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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咚!”
“进!”苏钦朝将最后一支笔归位,抬头看向来人。
“请问是苏郎将吗?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来人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府兵。
看着最多十七八岁,手上拿着一个小布包,颇有些局促的站在屋内。
不过虽然如此,却也掩不住那眉眼间,清清透透的禅意。
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却又不多。
“你师父是谁?”苏钦朝直起腰,招手让他近前说话。
“是元寂。”
“那他人呢?”元寂算的上是他比较相熟的府兵。
人勤快又机灵,平时一般能自己跑腿,绝不会找其他人帮忙。
按他的说法,主要就是为了在各位大人面前混个脸熟,日后若有升职的机会,也能请人帮着说句话。
“不知道,师父说若是他两天没消息,就想办法将这东西交给您。”那年轻的府兵说着。
又将手里的布包,往苏钦朝这边递了递。
“最近他在办什么差吗?”苏钦朝终是接了过来。
打开后才发现,是一张巴掌大小,未着一字的白绢。
应该是有什么玄机,苏钦朝略想了想,便将白绢重新叠好,塞进怀里。
“好像是帮长安县查什么东西,但具体什么事没给我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之后,待下值的时辰终于到了,来不及与身后的沈邕和黄宴楚告别。
苏钦朝便骑了马,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他记得自己以前收集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被芸娘放在了主屋的床底下。
什么高浓度蒸馏酒、极细的粉末啊什么的。
那里应该有能破解这张白绢的东西。
他之前摸白绢的时候,指尖便隐约觉得上面有些不同。
元寂跳过长安县衙,而把这白绢送到他手上。
他有理由怀疑,长安县衙已不被他信任,所以他想先弄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再说。
否则冒然去长安县衙,一个弄不好,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也说不定。
“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芸娘惊讶的看着急步踏门进来的苏钦朝。
平日里若不是刮风下雨,她夫君下了值,总喜欢让马儿慢慢的走。
顺便欣赏欣赏,傍晚沿途的四时风景,踏着晚霞归家。
“临时有急事,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在床底下吗?”苏钦朝问着,已经挑起床帘,半跪着打算趴下去寻。
“不在那了,那灰多,我便让人放库房了。”说着芸娘便转去院子里。
叫了在喂猫的鱼儿,仔细吩咐了下去后,才回转回房。
这时苏钦朝已经净了手,换了一身常服,坐在桌前等着了。
“最近可能又有案子。”苏钦朝看着在他身边坐下来的芸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今天晚上,好好和她温存一番,从早上就一直在期待了。
只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并没有给他机会。
“又要出远门吗?”芸娘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家夫君的眼眸。
“不,应该就在长安,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苏钦朝牵过自家娘子的手抚了抚。
随即在她温婉秀丽的眉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