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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滚滚袭袭,尽添西北大漠的那一丝荒凉之气,夕阳只露出半圆,西面偏偏鱼鳞瓦片云彩被映得鲜红,投射到大漠之上就像一汪波涛阵阵的海浪,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幅画卷心中都会忍不住生出几分澎湃之感。
从连山营到剑阁城,这段距离并不算太远,宁羽走在路上还顺便欣赏了一下这荒凉的景色,也没多少时间便走近了剑阁。
城门半遮半掩着,守城的军卒并不属于连山营,而是隶属于县衙县丞之下的军汉,可惜剑阁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过县丞了,于是他们说到底也归宁羽管,今早之时,他们早已见过了那位年纪轻轻的师爷,所以自然认得宁羽。
宁羽还特地取了些银两送给了他们,可是当宁羽走进城门,看着那个黑脸军汉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那个叫做憨子的军汉,也同样低着脑袋,宁羽眼睛眯了眯,看了一眼隐藏在夜色之中的剑阁城。
宁羽对着他们笑了笑,摆摆手,然后独自向城内走去。
“师爷……”宁羽才走出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宁羽转头一看,才看到竟然是那个憨憨的憨子,他正瞪着一双眼睛,略显突兀,脸色憋得有些红中发紫。
宁羽眉头舒展了几分,微微一笑道:“憨子,你有何事?”
就在憨子叫住宁羽的时候,他旁边的军汉竟然齐齐的变了脸色,想要去拉住他,那个老卒悄悄的拉了拉他破烂的军衣,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要命了。
这憨子执拗的拽开老卒的手,脸色憋得通红,喊道:“师爷……”
可是这两个字说出后,剩下的话却卡在嗓子眼里头怎么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化为略显幼稚的一句话,汉子咬着牙低沉道:“天黑了,小心点儿。”
宁羽朝着他咧嘴一笑,点头道:“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们也辛苦一天了,早点儿回家吧,这里到了晚上太凉了。”
说完便转身向城中走去,没走出多远,便听到那个老卒一巴掌拍在汉子的脑门上,骂道:“你个兔崽子,说你傻你还真傻啊,还想不想要命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可是将那位杨老爷的堂弟给打了个半死,还收拢了连山营那些痞军妄图对付杨老爷。
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触龙鳞,这剑阁到底谁说的算,可不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师爷,哼,今夜之后,那还会有什么师爷!”
剑阁很小,有个好处也是坏处便是,城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传到城西,所以今日城外连山营的事情,自然传的更是极快。
这番话宁羽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被一巴掌拍得,还是如何,汉子抽了抽鼻子,带着哭声道:“师爷给了我银子,他是好人,娘说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们都不是东西,我,我不干了。”憨子说着将头上如同纸糊一般的盔甲往地上一摔,竟是举着蜡头银枪朝宁羽冲了过去。
看着旁边跑过来的憨子,宁羽还是不自觉的怔了怔眼,这家伙这性子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憨子脸上挂满了焦急,刚要说话,却被宁羽一摆手打断道:“憨子,回家去!”
憨子梗着脖子摇摇头,举了举手上的兵器,憨声道:“宁师爷,我帮你。”
被气笑的宁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着道:“回家吧,晚了你老娘会担心的,放心吧,我死不了,对了,明日去衙门报道。”
收回手拉了拉箭袋,步履轻巧的快步离去,憨子呆呆的看着宁羽离去,不是他不想追过来,而是此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此时天色才刚刚显得暗了几分,平日里长街上到此时还会有收拾闲货的挑担郎,有那些想要捡些东西果腹的流浪汉,可平日里总会充斥着各式各样闲人的长街竟然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那些本不该关门的店铺也早早的都封了店门。
就是一个字,静,静得连风沙吹落地面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旁边一家药材铺子挂在门前的破旧招牌一摇一晃声若木摇般昏鸦,近处不知谁家孩童掉落的缨络随风胡乱飘动,飞到空中去忽然被一股黑风给狠狠的压了下来,仿佛除了风沙与渐渐落下的黑暗笼罩在街巷之外,其余的都不存在。
“叮!”很轻微,很轻微的一道响声,却在此时被四周的冷清无限的放大,宁羽忽然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前面昏暗的路面,眼中一片冷清,挂在他腰间的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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