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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先去卧室开空调。
向激川洗完澡回来的时候,陈言正半倚着靠枕在飘窗台上玩手机,半干不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头顶那一撮还是直愣愣的翘着,看到向激川进来了,笑着把手机递过去:“这篇笔记里面有你哎。”
向激川一头雾水,接过手机一看,应该是一个叫米露露的小网红的笔记,标题是米露露&贝蒂蒂の运动日常,加了闺蜜、射箭、运动、美妆的tag,照片上是两个看着不太一样又好像那都一样的漂亮女孩,照片的背景就是在俱乐部,主要还是两个女孩子的各种全方位无死角展示美貌和身材的自拍以及一些零碎的豪车、奢侈品和美食,就是很正常的名媛少女风的小网红的笔记,向激川划了几下,在一张照片里看到了自己的背影,配文“这个小哥哥好高好高,身材好好,还有酒窝呢,超级反差萌,可惜不能拍脸给你们看。”再往后翻还有一张陈言拉着自己的照片,脸部被贴纸遮挡了,配文“呆毛小哥哥说酒窝小哥哥只是朋友,但是你们看这个手拉手(狗头)”,最后是美妆推荐,重点是一款玫瑰色的唇泥,配上各种嘟嘟唇的自拍。向激川向下翻了翻评论,基本都是姐妹好美之类的,于是把手机递回去给陈言:“你怎么刷到这个的?”
“我今天在等你的时候也用了这个App,”陈言接过手机“估计是同步到了位置信息,就推送给我了有关的笔记。”
“我感觉她把我拍得好胖,难怪你也说感觉我胖了。”向激川的床很软,不太适合坐人,所以他拉过椅子坐在了桌子边。
“可能年龄到了肉变松了吧。”陈言坐直身体,把腿盘起来转向向激川在的方向,继续低头看手机。
“有可能,”向激川点点头,看了下时间还早,准备等头发自然干“明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觉得你是不是先把行李收拾出来,然后预约洗衣店过来取衣服啊。”陈言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点,一看就是在打字。
“今年冬天给我做件大衣行吗?”向激川看着陈言眼镜片上的反光。
“刚做了一身你又要新衣服?”陈言没抬头,显然手上的事情比较忙“你知不知道给你做衣服很费料子啊。”
“就是因为我的衣服不好买,我才要你帮我做啊。”向激川手机上正在下载刚看的那篇小说所在的app,武珩说的没错,这文章确实写的挺好,向激川甚至想熬夜把它看完。
“看吧,有时间就给你做,我最近手上活有点多,”陈言总算是聊完了,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陪你休完假我回去得加班赶出来。”
“太累就别接了,”向激川手机上打开刚看了一小半的小说“你不是一直说有空了才接吗?”
“有一套是我想送人的,所以要好好做。”陈言伸手推了一下镜框,然后摸了两把头发,显然是对干的程度不太满意。
“谁这么大面子能让你送衣服啊,”向激川的语气略有不爽,陈言一向都只给他做衣服的,突然有了别人有这个待遇,向激川瞬间就警惕起来了“你那一套衣服成本可不低。”
“你又不认识,问那么多干嘛。”陈言知道向激川在不爽什么,但是这套衣服他肯定是要做的精益求精然后亲手送过去的。
“我是怕你单纯好骗被别人占便宜了。”向激川注意力回到手机上的小说,陈言显然是已经在犯困了,也不等头发完全干,起身栽到床上,脸朝下趴着枕头上。
向激川知道这是陈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表现,于是低头一边等头发干一边看书。
等头发干透,向激川起身把手机放在桌上充电,床上的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依旧是脸朝下趴睡,怕这睡姿影响呼吸,向激川推了陈言一把:“要睡好好睡啊。”
陈言翻了个身,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意识的又要去抓左手腕,向激川伸手挡开。
“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你上次出去不是说去参加婚礼吗?”
“是参加婚礼弄的啊,”陈言这两天被问的不耐烦,刚好被向激川推醒了瞌睡跑了一半,于是干脆拿过手机“你怎么老是问问问。”
“不是你我才懒得问。”向激川踹了陈言一下,陈言本来就睡在床边上,差点掉下去。
“别闹!”陈言白了向激川一眼,依旧在手机上找什么东西。
“你不睡了?”向激川倒是开始犯困。
陈言没说话,只是一直拿手机在翻,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向激川要睡着的时候,陈言的手机伸了过来:“你看这个。”
向激川睁开睡眼,结果陈言的手机,好一会儿眼睛才完全对焦上,手机上是刚才那个“呆毛小哥哥”的app,笔记作者的粉丝数量非常可观,算是个中部网红了,笔记打着“私人海岛”“豪门婚礼”“游艇”“私人飞机”“阳光海岛”“私人沙滩”等一长串生怕别人不知道很私人很高端很上流的tag,向激川看的是一脸困惑:“看这个干嘛,这是你上次去的那个婚礼吗?”
“对啊,你注意看每个宾客手上戴的东西。”陈言示意向激川右滑照片。
“这也没拍什么啊,这种级别的婚礼这种网红去了也不敢乱拍照吧,”向激川翻看着照片,确实也是几乎没有什么人物出镜,基本都是风景和物料的镜头,或者是小网红和几个朋友的合照自拍照。“拍不好官司上身。”
“确实,她们肯定是知道规则在哪,”陈言坐在旁边等着向激川慢慢翻相片“这篇笔记能发出来肯定是没什么不该拍的内容。”
“你是说这个吗?”向激川总算在一张标记为“婚礼现场真的好浪漫啊”照片里看到了陈言说的,宾客们手腕上佩戴的腕花。
“嗯,就是这个。”陈言伸过头来看了一眼,软乎乎的床垫让他差点没栽向激川的身上。
“矫情,男的也要戴吗?”向激川嗤之以鼻“这东西带上的意义在哪?”
“可能拍照好看吧,说什么当天空运的摩洛哥玫瑰配合法国空运的鸢尾,反正就是没有一朵花一片叶不是空运来的,每人发了这么一束,都要戴在手腕上,固定花束成型应该用的是铝丝,我直接贴着皮肤带的,等拿下来已经起了很多泡了。”陈言举起左手手腕,解释这个伤疤的来历。
“你不能不戴吗?”向激川简直是气的清醒了。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陈言把向激川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关了灯“就是知道你要问这种蠢问题,才一直不想告诉你怎么回事。”
黑暗中向激川没再接话,只是睡意全无,陈言倒是很快睡着了,向激川看着陈言,他根本没法想象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是个什么心情,但陈言居然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