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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那个无论如何不能够抹除的1来说,因为这个是思考这个问题的主体本身,所以必需要存在的1来看,这个自己还活着的定义,其实又有着那么一个小小的漏洞。
再声明一遍,这只是一个假设的论据与观点,当这个拥有着一切活着感觉的、而且也被世界上所有的其他的意识主题所确认了的人,在亲眼看着自己已经死掉了的躯体的,那双失去了神韵的眼神,看着重获新生的自己的躯体时,依然“活着的”自己应当是如何去理解与接受呢?
又或者我们再给实验加入新的变量,如果是十个同时拥有着自己眼前这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完全一摸一样的、就连思考与动作都完全相同的群体一起出现在一个现场时,那么,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问题探讨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同时都陷入了一阵深刻的思考之中。
当然,如果作为一个与这个被实验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牵连、完全客观的、有着上帝视角的旁观者来看,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再简单不过了——这个人已经死了,剩下的都只是复制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再一次复活,而且死掉的那一个受体,便仅仅是死掉了而已,之后一切的探讨都与这个再也不能动的躯体毫无关联。
这个角度的评论,感觉虽然十分理性,但却让大家感到有着些许的遗憾,毕竟这个结论虽然再简单不过,但却是人们最不愿意接受的逻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始终让我们三个人无法停止思考的关键在于——视角的问题,如果视角切换回这个死了的人的身体之内,变成了第一视角的时候,就有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了。因为所有的一切条件都完全一样,那么包括感受,也都相当于是属于自己的,而正是因为条件是完全一致,所以对于伤感的部分,对于依然活着的感觉部分,便存在了一个十分难以描述的落差感。
我就是我,毕竟我拥有着以前一切的感知与记忆。那么当我闭上眼,又张开眼之后,换了一个躯体,又看着已经死了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
这个时候,我记得非常地清楚,赫尔修突然非常大声地尖叫了一声,之所以到现在我依然感到历历在目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由于他的那声尖叫,吸引了这个餐厅里面所有人的注意,于是我们三个人便被尴尬地视为了焦点,这种印在灵魂深处的感觉,便使得我每当想起当时的情况时,都会有着一种被触动了的感觉,那么真实的记忆啊!
“是感受!”使赫尔修引起全场注意的,便是这词汇。
最后,赫尔修给了我们一个他自己的见解,而且我们两个也觉得这个观点无可挑剔。
如何确定自己是否死亡,以及后来看着自己死亡的活着的自己,如果没有了一个衔接的组件,那么便不能成为实验的依据了。而这个所谓的衔接组件,用人类那被未知力量约束了的,极其有限的、近乎可悲的想象力再三地总结之后,赫尔修便给出了一个定义,关于这个至关重要的衔接组件的唯一能够描述的词汇便是——感觉!
在自己死了的躯体面前的十个自己里面,如果拥有并且是唯一存在着知道并了解在自己死后与重新睁开眼睛之间的那段无法用时间来计算的转移过程中的那个感觉的个体,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么他——便是真真正正,唯一一个可以充分、大胆、自信地定义自己为没有死亡并且生命真正依然继续的存在!而余下的那些人,其实都只不过是备份而已。
这一个发现,使我们三个人茅塞顿开,也促使了赫尔修在之后的两年里面,在无论受到了多少艰难阻挠以及评判诋毁的情况之下,始终坚持不懈的进行着这个研究,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够捕捉到、必需能够捕捉到刚才定义了的感觉的存在,那么,便可以在一个特定的条件之下,证明人类其实是可以永生的!
只可惜,这个研究似乎触碰到了那股无法追踪的、现在我已经确定存在的、来自第四维度的神秘力量的人物的敏感处,以至于赫尔修可能只剩下了短短的十五天的生命,然后竟然要被秘密扼杀掉!
今天是12月15日,我依然没有想到应该如何拯救我的这位好友的至关重要的、可能会帮助人类通往永恒的、那条因为受着来自四维的可悲且又残酷的物理法则限制而极度脆弱的生命的办法!
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