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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萧万鹏这个混在军中的内应,使得他一时间倒成了里仁镇近卫营将士的恩人,甚至是在讨论作战计划之时,也不避着他。
不过,沈墨飞倒也识趣,每当碰到此时,便借口离开,以免造成大伙的误解。却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赢得了霍青等几位年轻将领的真心。几日的交谈下来,彼此之间倒也“贤弟”“兄长”相称了。
“各位将军,今日一别,还望日后能迎得各位将军凯旋归来!”
临行前,沈墨飞一改平日慵懒随意之态,早早地候在“辕门”出送别李宗仁等将。
几位年轻将领,包括辖军之下的一些年轻校尉,都对他颇有好感。于是稍耽搁了些时间,所有里仁镇的镇北军将士,便趁着日暮将晚,静悄悄地开始他们突袭之旅。
血色残阳下,沈墨飞望着这一千余人悄无声息地行走在彩霞之下,不禁心怀激荡,吟唱起了他在那“梦中”所学的一首诗: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各位,保重!”
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回荡在这片静悄悄的天际之中。这首在另一个世界广为流传的诗,被沈墨飞突然吟唱出来,竟隐隐地激发了众将士的斗志。
李宗贤立即察觉到了身后将士们的状况,忍不住回望了一眼仍静静地站在身后远处的沈墨飞,便凑向年纪相仿的侯震一边:“对于这个小子,你有什么看法?”
侯震抚须一笑:“他若入我军中,不出五年,北地当平!”说着,他煞了一眼身旁的霍青:“也许你这军师的位置就要易主啦,哈哈!”
霍青展颜道:“他若肯来,要我让个军中参谋又有什么?可惜……”
李宗贤微微点头:“是啊——可惜……他是那个人的徒弟!”
说到这里,李宗贤又道:“人言太极道人卫天矶武功才略冠绝天下,学究上下五百年,正是他相助于当今圣上,才有我当今的华朝汉族人一统的局面。可相传这人寻访天下五十年不得一徒相传,旁人以为他的一身武功才学便要化为尘土烟消,没想到这十几年不见,便蹦出了个徒弟……”
有关当今圣上当年助力最大的太极道人卫天矶,简直是天下人口口相传的神话。李放南一听大帅如此说着,他也连连点头称道:“嗯,是的!若不是他不懂武功,我差点儿都以为这又是一个卫天矶了!”
李宗贤扭头瞧了李放南一眼,眼中含笑:“老李,你真以为他不懂武功?”
就在霍青、侯震等人含笑的目光中,李放南顿时疑惑了:“不是么?”
李宗贤看了一眼霍青,霍青登时会意,道:“你还不懂么,当年卫天矶武功问鼎天下,可你什么时候听说他上阵杀敌的?一个人,若能靠智谋解决一切问题,武功?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李放南顿时就迷惑了,揪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道:“可我确实感觉不到一丝怀有功夫的意思啊?”
李宗贤与另外两位对视一眼,低声笑了起来,却看了一眼渐渐化暗的天际,随即扬鞭道:“诸位,目标五百里外,蛮人王庭,随我加速!”
顿时,寂静的人群中同时扬起一阵马嘶,在那沉闷的马蹄声中,昏黄的土地上顿时扬起了一片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