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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了望没有一丝灯光的学员宿舍,说:“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每次放假休息,学员中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是不是家庭关系不好?”
邢修笑了:“我还没结婚呢。结婚时请苗师傅你喝喜酒。”
苗师傅再次注视了邢修一眼:“那你今后要是泡面的话,就来我这里。你家人呢?”
邢修这下不说话了。这时两人冒着雨走到了门岗那里,掀开崭新厚重的棉门帘进去,顿时感觉暖和多了,邢修看着锃亮的炉管烟囱说原来苗师傅刚生了火啊。
屋内的炉子里炉火正旺,上面放着一个铁壶,这会正好水开了,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邢修问了一声苗师傅要不要吃方便面,见他摇头,又说:“苗师傅的这个铁壶可真不多见了,样式古朴美观。现在的烧水壶都是不锈钢或者是铝制的。”
邢修说着将这个铁壶仔细的端详着,上面似乎有制造厂的字眼,但是烟熏火燎的有些模糊难辨,嘴里说着:“还真是有些年头了,是个老物什,古董级别的。咱们岭南这一块几乎就没有这东西,指不定哪天被文物部门给征用去就放在了博物馆里,我到时候就给人说我用这个古董壶烧的水泡过方便面。”
邢修说着自己笑起来,苗师傅见他动作熟练,的确是经常吃方便面的架势,说:“就在这吃吧,反正也没别人。”
“有人闻不了方便面这个味,尤其是火车上,”邢修笑着坐在了炉子旁边,苗师傅再次问:“你家人呢?”
邢修仍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借着低头吃面想躲过去,心里觉得这个看起来咄咄逼人的老头有些不懂礼貌,这么执拗。
苗师傅:“你在梅山和别人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别的人在这儿学习,每天有好几拨人来看望,像那个县委书记的秘书,我这儿都登记着。”
邢修嘿嘿的又笑了起来:“县里问我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么几句,打个电话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不用来回奔波,实在要我出面的,那肯定都是闹得不可开交了,但是我准备的事情也是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在党校这就能办,没必要去县里,又不是打架要人多。”
邢修说的是需要自己出庭应诉的事情。苗师傅再次问道:“你的家庭不好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邢修沉默了一会,看着这个鼻梁挺直眼神犀利的看门人说:“我实在是不想说我的家庭。”
“你是被特招到梅山司法局的,这么年轻却已经是全省都挂了名的正科级干部,难道你的家庭有不足以对外人所知的秘密?你走了多大的后门?”苗师傅说着眯起了眼睛,有几根很长的眉毛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父亲就是一个修理火车头的铁路员工,我妈是一个家庭妇女!”邢修将手里的一次性塑料叉子一放,盯着苗师傅说:“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与众不同,好像值得我信任。我可以对你说实话,但是你不能再往外说,今后你也不要再问。”
邢修大略的说了自己的家庭,苗师傅听了有些感叹:“怪不得奥地利的阿德勒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个看大门的绝对不简单!
这时炉子上的铁壶盖被热气冲着发出了“咻咻”的声响,苗师傅没有理会,一把拉着邢修进到了门岗的里间,要同他一起喝上几杯。
苗师傅从冰箱里拿出一些熟菜放进微波炉里。没几分钟,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喝上了酒,邢修说自己一会还要看书,就少陪几杯。刚过三巡,苗师傅话多起来,他主动说自己叫苗避江,还拿出了自己的相册给邢修看,指着身着一身法官制服的自己说自己之前是首都一个区人民法院的副院长,那一年,他开车带着老婆孩子到老丈人家过年,临近老丈人家时,迎面来了一辆汽车,他下意识地作了紧急处置,可刹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毛病,情急之际方向盘打猛了,整个车倒扣过来,滚下路边的山崖,一家人只有他捡回一条命。
“事后勘查的警察断定有人在我的车子上作过手脚,这几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出来!我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报复,唉,时间一长,也就灰心了。现在退休了,干脆跑远点,不在那里妨碍别人的好事。”
邢修听了心里大吃一惊!倒不是对苗避江之前的身份,而是五陵如今的市委书记名字叫苗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