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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
足足一个中午，楚惜风才把一刀宣纸全给写完了，他挑了十几张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准备上街去卖。
纵然是五年间成就顶级神豪，手里也总得有些本钱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几点碎银是不足够楚惜风成本的。
走出杂草丛生的庭院，楚惜风转头看了一眼老头住的屋子，沉默良久后还是没踏出去，小夭用皮筒装着楚惜风的字，跟在楚惜风的身后。
“老头，死没死？”楚惜风挑眉问道。
“还有些日子。”屋子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还有从窗户里飘出的两缕青烟。
“旱烟少抽些，小心我把那烟杆给你砸咯！”楚惜风说道。
这次屋子里没再回话了，楚惜风从地上拾起了根树枝，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出了门庭中。
今日正好赶上柳塘关内的集会，平日里摊位是要收租的，不过今日却并不需要，小夭小心翼翼地在人流中走动，生怕把自己背着的字给压坏了。
她是看着楚惜风一笔一划地把这些东西给写出来的，知道这其中蕴含着楚惜风的心血。
“躲他们作甚？”楚惜风看着小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眼中也有些愠怒，“跟在我后面，以后谁敢拦你，少爷我灭了他。”
小夭的低着头不说话，她是第一次看到楚惜风这个样子，虽然有些陌生，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楚惜风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处空着的位置，估摸着这地方晒不到太阳，阴冷的很，而且人也少，居然没被人抢走。
楚惜风也乐的自在，让小夭取出了自己刚刚写好晾干的字，自己脱掉了外衣，扔在地上垫着，再将字放到了外衣上。
不少人走过，看也不看一眼，偶尔有人停下驻足观看，可想要问价却看到楚惜风靠在石阶上闭着双眸，一个小女孩则双手杵着下巴呆望着前方，心说怎么有这么不靠谱的摊主，随后便直接踏步离开。
楚惜风倒也不在意，照旧做着自己的白日梦。
梦里他软香入怀，飘飘欲仙的时候，一道玩味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这字多少钱？”
披着黑色大氅的佝偻老头停在了楚惜风的字钱，露出的门牙有些黄，一看就知道抽旱烟抽了不少年，黑色大氅有些破旧，估计也跟了老头些时日了，背后则用黑布裹着一根长棍似的物件，长度甚至超过了老头的身高。
楚惜风睁开眼，看了一眼老头，再看看对方身上的行头，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百个银毫。”楚惜风说道。
老头嘿嘿一笑，看着楚惜风的眼中越发玩味了起来。
楚惜风也被他看的发毛，心说这莫不是某个江湖大侠不拘小节？
“字儿是你写的？”黄牙老头指了指地上的字。
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他指向的正是“青云之上，黄土之下”八个字。
“是我写的。”楚惜风说道。
就算是江湖大侠，但总归得讲道理，总不能觉着他这字不错就生动手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