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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只有她满眼的嘲讽。
“是我这么晚不能出门，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魏总的兴致？”
魏衍嘴角紧了紧，解释：“她是我爸战友的女儿，刚来海城没地方住，所以……”
“魏总的家事我不想听。”苏眠强硬的打断他的话，藏在领子里的嘴唇，却抑制不住的瘪了瘪，觉得魏衍的解释多余又欲盖弥彰。
海城是没有酒店了吗，需要住到魏衍的私人空间来？还要他亲自接送？
只是这些问题，她都问不出口，没资格，也没有必要了，她现在跟魏衍，什么关系都没有。
苏眠挪开视线眨了眨眼，将失落跟嫉妒都掩埋在了眼底。
“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转回眼，苏眠却不敢看魏衍，害怕自己问不出口，又或者是，不敢问出口。
魏衍察觉她的不同寻常，心里大致的有了底。
“魏衍，你曾经说不会再骗我的，我不奢求别的事，只是这件事，我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魏衍犹豫了一瞬，“你外公的事，我知道的已经跟警方说了。”
苏眠闻言，脸色白了三分，显得一双眼睛更加红的过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魏衍微微诧异了一瞬，似乎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他点头，承诺，“好。”
他答应的干净利落，苏眠却半点开心不起来，嘴唇几乎要被咬烂了，她只能咬着舌尖，许久，疼痛才让脑子清醒的问，“花想容说，我爸妈的死，是意外，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意外。”
她始终垂着头，不敢去看魏衍的神色，更不敢让魏衍看到自己眼中的期盼，她希望他说不是，说只是意外……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意外。”
苏眠倏的抬眼看着魏衍，夜色中，有灯光照应的一边，冷硬又沉重，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但是我大哥，开车追你父母，是真的。”
苏眠瞳孔在颤抖，微张的嘴，只有短促的呼吸声。
魏衍的手伸到口袋里，似乎想拿烟盒，却发现没有带，在车里，手指在包里转了一圈，最后只能作罢。
他看着苏眠的眼睛说：“我哥，开车追逐你父母，他想跟着车，找到你，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你妈妈不愿意，她跟你爸，开着车，一直往郊区走，也许是我哥误会了这样的举动，觉得你妈妈在逃避，所以，他一直跟着，直到……发生了车祸……”
“啪”
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了魏衍的脸上，他微微偏了一下头，就再也没动，甚至第一次，不敢去看苏眠的眼睛。
苏眠的手缓缓垂下来，她没有留情，一巴掌，打的她的手掌发麻，颤抖，从指尖，蔓延到了全身……
“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
苏眠笑了一声，又轻又淡，在眼眶里乱窜的眼珠子像是找不到可以看的地方，又像是转一转，眼泪就会收回去一样。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皱着眉问，“你早就知道，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魏衍放在大衣口袋的里的手动弹了一下，似乎想要伸出来抓住面前又哭又笑的人，又怕碰一下，还在他面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这样的想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苏眠狠狠的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刺红的眼睛盯了魏衍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苏眠！”
苏眠停住脚步，却没有转回头来，魏衍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你来泄愤，就别过来。”
魏衍瞳孔缩了一瞬，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苏眠在他面前，开心过，难过过，吃醋过，也生气过，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冷漠到没有情绪。
她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干净利落的上了车，关了门。
车子开出去，魏衍还是依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车牌我拍下来发你手机上了，还不去追？”
魏衍缓缓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站在他身后的林姝瑶。
林姝瑶摊了摊手，“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想起有东西掉在车上了，想回来拿就看到你被……”
打了一巴掌。
林姝瑶上前一步，看着魏衍脸上明显的五指印，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抿紧了唇，“你女朋友？可真是够泼辣的，这巴掌，不轻啊。”