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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粘腻了许久,开门的时候云裳和劲风都在等着了,一个问何时开饭,一个问是否晨练。
这时辰,吃午饭都差不多了,还晨什么练?
宋念卿含笑抚眉,自与她成婚,这是第二次晚起了吧。多年的习惯再次被破,小丫头!
正要开口,忽地发现两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脸上。
“咳咳……干什么?”刚才君梨给他束腰带的时候就提醒过他,嘴唇肿了。
此刻,迎着两憨憨的眼神,他心知肚明,脸上却正经的很。
“老爷,您昨晚是不是吃炮羊肉了?上火这么严重!”红烛一边眼热一边带着点小小的抱怨。
提到吃她是最在意的,这种好事老爷居然不带她?
随即她的眼睛瞄上了他的脖子,手又一指道:“这里怎么也……”凑近了仔细看看,“咬的?……阿恕?”
“哧……哧!”劲风要笑又不能笑的憋着。
这位爷昨晚吃了什么他一清二楚。至于阿恕,在别处办差呢,怎么可能是它,它也没那个胆啊,找阉是吧?
注意到君梨抿着嘴低头暗笑,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赶忙揪揪胖丫头道:“快去准备饭食吧,爷要饿了。”
“哦……那你搭把手,帮我把饭菜端过来。”
“哦。”
二人才跨出门,君梨就嗤嗤的笑歪了,被他一把揽到怀里。
“还笑,不都是你惹的!”他故作生气的拧她鼻子。
她不服气,哼的一声,“脖子是我咬的,但是……”她指了指他的唇,迎上他炙热的目光,忽的满面娇羞。
那里本来已经结痂,不怎么疼了,然而昨夜半宿痴缠,重又让他负伤累累。
他舔了舔,不说不觉得,这会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
“不能舔,”她轻轻的摸上去,“我给你的药呢?”
他含住了那根春葱一般的指头,含糊不清的答道:“落床上了。”顿了一顿,“为什么你的手指头也是香的?”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她抽出手,嗔他一眼,“吃完饭好好搽药。”
“你帮我。”
两两相望,她莞尔一笑,突然想起晚上宋留春要过来吃饭的事,有些犹疑,“你这样行吗?”
“怎么了?”
还怎么了?君梨努努嘴。
他意会,“怕什么,我什么样他没见过?”
嗯,也是。
想着他一身的伤,她心疼,搂紧他,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这么美好。
他脑海中掠过的则是她昨晚从暗室离开时的模样——小脸惨白,浑身颤抖。
心下一紧,把怀里的人搂的更严实了。
她肯定有话想跟他说吧,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是在害怕吗?
傻丫头,憋了一个晚上……
一手抚她秀发,在她耳边柔柔说道:“你是你,他是他,不相干的。”
她闻言一震,抬头,百感交集,“念卿……”
他摸着她的脸颊,目光是那样温柔,“昨晚等的一定很辛苦吧?”
是,那碗酒根本浇灭不了她的愁,还想再喝,红烛却拼命的阻拦,说她只能一碗,是极限。
“你还在查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心里是矛盾的,既怕知道答案,又忍不住想要一个真相。
记忆中的父亲侠肝义胆,忠君报国,怎么就做了叛臣呢?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这些年他为什么不来找她?
母亲过世他应该知道了吧,重新婚配生儿育女也无可厚非,但是她是他的女儿,难道有了新家就要断绝一切旧往吗?
她算旧往吗?
她想不通,鼻子翕动,想哭。
宋念卿轻轻抚慰,“我在查,那个人的话也不见得是真。”
“如果……如果是真的……”
“我说过,你是你,他是他。”
“但是,我怕我……”
“傻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果断回道。
是,原本只是契约,可以一拍两散,无牵无挂,可是现在……
她好舍不得。
她凝望着他,泪光闪现,“对不起,昨夜……我不该……”
她喝酒了,半醉半醒,凭着一腔心动与孤勇,只想与他在一起。
此刻头脑清醒,她十分清楚,若她父亲真的叛变,那被牵连的不仅是她,还有他。他是朝廷的安北将军,常年戍边,一旦事发他的罪就大了,难逃一死。
不敢想,莫说现在,即便以前两人毫无牵扯,她也不愿伤及无辜。
“怎么,你后悔了?”心头一颤,好似什么东西在往下沉。手上不觉用力,盯着她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难道,昨夜那场交付只是因为酒后糊涂?
傻子!一向聪明的人也会犯傻。她摇头。
他如释重负,暗笑自己愚蠢。当局者迷,当真是在意了便会心慌,便会胡想。“有我在,莫怕。”
“他……他……”心里始终忐忑难安,叛国之罪非同小可,按禹朝律法是要夷九族的。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昨夜他别了君梨,暗地里去求见太子,让他出面去兵部的案牍库调出卷宗。
先前他得罪了方之孝,人家是兵部尚书,必然会用职务之便为难他,而且他也不想旁人知悉,再生枝节。
迫不得已只能求太子帮忙。
太子何等聪明,自然也就知道了胡金的存在,但是他没有说出君千里的事。
这件事太大了,若他未与君梨成婚,宋家把君梨养在门下,顶多算识人不明,捅破了天也只是窝藏之嫌。但他现在与君梨的关系加上本身的职务,就说不清了。
这也是当初御风担心的问题。
他原本想要看住君梨,通过她揪出君千里,当然也会有所牵连,但他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可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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