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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混上国家编制的,哪个身上没手绝活儿。
为免工匠们误会,蒋文渊便亲自去工匠们的住的院子,同他们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工匠们个个眼眶红红的道:“大人和县主只管将材料送来,其余全都交给我们。
我们这些人没的本事没有,做点小东西还是可以的。”
至于买木材的钱,蒋禹清又是自掏腰包。那些从矿洞里得来的巨额黄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至于蒋禹清为什么要做棺材这样的晦气的东西。
那是因为,她从军医们的嘴里得知,由于路途遥远,军费有限,牺牲将士们的遗体往往无法运回家乡安葬。
也是为了防止大战后,有瘟疫的发生,通常都是就地安葬。
一块白布,一卷草席,一把石灰,就为他们的生命画下了最后的句号。作为曾经烈士中的一员,蒋禹清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副薄棺,值不了几个钱,但起码能让将士们在死后走得稍微体面些,也是他们最后的哀荣。
次日蒋文渊又召集幕僚们开了一次会,虽说没有明说,但传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确,那就是积极备战。
于是整个肃州城都暗中都加强了戒备,外松内紧。
蒋禹清白天依旧去和安医馆,除了给病人看病,也给分批次给全医馆的医护们做战场紧急救护培训。晚上回到家,就遁入灵境里搞药。
止血的、消炎的、酒精纱布,有多少搬多少。拆包装,换包装,拆到她两手发颤。她寻思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想了一下,就集中精力,把神识凝成一束,俱象成一双手的样子来做拆包装活。
刚开始时,凝聚的双手一成形就散开了。她也不气馁,散了再聚就是了。
凝了散,散了凝,在失败了无数次后,俱象化出来的双手终于可以随心意,想保持多久就保持多久了。
她又开始学习控制这双手做事,从最简单的动作练起,一次又一次。
一千多次后,她神识俱象出来的双手终于成功的拆开了一盒药品的外包装,简直完美。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蒋禹清信心大增。她开始疑聚第二双手,之后是第三双,第四双,最后是十双,再多识海就有些受不住了。
蒋禹清手上的动作不停,神识还同时控制着十双手一起干活。有的负现拆包装,有的负责换包装,有些负责贴说明纸条,一心多用。
她觉得自己就像神话传说里的千手观音,一个人就撑起了一条药品换装的生产线,简直牛逼坏了。
与此同时,邱神医也发布了扁鹊谷召集令,召集天下有闲空的弟子,赶往西北边关。
同时也给在京中的二弟子飞鸽传书:“要打仗了,多给我整点药来。”郭解能怎么办,自已的师父当然得宠着。不仅送,还得多多的送。若是少了不够用,老头儿说不定还得给他排头吃。
与此同时,匈奴那边有异动的消息,也飞鸽传书到了京中。肃州刚刚有点起色,匈奴鞑子就来这一出,摆明了不想让大夏好过。
夏景帝面色凝重,连夜召集朝中重臣商量对策。
他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第二天一上朝,就有言官出班参奏。参谁呢?
参肃州知府蒋文渊,说他去年给玉关门大营送了十万双羊皮靴子,今年又给送了十万条棉被,大肆收买军心,意图不轨。
而且,这些东西相加起来,足有几十万两银子之巨,这些钱又从哪里来?还请陛下彻查。
其言辞之激烈,用情之灼灼,大有若陛下不下旨治蒋文渊的罪,他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的感觉。
完全没看到,上头的夏景帝和太子同时黑了脸。
尚不等他说完,武将们这边首先忍不住了。
镇国公世子、怀化将军元允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骂道:“放你娘你的狗屁。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有什么资格说他。
蒋大人给边关的兄弟们送个东西就是意图不轨,老子昨儿还看到你跟番人交头结耳呢,老子是不是也可以参你个勾结外敌,通敌叛国之罪!”
那御吏被踹得半死,气急败坏道:“你、你胡说,血口喷人。”
元允道:“老子血口喷人,你他娘的是满嘴喷屎。”他转头单膝跪地,上奏道:“陛下,据臣所知,蒋文渊从未与边关将领们有过来往。
每次往大营送东西都是小县主出面,或是派人送去。再说了,蒋大人一家给将士们送了这么多的东西,所费的银钱足以掏空他的家底,他却从未要求任何回报。单凭这一点,微臣就敬佩他。
至于洪御吏说蒋大人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臣更不敢苟同。
上次招商所得的巨额银两,来源用处,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明明白白,就张贴在府衙外头,肃州百姓老少皆知。臣不知,他又是上哪里去贪!还请陛下勿要听信小人谄言。”
洪御吏被他怼的心头直跳,道:“陛下,微臣可没有说蒋大人贪,只是其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得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