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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妹点点头。
他大喝一声：“纸来，笔来。”
双方签署了生死契约。
第二天的测试还没开始，禁星的行为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周围的人开始附和叫喊，一时热闹无比。
演武比试场，赵氏那个黑袍老者以及禁氏少数人在高台上。
看着喧嚣异常的会场，昨天那个法术测试老者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们俩。
“确定如此？”
“当然。”黑衣少年满脸的不在乎。
“确定！”禁星长揖行礼。
老者不再多语，退至一旁，喊了声：“决斗开始。”
黑衣少年一个翻身姿势华丽地跳到场上。
反观禁星，他缓慢地走到场上，神色淡然。看到他这个样子，少年眼神更加期待，好像是盯着待宰的羔羊，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你现在跪着求我，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只打断你的四肢。我……”
禁星眉头一皱，看向他不耐道：“你怎么这么多话，要打便打。”
少年听见禁星这般姿态，不怒反笑。
少年猛地一跺脚，向禁星急射而来，瞬间欺临禁星的身前，动作迅猛异常，一记重拳轰向禁星的胸膛。
看着台上骤然发起攻击的少年，大壮和黑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见少年霸道的攻势，他们心情更加忐忑。
台下众人纷纷大声叫好，似乎看到了禁星在这记重拳下的凄惨模样。
而此刻的当事人禁星眼神一点儿慌乱也没有，简单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招式已老，少年身体仍然向前俯冲，在禁星擦肩而过时以一个不合常理的姿势逆向转身。
他右脚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一腿踢向禁星头颅。
禁星这时转身已不太可能，情况凶险异常。
大壮惊呼出声，满脸急迫。
禁星的脸上没有丝毫焦急的神色，非常平静。
电光石火间。
禁星沉着地抬起左脚猛地踢向自己的右小腿，迫使自己的重心向后倾。
“嘭……”
石屑飞舞，烟尘大作。
这一脚之力，禁星就这样沉着地避开。
看着禁星避开了自己的这套杀招，少年眉头走了皱了皱，脸上收起了轻敌的色彩，站在场间伺机而动。
台下的惊呼议论再次响起，他们没想到禁星居然躲了过去，用的是踢右腿偏离重心的方式，而且还毫发无损。
大壮黑妹脸上神情渐敛，旁边观战的测设老者眼神熠熠生辉。
“你还有一招。”
“什么？”
禁星先前已躲过了两招，这般想来，他赫然是想三招之内打败少年，这是何等的自信和狂妄！这一刻台下的心思便是如此。
少年怒极反笑，大吼一声：“呔，让你张狂。”
说完一股淡淡的青色气体笼罩在少年的体表，气体虽然很薄，但在此时却异常厚重，镇定自若的禁星眉头跳了跳。
“体术小成？”
“这么年轻就体术小成？”
“不可思议！”
“看来这一回扫把星是凶多吉少了。”
……
刚敛去担忧神色的大壮黑妹又开始紧张起来。
禁星没有吃惊，只是很意外这少年的真气这么稀薄。体术小成标志是覆盖全身，少年显然还是刚触摸道门槛，境界不稳。
少年再次跺脚，一息间就已近了身，先前攻击只是单手握拳，现已变成双手握拳。拳头夹带着青气，声势浩大，招式跟刚才如出一辙。
显然少年对刚才攻击落空不甘心。
禁星再次摇了摇头，他也是一跺脚，握紧拳头直挺挺对轰而去。
看着禁星没有真气覆盖加持的拳头，台下众人开始嗤笑，认为禁星此刻的举动无异于是飞蛾扑火。
砰……
喀嚓……
两声同时响起，砰的声音是来自禁星跺脚，喀嚓是人体骨骼的碎裂声，非常轻微，境界不高的人很可能只听到一声。
测试老者微微一笑，暗自点点头。
烟尘散去，台下的人瞪大了眼睛，此起披伏的倒吸气声。
只见禁星一人站在场上，一脸平静。而那少年在场外院墙石堆处，大口大口咳血，伤势很重，竟是一拳被轰飞。
禁星看着少年再次摇摇头：“你不行。”
话音刚落，开始缓步走向台下。
少年震惊地看着禁星：“你怎么能这么快？”
“你的体术不行，仅仅是触摸到小成门槛就目中无人，所以你的人也不行”禁星回道。
少年追问：“为何不杀我？”
禁星脚步不停，轻飘飘开口：“你经脉已废。”
顿了顿，长叹：“有的人活着其实是死了，而有的人死了其实是活着！”
“杀不杀你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