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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轻微的响声从洞中传出,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清秀少年。
他与四周的人相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相较于别人黝黑的皮肤,他的脸反倒是呈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色,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十分不合身的天青色衣服,看样子已经穿了很久了,上面的沁色都早已发白了。
少年生的清清秀秀,拎出去放在大夏的风雅之地,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龙阳之好最好白耳,可是在天坑之中这种人死的最快。
这里并不缺少女奴隶,看上了哪个,只要将自己的饭食作为交换,便可获得春分一度,而女人的气力天生便比男人弱,她们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获得生存的机会,而且并不害怕无意得子,天坑中对于孕妇与孩子还是较为优厚的,孕妇是不用干活的,而孩子在八岁之前也不需要进坑采石,所以女人乐的如此。
但同样,天坑中存在的娇弱小相公,在外世称之为白耳的存在,那么下场一定是十分凄惨的,少年却没有如此,只是那双略显枯槁的手多少有些奇怪。
少年没有急着走,却是背着藤篓神色莫名的看着仍旧有些氤氲的坑底,忽然之间,一道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上面似乎有什么来了。
“啸……”
一只长着凶恶头颅的四翼大鸟缓缓落下,锋利巨大的爪子上抓着一道巨大的绳索,其下抓着类似货物的东西,啼鸣一声,落在了沟谷嶙峋的地面上,地面是一片泛着黑色的石沟,石头极为坚硬。
“轰隆……”
大鸟站稳,四翼收敛,它的背上却是站着一个被黑色甲胄所覆盖的甲士,握着一杆古铜色的长枪,仅露的双眼透着冷色,长枪一挥,甲士从恶鸟身上跳下。
不知何种缘由,恶鸟忽然变得躁动起来,四翼同时伸展,灰色的眸子里目露凶光,那眼神似乎想吃人,锋利的双爪用力一抓,那坚硬的石块便就成了碎屑,可见力道之大,甲士却丝毫不在乎。
“大人请息怒,薛某有所怠慢,实在该死,大人,能不能让您的坐兽息怒。”一道尖细的声音远远传来,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如同球体的胖子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
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擦着额头的汗水,这人不是奴隶,不说脚上没有锁链,那身皮肉白的几乎如同女子,光从肉质看来,也是极好下锅的,比猪肉还要精细。
甲士满眼的鄙夷神色,对于这个胖子,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喜意,冷冷的瞅着胖子,漠然道:“薛胖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招子放亮点儿,天坑出了事,恐怕就是把你那三百斤的肥膘都割了下锅也无法弥补你的过错,哼!”
“是是,大人您说的真是说到我的心凯里了,嘿嘿,小的已经给恶鹫大人准备了礼物,大人,这是小的一份心意,礼微情意重,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胖子抿着大如斗的肚腹,脸上都笑成一灿烂的菊花了,从怀里取出一个锦色小袋,不露痕迹的塞进甲士的怀中。
甲士轻轻一捏,五块虹石,心头悄悄点点头,这薛胖子还是这般的善解人意,纯正的虹石,这在市面上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果然如同统领所说的,这次任务实在是太过轻松了,只可惜,自己所得的只能有一块,不过此番就能突破到幻鱼化质了。
胖子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在天坑中呆了十年,早就变成了人精了,看人眼神便可知他的肚腹,这点本事还难不倒在天坑中有血弥勒之称的薛胖子。
庞大的身体忽然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凶厉,大声叫道:“将人带过来,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恶鹫大人都开始发怒了吗,自己砍下一根手指,下一次如有再犯,死人坑不多你一具尸体。”
坑底上没有一个奴隶,有的都是身穿简陋铠甲的甲卫,看样子似乎谈不上精锐一说,反而身上流露出一些流里流气的痞.子气质,听闻薛胖子一吼,那为首面目可憎的独眼龙光头浑身一颤,嘴唇哆嗦几下,忽的竟是从腰间抽出断刃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砍了下去。
“吧嗒……”
一根小指落在地上滚了滚,掉进了一处一尺大小的坑洞中不见了,光头手上滋滋的冒着血丝,他却丝毫不管,低头跪在地上,像极了卑躬屈膝的奴才。
胖子满意的点点头,肥手一挥打发苍蝇般让光头离开,光头如获大释一刻不停留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地上的手指。
骑士眼睛眯了眯,再看向胖子的眼神就变得没有那么小觑了,将手下管的这般恭顺,自然不可能是等闲,心中一寒,恐怕小瞧这胖子的人都死了,若不然他的肚腹为何这般丰满,怕不是吃人吃出来的。
讪笑两声没有说话,这时,一个血卒领着是个年过半百却依然显得十分精壮的汉子走到了跟前。
薛胖子同样笑了几声,向骑士赔罪一声,说自己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托着如同十个月的肚子一颠一颠的离开了。
刚转过身,肥嫩的手离开从怀中抽出锦丝手帕捂住了口鼻,这胖子最为有洁癖,每天光洗澡换衣服就不下十次。
还没等薛胖子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血腥味。
“咯吱咯吱……”
的响声不绝于耳,似乎是咀嚼生肉的声音,只见那四翼恶鹫布满獠牙的巨口竟然兀然叼起那是个人往上一抛,一口咬在嘴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毛骨悚然。
胖子的脚步更快了,那骑士就站在四翼恶鹫的身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见惯了死人,这点血腥算个屁。
青衣少年沉默的望着,像是伺机而动的猎鹰,那个身形如球的胖子是天坑头子,杀人如麻不足以形容他,血弥勒的称呼叫了好些年了,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八年前便是如此了。
砍去手指的光头是个狠人,当初同样是奴隶,参加了五年前的*,被暴晒了三天,那只眼睛被活活晒瞎了,凭着这份狠劲,他不光没死,反倒是成了这天坑头号狗腿子,平日里杀起人来从来不含糊。
少年瞅着血弥勒进了坑底的黑石小楼,大概是去换衣服去了,看着那个光头扯着身上的红衣随便点裹住伤口,也不知去哪里杀人了,看着那只大鸟落下又升起,成了一道影子不见了,就像许许多多次一样。
少年紧了紧藤篓,抿着嘴走向了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