了一会儿,双方都没有再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沈临渊看着愣愣站着的扶桑,眉头轻轻皱起。
“我后悔了,可以吗?”扶桑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这时候换成沈临渊傻了。
不过想了想,沈临渊还是问道:“你是后悔杀了沈临渊呢还是后悔救回共工氏临渊?”
杀了沈临渊是为了救共工氏临渊,因为要救共工氏临渊才去杀沈临渊。
“你后悔哪个?”沈临渊的声音里带了冷意。
不是沈临渊矫情。
桀宇突然闯进沈临渊的生活是为了等待她的归来,但是沈临渊可以确定从桀宇真正以沈岁宁姐夫的身份站在沈临渊身边开始,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沈临渊死而共工临渊生。
沈临渊和桀宇,这两个人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谎言,一个为了诱骗沈临渊甘愿去死的谎言,或许一开始并不是只有沈临渊死了才能解决这一切,但是相柳用元神剥离的决心逼迫了扶桑。
“现在的我是沈临渊还是共工氏临渊?”
“为什么我是沈临渊我就该死?”
沈临渊眼中终于有了怒气。
这是一个很拧巴的问题,如果沈临渊没有死,只是多了一份共工氏临渊的记忆,可能沈临渊心里就不会存在这些拧巴的问题。
但是问题就是当共工临渊归来的时候扶桑后悔了,他想留住沈临渊,又放弃了共工氏临渊。
“是你,一直都是你,沈临渊是你,共工氏临渊也是你。”扶桑好像魔怔了,嘴里不停的念着。
“是我吗?”
沈临渊讥讽一笑。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
阿穆一直站在门口,沈临渊没有阻止他,作为桀宇曾经的心腹,阿穆应该知道桀宇就是扶桑,但显然,阿穆的接受力更加不可靠,沈临渊进了临石居之后,阿穆砰的一声关上了临石居的大门,然后悲催的发现自己把自己也关在了里面,继续待着吧,两人共处一室,好不尴尬,出去吧,扶桑还在门口。
阿穆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