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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离这片猩红不愿之处的一座石楼上,石楼顶部葺了一座亭子,隐约中能看到那悬挂在横梁上的牌匾上写着杜鹃亭。
杜鹃啼血,倒是应情又应景,除此之外这亭子就有些简陋了,没有红幔垂地,也没有红袖添香,只有两个大男人,而且在亭子外侧的雕饰花墙边上还靠着一个垂眉老人,画面有些不怎么唯美。
山风正是兴时,尤其是在高处,风刮在脸上生疼,可是那山风却如何也侵不了这方杜鹃亭。
红泥小火炉,火上正煨着一壶老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的浓烈酒气,能同时兼具这两种特点的就怕也就只有那女儿状元红了。
靠在花墙上的垂眉老人鼻子瞅了瞅,吸了一口酒气,一只眼垂眉挑了挑,似乎有些不喜欢,在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个葫芦,不是什么品相精致的金丝小葫芦,更谈不上一寸一浮华的楠丝锦葫芦,说好听点是个青葫芦,说难听点就是个瓜瓢。
可老人不在乎,拔开葫芦嘴,一股能把人呛个跟头的浓烈酒气窜出,那人老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然后仰头猛地灌了扳葫芦,吧唧吧唧嘴,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是人喝的酒,像那火炉上煨着的酒喝进嘴里能淡出个鸟,有啥子酒劲,老人嘟囔了几声,又重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亭中两人,薛胖子自然在其中,而另一人却不是熟脸,很方正,这是看他第一眼时的印象,再看一眼,仍旧如此,就是方正。
他伏手端坐在石凳上,脸上多是风尘仆仆的气息,似乎是刚从远处赶路而来,饶是如此,他身上的书生袍子一丝不苟的梳理得整整齐齐,头上戴着白儒巾棱角分明,脸颊两侧的鬓角都是极为爽利的整整齐齐,这人对于自己的妆容似乎极为在乎。
“咕噜咕噜……”火炉中的水煮沸了,淡淡的白气不断袅袅升起,那书生模样的人淡淡瞅了火炉一眼,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淡淡道:“酒热了!”
薛胖子没看他,也没看不远处的那一片殷红,而是看着天上一拢黑压压的乌云,听到书生的声音,笑了笑,自语道:“酒热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不知两人在打什么机锋,薛胖子爽朗的笑了三声,也不畏惧那酒壶上的热度,直接用肥硕的手拿了起来,往酒杯中倒了一缕琼浆,顿时酒香扑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薛胖子挑眉瞅了瞅书生,笑着问道:“我是不是先应该为你庆贺,隐忍二十年,一举就坐上了户部第二把交椅,户部侍郎,正三品的大员,多大的威风,嘿嘿,我猜,帝都那一帮子老杂毛一定瞪着眼珠子跳脚骂着你吧!”
书生没说话,左手捏着酒杯,右手的衣袖挡住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发出丝毫的杂音,他的动作就像是仪礼的典范,一丝一毫都没有疏漏。
啪的一声轻响,书生放下酒杯,看着薛胖子微微皱眉道:“富贵,不许无礼,朝中的老大人都是咋兢兢业业为我大夏辛苦劳作,我不过是一只铁犁,在陛下的鞭策下想为大夏多耕耘一块地而已,你就要回帝都了,这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你难道忘了当年的教训吗?”
薛胖子自然没书生那般规矩的礼仪,抓起就被咕噜一声把酒咽下肚,脸上多了几分狰狞,冷笑道:“规矩,这世间什么时候开始讲规矩了,这还真是奇事了,帝都那帮杂碎是不是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嘿嘿,回帝都,这个念头不错,我想了十年了,可终究是缺了的东西,如何补也是补不完全的,那群拿脑袋只为吃饭的猪笼们不知道,可明眼人还不知道,我不过是一只替罪羔羊罢了!”
书生淡淡看了他一眼,捻了捻酒杯问道:“有怨气?”
薛胖子怒极而笑,笑了一会儿,冷声道:“自然有怨气,我在这死人坑整天装孙子,舔着脸卑躬屈膝,连一个破甲士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嘿嘿,若不是不能,我一定领着一千红甲去抄了杨敬的兵骑营,砍下那老儿的脑袋当酒壶,看他凭着哪般敢如此威风。”
“不用了,你性子急,可还有个人比你的性子还急,他知道你气不过,早就领着他那八百血甲冲进吞沙口兵骑营,亲手割了杨敬的脑袋,这会正被主子关禁闭呢!”书生说的平淡,可薛胖子听得却不平淡。
“哈哈哈哈哈……”薛胖子仰头大笑,笑得有些癫狂,全身那肥膘无一处不在颤抖,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笑了许久才停下,抓起酒壶仰头咕噜咕噜的一通猛灌,低声问道:“那小子还好吧,老子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这会儿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书生没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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