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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记本愣住了,苏渠趁机推开她,大口大口呼吸。
她冷眼看着岳锦如扑向那些日记本。
“这是什么?”她抓着本子,手指颤抖。
苏渠缓过气,淡淡道:“苏云舒写的日记,你不知道吧?”
她冷然笑起来,看岳锦如急切地打开翻阅。
苏达见也非常疑惑,捡起一本看起来。
苏渠没有耐心等他们一本本看完,把日记从他们的手里收回来,一本本捡回收纳箱,平静道:“要看,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们继续。”
她盖上盖子,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像是看小丑似的看他们俩。
岳锦如看看那箱子,又看看苏渠,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哪个。
“你们没有抚养过我一天,但是生下了我。我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所以那六百万,买断你们给我生命这件事。”
苏达见睁大眼睛,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说法。但他向来儒雅,说不出什么粗鄙的词汇,也没有粗暴的行为。
他只是嗫嚅着唇,试图说些什么挽回父女情谊。
“云舒……”眼看女儿的目光陡然凌厉,他忙改口,“苏渠,当时我们确实生活很困难。那个时候,如果把你留在北城救治,我们谁也活不了。等到后面日子好过一些,又有新的麻烦,我们只能……”
苏渠抬手,懒得听他的解释。
什么生活困难,会比他们大胆挪用实验经费还困难,会比他们拆东墙补西墙欠下巨债还要困难?
这个年,他们不还是挺过来了吗?
他们不还是找别人借钱,把实验室的窟窿堵上了吗?
他们只是尝到了甜头,把压力转移给她罢了。
苏渠在卖命赚钱的那个凌晨,庆幸自己命大又活一次的同时,也有一瞬替苏云舒觉得悲哀。
岳锦如夫妻是很爱她,给她最好的一切,可这份爱,在名利中失衡了。
“我已经长大,你们的解释再好听,也弥补不了什么。更何况,你们是把罪名强行扣在我的脑袋上,让我替苏云舒给你们敬孝。”
“我是文化不高,但我不是傻子。我肯暂时装一下苏云舒,是来找证据的。”
说着,她起身,脚尖踢了下那箱子,冷漠道:“苏云舒不是我害死的。是你们……是你们逼得她跳了河。”
看着岳锦如骤缩的瞳孔,苏渠残忍地弯起唇角:“不相信?看完这些日记,你们就知道是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